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多樣的年味
與陸林聊完，還是沒有困意。
我一邊聽著歌，一邊看著從值班室拿來的報紙。
心里考慮著過完年的打算。
現(xiàn)在的房子，也不知道何時能裝修？下面的計劃也無法執(zhí)行。
看著報紙，突然發(fā)現(xiàn)報紙上有一家招聘調(diào)度員的信息，是關(guān)于服裝方面的。
自己自學的服裝設(shè)計，能用的上了！我不妨試試？
心里這么想著，于是我撥通了招聘的電話。
對方把我的情況記錄下來，說過了年考慮一下。
看看過完年，自己的運氣如何吧。
現(xiàn)在快過年了，這是我最怕的日子，也是我最難熬的時候。
在媽媽那過節(jié)，我要睡沙發(fā)。今年去哥哥家過節(jié)，還得睡沙發(fā)。
感覺自己在哪里都是多余的，真不想回家過年！但是，我又能去哪過呢？
早上，齊生過來接我。他準備了面，要跟我一起包餃子。
看來他也會做飯，而且比我利索。
不到中午，我們就把餃子包完了。這也算是，陪著他提前過年了。
晚上，我們吃的剩餃子。
我告訴他，明天我可能上白班，不讓他來接我了。
也正好，他去表哥家串門，準備在那過年。
晚上到了車間，看見活不多，這個月的工時也夠了。
于是，我就擦了擦床子，沒干活回公寓了。
然后，我把所有的臟衣服都洗了，留了一條臟褲子，準備明天擦床子時穿。
早上起來，從窗戶看去，遍地雪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雪了。
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車間擦床子了。
擦完床子，我們等到快中午了，主任才給我們開會。
還好，開的時間不長。開完會，我一邊往公寓走，一邊給齊生發(fā)信息。
到了公寓，我都把臟褲子洗完了，還沒收到他的信息。
又過了老半天，才接到。他讓我先去他住的地方包餃子。
于是，我把回家用的洗漱用品帶上，去了他那。
快一點了，餃子已經(jīng)包了一部分了，齊生還沒回來。
我怕他在外面吃飯了，沒有再包。
又等了一會兒，我有些著急了。
于是，開始發(fā)信息問他回不回來吃？沒有回復。
我又打電話，結(jié)果沒人接。
真氣人！我發(fā)了最后通牒：“再過半小時，你要不回來，我就走了！”
發(fā)完信息，我就看著表，一分鐘一分鐘地等著，這種煩躁的等待，讓人心神不安，胡思亂想。
再過五分鐘就到點了，我真的失望了！
我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了。結(jié)果，他掐著點回來了。
看他回來了，我也氣消了。他陪我吃餃子。
我看他沒吃幾個，肯定在外面吃飯了。
吃完飯，他又要去扦褲腳。這一去，又是兩個多小時。
天都黑了，齊生才回來。我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
我明白他在騙我，一直都在編理由出去，這次真把我氣哭了！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把我當什么了？
他看我真的傷心了，又開始哄我。
于是，我把這些天對他的懷疑，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只是聽著，沒有解釋。
晚上，他陪著我時，又喝酒了，也說了很多心里的話。
我明白，他對我也是有所猜疑，也是怕我利用他給我裝修房子。
我聽著他的猜測，思考著怎么說服他？
我告訴他：“開始我是有點利用你的意思，可是后來感覺，你這個人跟自己很相似，彼此之間很默契。所以想處處看?！彼麑ξ业幕卮鸷軡M意。
最后，他又試探著問我，我對他的情人的態(tài)度。
我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必須把他的猜疑打消！
“我很理解你，誰也有過異性朋友。但是，如果你想跟我談，就必須跟他們斷了，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p> 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來，這段時間他對我的異想解除了。
“過年后，讓我們從新開始！”他說的很真誠。
“好！”我答應著。
但是，心里并不是像他一樣，那么樂觀。因為我還有陸林。
早上起來，爐子滅了。我好歹洗了把臉，就去哥哥家了。
媽媽在，爸爸不在，聽說是回家拿東西去了。
時間還早，我陪著侄女玩了一會兒KTV。
現(xiàn)在感覺，自己真的沒有什么情緒了，唱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中午爸爸回來了，一起吃的涮鍋。
都是辣味的，我是一點都吃不了辣，只好吃了幾個包子。
也許這頓飯，我根本不該參與，也許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這么早就回來了。
因為我不吃辣都知道，所有的飯菜都不是我能吃的，也沒有準備我能吃的。又感到了自己的多余。
下午，還是老樣子，他們玩麻將，我看電視。一切都是永久不變的無聊。
但是，我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來，這是在哥哥家，不是在媽媽家。
晚上看“春晚”，又改變了包餃子的時間。
一直到凌晨十二點，才開始包餃子。吃完餃子，都快一點了。
媽媽很明白我，竭力地要求她睡沙發(fā)，說了許多理由。
但是，其他人，沒有一個人要求我去床上睡的。
最后，我聽媽媽的話了。跟侄女一屋睡的。
睡覺前，收到了陸林的信息。
我知道他沒有跟他媳婦同睡。
我應該是高興的，可是，心里感到很難過。因為沒有讓他過來過年，覺得對不起他。
但是，又能如何呢？
初一早上，起得很晚，也沒有什么人來拜年，感覺很清閑。
只有表姑家的表弟來拜年了。
坐下來聊了會兒。我問了問他煤場的經(jīng)營情況。他沒有問我吳江的事。
我也知道了他的兩個姐姐的情況：大表姐的老公對她不好，總打他，離婚了。二表姐的對象有外遇。
看來不幸的婚姻，不止我一家啊！
中午，又收到陸林的信息。說在給我買內(nèi)衣，問我的尺碼。
我趕緊告訴了他，心里是真的開心。
一會兒，他又發(fā)來信息：“我到廊坊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我真是太驚訝了！不是說好不來了嗎？
這是給我驚喜？還是給我驚嚇？他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公寓里有別人嗎？
怎么會呢？我都把鑰匙給他了，能讓別人去嗎？
我跟媽媽編了個理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哥哥的家，騎車飛快地向公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