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葉伴風(fēng),雨打月季。又是陰雨連綿的一天。
村里的老黃狗四處尋覓人家潑倒的剩飯剩菜,偶有老農(nóng)挑著牛草從山里走出來,一群狗子就高興地圍著老農(nóng)歡快的搶著走。
村東頭屋里一陣喧囂,邱林峰租了這家的地明年種茶,東家非常高興拿出好酒好菜招待。邱林峰招架不住輪番的勸酒勸喝,臉上已開始火熱紅潤起來。
農(nóng)家自釀的玉米酒甘醇不辣嗓子,勁兒也正,那時候釀酒的也講良心,不會做兌酒的把戲,人們買到的就是貨真價實的好酒。
不想天黑了,邱林峰頭沉沉的,謝罷了東家,人往風(fēng)里一站酒勁兒就猛襲上來。仄仄歪歪地走幾步道就得扶著樹作嘔。模模糊糊中,邱林峰想起了云路媳婦做的可口飯菜以及她泡的好茶,腳步就不自覺地跟著腦袋里的想法奔了過去。
云路媳婦在家里收拾床鋪,明天兒子們要回來了,近日天氣也不好,床褥子什么的都得換一下。
“砰!”門口傳來一聲響。
云路媳婦心一緊,這個時候誰會來,不會是有小偷吧?云路媳婦擔(dān)心地跑下樓拽著搟面杖探個究竟。
“我啊,邱林峰?!弊淼牟怀蓸幼拥那褚琅f笑嘻嘻地望著云路媳婦。
老遠(yuǎn)就聞著一股刺鼻的酒味兒,云路媳婦瞬間明白過來,這是喝大了。
“你這是喝了酒吧?”云路媳婦上前扶住邱林峰往屋里走。
邱林峰完全上了頭,臉上燒的厲害,神志幾乎全部麻痹。
“小嫂子,我來找你哩?!鼻窳址遄旖前抢?,手也順勢往云路媳婦腰上一摟。
云路媳婦只覺腰間一麻,一股熱流從身體里涌出來。
“你這……干嘛啊?”云路媳婦眼神閃爍著、語氣比正常說話要低要柔。
邱林峰突然擺了擺手,“廁所廁所!”
云路媳婦以為他要吐,便給他指了一個廢籮筐,“這兒就是,吐吧吐吧,吐出來就舒坦了?!?p> 哪想邱林峰褲子一脫,當(dāng)著云路媳婦就排泄起來。
“啊呀!別在這兒!啊呀!”云路媳婦想替邱林峰穿好褲子,但又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臉通紅地轉(zhuǎn)過身去。
冬姐和她說的話又想夢魘樣浮現(xiàn)在云路媳婦腦子里,如同一條逶迤爬行地蛇纏繞著她。
邱林峰有些站不穩(wěn),邊對著籮筐放松自己邊踉踉蹌蹌地栽來栽去。云路媳婦一個不注意,邱林峰就“嗵”地一聲倒在地上,嘴里還在說:
“終于到被窩里了……”
云路媳婦一看沒有辦法,只能幫邱林峰拉好褲簾兒,家伙什兒還露在外面,云路媳婦替他塞了進(jìn)去。
看來只能先把邱林峰安頓好才行,其實云路媳婦可以找人幫忙把邱林峰送回住處,但是心里某種心思驅(qū)使她沒有這么做。
邱林峰死重,花了好大力氣,云路媳婦才把他扛進(jìn)屋。為他洗漱一番后,云路媳婦又費勁才把邱林峰背上床。
“小嫂嫂,小嫂嫂……”邱林峰嘟著嘴念叨著。
“沒事了哈,這就安心睡吧?!痹坡废眿D脫掉邱的皮鞋,蓋好新?lián)Q的厚被褥。
做好這些,云路媳婦欲起身去關(guān)門,邱林峰一手拽住她,云路媳婦就一個螺旋倒在邱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