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惡習無常
陸林騎摩托帶著我,剛剛出了小區(qū),我的手機就響了。
真是陰魂不散??!齊生的電話。
“我回來了。你在哪呢?我找你去?!彼趺催@么快就回來了?
“我在新房這呢。一會兒表姐那見吧。”
我趕緊下了摩托,看了看陸林陰沉的臉。
“你先走吧。我做公交回去吧?!?p> 他什么話都沒說,一踩油門,一陣風似的遠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嘆了口氣。
我還得去應付齊生。
我到表姐那時,齊生已經(jīng)到了。
“寬哥,這活真沒法干了!”我剛進屋,就聽見齊生跟表姐的男友抱怨。
“什么情況?”表姐的男友點上齊生遞過來的煙,慢條斯理地聽著。
“李哥他總是跟我對著干,這讓我怎么指揮工人呢?”齊生的口氣越說越?jīng)_,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跟你說過,工地的活你又不懂,得以老李為主,你去是輔助他干活的?!北斫愕哪杏堰€是很耐心地開導他。
“……我”齊生感覺無言以對,不停地在屋里來回地度著步,感覺很焦慮。
他看見我進來了,似乎有了救星,向我投來了求救的眼神。
說實話,我也不想支持他。本來表姐的男友說的就有道理。
但是,畢竟是合作關系,好歹也要維持下去。
“寬哥,不如這樣吧?!蔽蚁肓讼?,對表姐的男友說。
“讓他跟李哥分工合作,各個負責自己的工作,不要發(fā)生沖突。這樣行嗎?”我跟表姐的男友商量。
“行?!北斫愕哪杏押芡纯斓卮饝?。
“一會兒,我給老李打電話,讓他把工作劃分清楚了。”說著話,表姐的男友掐滅手機的煙,拿起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齊生看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也快到中午了,就張羅著出去準備飯菜。
我沒有說什么,陪著表姐聊天。我知道他又會去什么地方。
回來又買來了一堆的吃的,少不了酒。
我一直在惦記收房費的事。趁著他還沒有喝酒,趕緊跟他商量:“你什么時候回工地?”
“有事嗎?”他的觀察力還是挺強的。
“房租到期了,我想讓你陪我去收房費?!蔽乙贿叧灾?,一邊跟他說著。
“行,明天早上我跟你去。然后我就回工地了?!彼ν纯斓卮饝恕?p> 吃過飯,看時間不早了,我趕著回去上班了。
在班上,給陸林發(fā)了個信息,知道他安全到家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接到齊生的電話。他在“和平麗景”等著我呢。
于是,我趕緊起床,趁早去了“和平麗景”。只有趁早,才能找到房客。
我沒有跟齊生說昨天的事,也怕說漏些什么。
我們來到單元門前。這次我沒有上去,直接打電話過去。
半天才接電話:“姐,有事嗎?”他還裝糊涂!
“我現(xiàn)在你樓下呢,過來收房費?!蔽铱跉夂敛豢蜌狻?p> 齊生看了我一眼,有點不明白,我怎么這種口氣?
我沒理他,靜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房客慢慢悠悠地出了單元門。
先偷偷看了看我的表情,有點心虛的樣子。
他又看了一眼齊生,好像有些納悶,怎么又換了一個男人來呢?
不過,他不敢再對我有輕視的態(tài)度了:“姐,能不能寬限幾天?”
“不能?!蔽疫B考慮都沒考慮就說了。
他看我很堅決,也不敢再商量了:“我只能再住一個月就走了,交不了仨月的了。”
“那行,你就交一個月吧?!蔽液芨纱?。
“那不是有押金嗎?”他還想商量。
“押金是怕你毀壞物品用的,不是押房費的!”我依然咄咄逼人地對他。
“……那好吧。我先給你八百。”說著他把掏出來的錢遞到我手里。
我迅速地點了一下,轉身就朝小區(qū)門口走去。
齊生跟在我身后,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小子,房客還站在原處,朝這邊望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一個月后,當我再次打他的電話時,一直是關機狀態(tài)。
當我趕到新房時,房子空了,他所有的日常用品都拿走了,只剩下一些床上用品,包括床單枕頭,還有毛毯和空調(diào)被,其余的就是些生活垃圾了。
我想他是離開了。最可氣的是帶走了房門的鑰匙。也許是丟掉了吧。
沒辦法,我只好用我的備用鑰匙,讓齊生幫我配一把新鑰匙了。
又繼續(xù)招租了。
不過,也不著急,因為他的押金也能撐倆月的了。
在這個期間,齊生是三五天就往回跑,其原因不詳。
我看除了缺錢,就是想女人。
更主要的是經(jīng)常跟李哥鬧不和。
回來就是跟表姐的男友告狀。
我看得出,表姐跟她男友對他也開始厭煩了。
齊生的惡習逐漸暴露出來,我們對他的態(tài)度,從應付逐漸地習以為常地不理睬了。
他每次回來,從那個女人那要來錢,就來討好我們。我們也享受的理所當然。
兒子就要放暑假了,他主動地跟我去接兒子。
正好那天車間沒活。
于是,我接上兒子跟他一起去了表姐那。
晚上的飯菜,又是齊生張羅的。我照顧著兒子,沒有喝酒。
齊生是有酒就不吃飯的主。
說實話,我看到他喝酒就頭疼。就好像看到我前夫的尊容。
前夫喝了酒就是睡覺,而他更甚的是喝多了,話多脾氣大,讓人無法忍受。
“寬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一聽齊生這話,就知道他又喝多了。
表姐的男友也不說話,默默地夾著菜吃。
“寬哥,我跟李哥,誰跟你近?”齊生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瞪著表姐的男友。
“都一樣的,都是朋友?!北斫愕哪杏押軋A滑地應付著他。
“不一樣!”齊生擺著手。
“我叫你一聲表姐夫,你說跟誰近?”他開始拉關系。
“好,跟你近!”表姐的男友想笑。
“那你為什么不向著我?”齊生帶著一些怨氣。
“你是不是看我沒錢呀!”他不由表姐的男友說話,又開始耍了!
他又掏出錢來,在我們面前晃著。
最后他把錢舉到我的跟前,好像在跟我示意。
我沒理他,頭都沒抬。
我都懷疑他是真的醉了嗎?因為他知道我會給他收場。
我又聽到了撕錢的聲音,我的頭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