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調回國內,參與這個BY的案子?!?p> 王沛瑤話音剛落,就被董事長揮手打斷,“這個不可能,你不要想了?!?p> 王沛瑤早想到會被拒絕,所以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舒氏集團現(xiàn)在基本上是舒默一人當家,他之前一直在國外,你們都不了解他的行事風格。再說,”王沛瑤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他并不了解我們EW的路數(shù),而我卻了解他的手段,有我在,我們自然是戰(zhàn)無不勝的?!?p> “而且我保證,回國以后與你保持距離,絕不出現(xiàn)在董事長夫人面前。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就回法國?!?p> “我跟舒默還算是說得上話的,到時候我去約談,肯定要比你們容易一些。”
王沛瑤心里很急,但還是放柔了語氣。
董事長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為了一個BY的案子回去,能給王沛瑤什么好處?她想回去的動機,看來還是在這個舒默身上。
他抽了一口雪茄,手捏了一下?!奥犇氵@么一說,也不是不可以?!彼铝丝跓熑?,“關鍵時候,還可以使使美人計。”
王沛瑤聽到董事長終于同意,高興地主動送上香吻。
董事長摟過王沛瑤,翻身壓了上去。
尹林跟陸璃自從圣誕節(jié)在何必分別以后就沒見過了。
這天下午尹林畫完設計稿,看看天色還早,就給陸璃打了電話約她去何必,沒想到居然被陸璃拒絕了。
尹林很郁悶,平時這陸璃為了能見到何然,恨不得把所有娛樂活動都安排在何必,現(xiàn)在自己約她,竟然被拒絕。
尹林不知道陸璃是怎么想的,直接打車去了Lucky。
Lucky的主人此刻正在吧臺里做咖啡,也許是因為沒什么客人,Lucky主人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Lucky。
尹林走過去用手扣扣吧臺的桌面,陸璃這才看見了她,趕忙從吧臺跑出來招呼尹林坐下。不等尹林開口,陸璃就招呼服務生過來給尹林上一杯當季新品咖啡。
尹林看了眼那個服務生,個子很高,鼻梁很挺,用現(xiàn)在人的話來說,也算是小鮮肉一枚了。
她收回目光,“你最近在忙什么?約你人都約不到?!币致詭е凉謫枴?p> “沒忙什么。”陸璃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眼神還有點回避。
尹林感覺到了陸璃的不對勁,想到陸璃最近都不肯去何必了,看來這件事還是跟何然有關。
“你不說……那我去問何然了?”尹林試探著開口。
“哎呀你別!”陸璃剛說完,也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大?!熬褪悄翘焓フQ節(jié),你們走了以后?!?p> 陸璃停下不說話了,似乎在鼓足勇氣。
“你把他給睡了?”尹林實在看不得陸璃吞吞吐吐的樣子,忍不住插話。
陸璃抬頭看她一眼,“你想什么呢?”她又自言自語一般的小聲說:“要是把他給睡了就好了?!闭f罷,陸璃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開口:“我跟他表白了?!?p> 尹林一聽陸璃跟何然表白,心里大概就知道結果了,要是成功了,陸璃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大概率是不會成功的。
尹林想起那天跟舒默的對話。
陸璃看尹林沒有反應,自己也不想說話,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
咖啡被端上來,兩杯。
尹林喝了一口熱咖啡,才好似回過神來。她問陸璃:“你不是說不會輕舉妄動,還要再等等的嗎?”
“這我哪兒能控制得了啊?!标懥┰甑膿蠐项^,“況且那天喝多了。”
尹林知道,酒精這種東西,會將人的情緒無限放大。你一個微小的念頭,在酒精的加持和慫恿下,就會無限的擴張,到人無法抑制的地步。就好比陸璃,平時她總是能將自己對何然的感情控制的很好,告訴自己慢慢來,別心急,但是一喝了酒就原形畢露。
“那他怎么說?”尹林問陸璃。
“還能怎么說?”陸璃垂頭喪氣,“好人卡*1放入我的背包?!?p> 尹林看陸璃一眼,摸了摸她的頭,尹林了解陸璃,平時開朗熱情的她這是真的難過了。
但是尹林也不知道怎么勸她,畢竟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好。再說,誰又是情場高手呢?
只是這樣一來,陸璃就不好意思再總往何必跑了,雖然何然說大家都是朋友,但是陸璃覺得感情的事情就是應該絕對一點,誰要你做朋友,誰還缺你這一個朋友嗎?
“我真羨慕你呀。”陸璃趴在了桌上,“喜歡的人也喜歡你,”她接著說“兩情相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了吧?!?p> 尹林不知道說什么,什么道理打架不明白?只是感情本來就不講道理,而且當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是當局者迷。陸璃只能自己走出來,誰也幫不了。
陸璃以前看過一個作家寫過:走出一段感情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時間,二是新歡。而總走不出這段感情也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時間不夠長,二是新歡不夠好。
陸璃深以為然。
尹林本來也沒以為陸璃會因此一蹶不振,但也沒想到她居然很快又約她去何必。
“我想好了,我要重新振作起來!”電話那頭的陸璃元氣滿滿。
“是是是大小姐,你想通就好。”
“所以我們晚上出來玩吧!”陸璃發(fā)出邀請。
尹林看看今天下班也沒什么事,舒默又要加班,就答應陸璃?!翱梢裕ツ膬??”
“去何必!”
尹林:“……”
尹林忍不住扶額,陸璃啊陸璃,你這是何必啊。
但陸璃肯去面對何然,這總是見好事,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晚上到了何必,尹林還是跟陸璃坐在卡座里,何然看到她們過來打了個招呼,陸璃竟然也笑著招呼了回去。
看起來像是跟過去一樣。
尹林覺得有點意外,她沒想到陸璃能這么灑脫,好像跟上周那個頹廢的陸璃不是同一個人。饒是尹林了解陸璃是一個開朗的人,這個轉變也未免太快。
“一會兒我要上去唱歌?!标懥吭谝侄溥吷险f。
“……唱什么?”
“鐘無艷。”
“……”
鐘無艷是一首粵語歌曲,尹林和陸璃都很喜歡。
但是里面有一段歌詞是:
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
互相祝福心軟之際或者準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著我流淚
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飲雪水
被你一貫的贊許卻不配愛下去
在你悲傷一刻必須解慰找到我樂趣
我甘于當副車也是快樂著唏噓
彼此這么了解
難怪注定似兄妹一對
……
陸璃唱這首歌的意思,顯然是沒有放下啊。
尹林略帶擔心的看她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陸璃打斷:“我知道”陸璃摸了摸尹林的手,“我就是想爭取一下,別擔心我?!?p> 不等尹林說什么,陸璃就上臺去唱歌了。
歌曲很好聽,陸璃唱的也很好。不知道為什么,尹林聽的有點想哭。
尹林看向何然那邊,偷偷地觀察何然的反應。結果發(fā)現(xiàn)何然只是跟客人們說笑,仿佛陸璃唱這首歌是與他無關。
尹林心里一滯,從包里翻出手機來想給舒默發(fā)消息。手機剛拿出來,屏幕上倒是跳出了好幾條未讀消息,尹林點開一看,只有一條來自舒默,半小時之前問她什么時候結束,要不要來接她。另外幾條居然是來自學姐陶恬恬。
陶恬恬說最近有一個國際上的服裝設計比賽,問她要不要參加。如果要的話,這兩天就要把報名表交給她,通過審核才能提交申請。
尹林查了一下,原來這次的比賽規(guī)格很高,國際上的很多著名設計師都會參賽,如果這場比賽能拿獎,那不僅是個人的榮耀,更是國家的榮譽。
但是如果參加比賽,就意味著要投入很多心力和時間,尹林一時間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參加,就回復了陶恬恬:“我先看一下?!?p> 陸璃一首唱畢,看何然那邊好像也沒有什么反應,便也沒有了繼續(xù)唱下去的性質,她走下舞臺回到卡座,把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什么時候走?”尹林問陸璃。
“隨便啊,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标懥o可無不可的說。
“你什么目的?就是上臺唱首歌?”尹林不解。
“上臺唱歌,讓他看見。”
“……”尹林想說些什么,到底沒說出口。她想說剛剛陸璃唱歌的時候何然好像也沒怎么關注,但是別人感情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陸璃開心就好。
她們又在何必坐了會兒,直到舒默給她們發(fā)消息說酒吧門口了,她們才離開。
今天舒默是直接從公司過來,所以也沒開他那布加迪,而是叫司機開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把陸璃送回家以后,尹林像是泄了一口氣,她主動靠了靠舒默的肩膀。
舒默笑了笑拍了拍尹林的頭,似是猜到了尹林今天情緒低落又是與陸璃有關。但他也不欲多說,只寬慰尹林,每個人對感情都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不論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只要當下努力,日后不會后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