隨著子言的動作,洞內(nèi)的煞氣開始聚合,穿過那些還沒有被斬殺的死人煞身體,使得它們變得更快更強!全都向著子言鋪天蓋地而去!
齊明撿起地上的劍,一把刺中一個!閃身又撿起地上的劍,刺中兩個!將死人煞定在凸起的地面石塊上!而子言借著劍上的微光分辨出方位,出手就是一劍齊腰斬開,劍氣凌厲,鋒芒冷森!子言有刻剎在手如虎添翼!兩人合作將洞內(nèi)剩下的死人煞全數(shù)斬殺殆盡!果然黑劍刻剎可以鎮(zhèn)壓死人煞,將它們真正消滅,“死”去的肉體沒法承載煞氣,那些煞氣又緩緩回到黑劍體內(nèi),子言握著它都能感覺到重量的幾分變化。
經(jīng)過這一通與陣法暗器神秘力量的較量后,子言終于獲得黑劍刻剎。這柄劍確實如齊明之前的描述,通身炫黑,劍柄正下方幾寸有一個菱形的空洞,一條紅線貫穿劍身中心,與幽綠的劍輝交相呼應(yīng)。她蹙眉看著手中的黑劍,心中隱隱升起一陣異樣的預(yù)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么。
齊明借著記憶,帶著子言走出了密洞,來到禁地大門的內(nèi)側(cè),子言查看著大門,兩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啟。
齊明:“我記得那次是二當(dāng)家給我開的門,他用大劍擋在門縫間,左手似是在大門封禁上滴血?!?p> “滴血?莫家的禁地...難道...”子言繼續(xù)摸索著大門,“這里有封禁。”
齊明上前查看,隱隱能看到一個圓形花紋石板,子言二話不說就用黑劍刻剎在自己手心處劃了一劍,不劃還好,這一劃,刻剎見了血,整個劍身開始顫抖,發(fā)出“嗡嗡嗡”的蜂鳴!
子言只覺得一陣眩暈,意識開始渙散,體內(nèi)一股寒意與熱流交疊,互相交融又互相攻擊。
哐當(dāng)一聲,刻剎落地!
子言的腦袋好像開了花,腦中似有無數(shù)奇幻又暗黑的景象,體內(nèi)騰升而起的那股熱流似乎很是雀躍,沖擊著每根血管,刺激著每個細胞!這是一股快感,見血的快感!那股寒流是殘留在子言體內(nèi)的煞氣,因為快感的蘇醒,煞氣也跟著活躍,游走周身。被這兩股力量的碰撞帶動,體內(nèi)似有萬朵紅蓮爆開!
“子閻???!”齊明喊道。
“??!”子言失去平衡跌坐下來,喘著粗氣,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我這是...怎么了....”
齊明上前扶住她,將刻剎踢得遠些:“果然是把邪物,嗜血成性!”
“快,將我的血抹在封禁上,我們就能出去了?!弊友蕴鹱约旱淖笫诌f給齊明。
齊明一看她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就扶起子言,將她的小手按在封禁上,幾滴血下去,封禁只是抖動了幾下,并沒有打開。
“怎么會這樣?”子言納悶道。
“可能是血不夠?!饼R明說著用劍氣在自己左手上劃了一道,握拳將血擠上封禁,等整個封禁“喝滿血”了,紋絲不動。
“看來是認莫家的血?!饼R明蹙眉道。
“不能用刻剎,你用劍氣再劃我一劍?!弊友哉f著拿下按在封禁上的手,伸過去給齊明。
齊明看到剛才那道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他不動聲色,在子言手上劃開一道大口,按在封禁上,封禁終于旋動了幾分,但是沒動多少又不動了。
“看來還不夠...”子言拿下手又伸了過去,“再來?!?p> 誰知那封禁在離開子言的血口時又悠悠轉(zhuǎn)了回去,齊明一驚:“竟是要持續(xù)放血!”
“沒事,這次就在手臂上劃個更大的口子吧?!弊友跃従徴f道。
齊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托起子言的小手臂,拉開袖子,露出了那只石鐲,正準備在她白凈的手臂上劃一劍,門外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撞擊著大門。
“子恁兄,快讓他們停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一路跟著我們??。 ?p> “謹?shù)?,快躲到我身后!?p> 是齊謹和莫子恁,子言一聽對門大喊:“大哥!!是你在外面嗎?”
“小閻兒?”子恁聽到了聲音趴伏在門外,對里面大喊,“小閻兒,是你嗎?你怎么在禁地里面?”
“子閻妹妹?”齊謹一聽是子言也趴伏在大門上問道,“明弟呢?你們可在一起?”
“我在,兄長。”齊明對門大聲答道。
“那就好...啊,真是擔(dān)心死我們了...”齊謹長吁一口氣。
“小閻兒,明弟,你們往后站,我來開門!”子恁對門喊道,轉(zhuǎn)而又對齊謹,“謹?shù)?,拿著這個不停的搖,它們就不會靠近了,切記,不可搖得太急!”
“好!”齊謹拿過子恁遞過來的鈴鐺,開始一下一下?lián)u著。
“外面怎么了?你們被圍攻了?”子言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好多死人煞沖出來圍住我們,還好我有避煞鈴!”說著子恁已經(jīng)對著一旁的石頭尖角劃破了自己的左手掌,將血源源不斷的滴在門外的封禁上。
往后退開幾步的子言和齊明終于迎來了外面的夕陽陽光,兩人用手遮擋,地上的影子因為好不容易照進來的光而緩緩拉長,禁地內(nèi)也因為這光終于顯出容貌。
禁地大門內(nèi)是一片寬敞的平地,壁上畫著陣法圖案,向里延伸的巖壁上有幾個深洞,再往里就看不真切了,但隱約能看到石道中密布著大大小小的窟窿。
齊明觀察著,心想:“難道那是死人煞的住穴...”
子言緩了緩呼吸,拿起地上的刻剎,挺著身姿走了出去,眼神一凝,出劍就是一擊,將離得最近的死人煞斬成兩半,身形一轉(zhuǎn),刷刷刷幾劍就將內(nèi)圈的死人煞擊斃,刻剎吸回分散在它們身上的煞氣。
齊謹因為看到子言颯爽的身姿怔住了,忘了搖避煞鈴,這時一個死人煞見有機可乘,張牙舞爪地撲向齊謹!齊謹?shù)刮豢跉猓骸皠e追我!我不好吃的??!”齊明一看急速上前,一腳踹飛了那個死人煞!又將子恁與齊謹護在身后,子恁微微一愣,走到兩人身前,拿過齊謹手中的避煞鈴一下一下?lián)u著,齊明右手劍氣再聚,配合子恁的鈴鐺聲刺向靠過來的死人煞,有些死人煞會直接被齊明的手整個刺穿!那是些沒有血水的肉體骨架,因為煞氣支撐,可以快如閃電,力大無窮!齊明臉上難掩嫌惡之情,撕下一片衣角就擦了起來,擦到一半又抬腳一踢!哪怕殘軀,它們依然能動!終于擦好了,齊明不想刺了,只是用劍氣使勁砍著,偶有幾個被他齊腰砍下,煞氣又將兩半連回去,接連如此,甚是消耗體力!
子言身影掠過,刻剎在一推死人煞中橫橫豎豎,快到看不清它的模樣。對她來說,刻剎在手,縱使死人煞動作迅速,練手仍是酣暢淋漓。
落單的一個死人煞看準子恁的鈴鐺,一把撲過去,掛在子恁背上,想奪下那鈴鐺,但又因為鈴鐺的響聲,它的動作緩了下來,沒有血氣的手停在半空中。
“啊啊啊啊啊——快下去!”子恁驚叫道,拼命旋轉(zhuǎn)身軀。子言飛身一腳,踢開了這個黑鍋,誰知另一個死人煞伏地飛來,一口叫住了子言的小腿!手指成劍,刺入嘴邊的軟肉!
子言眉頭一皺,揮劍斬下!斬下死人煞刺入自己小腿的手,又是一劍,將死人煞生生劈開,左右對分的尸體分別向兩邊爆開!
“小閻兒!”子恁一邊搖著鈴鐺,一邊出手轟出幾掌掌風(fēng),將聚合過來的死人煞崩開,但是幾下之后子恁就開始喘粗氣,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
“沒事!”子言說著又是一劍,堪堪從子恁的臉側(cè)劃過,刺中子恁背后的死人煞!
“真是沒完沒了!”子言旋轉(zhuǎn)起身軀,在地上滑行起來,手中的劍就像旋轉(zhuǎn)的刀片似的劃過一圈死人煞!齊明一看,縱身一躍,來到子言身側(cè),將落單的幾個用手中劍氣極力一砍,變成兩半!子言迅猛回身補劍!終于這批死人煞都伏地不動了。
“你的腳怎么樣了?”齊明看向子言的小腿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子言想自己拔出那幾根入肉的手指,還沒等子言說完。
“別動,拔出來只會流更多的血?!饼R明已經(jīng)蹲下身查看子言的小腿,死人手指入肉幾分,有煞氣侵染的痕跡,齊明用劍氣切開牙齒印的傷口,將體表的煞氣釋放而出。
走過來的子恁拉起子言:“小閻兒,我背你下山,煞氣要及時治療...”從子言傷口中騰飛而出的那股煞氣緩緩飛向刻剎,被融了進去。
“這東西這么邪乎?”齊謹驚呼道。
子言伸手撲向哥哥的背,一手掛在哥哥的脖子上,一手垂下握著刻剎。
子恁顛了顛背上的子言,吃力地說道:“后山還有一層陣法禁制,只要出了后山,那些死人煞就不足為懼了。”
齊謹想接過子言手中的長劍,子言避過,說道:“不用了,謹哥哥,這劍邪乎,既然它認我為主,還是我自己拿著比較妥當(dāng)?!?p> 齊謹一臉愁容看了看子言:“好吧...”
幾人飛奔下山,到達后院的草藥室,秦大夫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幾根手指插在莫子言的小腿上,趕緊拿來刀片將手指拔出釋放煞氣,子言吃痛得面部扭曲,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秦大夫又吩咐子恁拿來冰玉膏,子恁拿著冰玉膏給齊謹、齊明上藥,兩人多多少少有些劃傷刮破,完了再給子言上藥,發(fā)現(xiàn)子言手心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幾乎不用再上藥了。
秦大夫給子言處理完那些斷指后想立馬敷上草藥解煞氣,就見那煞氣悠悠回到刻剎體內(nèi),他這才看到刻剎,又是一驚:“天哪!老朽活到這歲數(shù)了也是第一次見到刻剎的真容!這些煞氣竟然還會回體?”回神趕忙給子言敷上藥,“子閻,真是你拔出來的?”
“秦大夫,這還有假呀?”子言忍著疼痛,一臉得意的回看老者。
“真是天可憐見呀,你不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再次對上刻剎,沒有被它吞噬,還把它收服了!”秦大夫因為激動手下包扎的力道不覺重了幾分卻不自知。
“嗯...”子言皺著眉頭,齊謹看著都覺著疼,上前自薦:“小生也學(xué)過一點醫(yī)學(xué),不如這里交給我吧?!?p> 秦大夫見他手法嫻熟,放心地出去配藥煎藥,想要徹底解煞,還需要內(nèi)服,四人每人一份。
等秦大夫放好藥罐進到室內(nèi),就見到齊謹把子言的腿包扎成了巨型小雞腿!而其他三位小哥哥看起來這樣才滿意,只有子言一人在抗議:“這會不會包得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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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可人
死人煞:“哎~客戶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 黑鍋:“我們喜歡子恁哥哥的背,讓他背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