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朋友說
那璀璨炫目的碧波,映襯著和煦的暖日,透出如此親切的新綠!伸展雙臂擁抱,久違了!
失落的彩虹,驅散了空虛寂寞。尋覓已久的愛,彌漫著霧氣,漸漸滑落,不再屬于天空。
愛情與夢想,跳脫于空襲的天宇間。
你和我,攜手朋友說。
與章哥的和解,還是從八月十五過節(jié)說起。
每年的八月十五,我都去郊區(qū)的姨家送禮。就在認識章哥那年的八月十五,臨近那幾天,天老是下雨。我還沒有去姨家,急得我夠嗆。
往年都是騎車去。這么大的雨騎車太不方便了。又舍不得打車去。怎么辦呢?
找冬梅的老公吧,他當時還不在本地。李青曦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日子,他也到處給老關系戶送禮。而且我們已經(jīng)很久不聯(lián)系了。我是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的。
還有誰有車呢?我突然想到了章哥。雖然我們聊天總是吵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這個忙嗎?
于是,我給他發(fā)了個信息,問他在不在家里?我生怕他在外地的工地上。
還好,他回的很快,剛剛到家。
當我說出求他幫忙的事時,沒想到他很痛快地答應了。這讓我沒想到的。
當時,我剛吃過午飯,大約是一刻鐘的光景,章哥的車就停到了我的店前。
我趕緊關上店門上了他的車。
當我把給姨買的節(jié)日禮物,放到后面座位上時,發(fā)現(xiàn)那里也有禮物。我以為他也是送禮去,順便送我的。
雨下的很大,我們到了我姨家時,路上已經(jīng)積滿了水。姨出來接的我。我趕緊把禮物給姨后,就上車回來了。
回到我的店門口,我看了看外面的雨,并沒有著急下車。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你要不忙的話,就等雨小點再下去吧?!彼麤_我笑著。
“……那好吧?!蔽矣悬c不好意思了。看著他的笑容,心里暗暗地想:他笑起來還挺好看!不像聊天時那么兇神惡煞的。
說實話,我們在車上都有點尷尬,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我突然想起來,我出來之前,從店里拿了一支汽車修正液。這是我洗衣服時洗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顧客的?
本想著,章哥幫我這個忙,送給他用的著。
當我把修正液遞給他時,他笑著很不客氣地收下了。
然后又扭著身子,把后面的那盒雞蛋給我拎了過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節(jié)日禮物,一點小意思。”
原來這個禮物是他早就準備給我的!我很驚訝,沒想到他這么暖心,一點不像我想象的那樣不近人情。
我再三推脫,最后還是收下了。這個時候,雨停了。
從那以后,我們的聊天開始有了溫度。彼此聊著家長里短,他說他的妻子,并不像一些人似的,把老婆貶的很差。
“她就是個大老粗,沒文化?!边@是他對他妻子的評價。
因為前期的陰影,我并沒有聊自己的私生活,我怕遭到他的攻擊。
我只是順著他的話,關心安慰他。從他的個人生活和在工地的日常,我們隨時隨地的聊著。
那一段時間,是我很溫馨的日子,就像當初跟陸林聊天似的。
因為他是電工,所以店里的一些設備的問題,有時候我就請教他,他都會很熱心地教我。
那時,我的干洗機的烘干系統(tǒng)總出問題,烘干的時間很長,而且總烘不干衣服。我就只好把衣服拿出來晾干。這樣既浪費了干洗液,又讓自己處在干洗液的環(huán)境污染當中。
記得有一次,我是下午快下班時干洗的衣服,衣服還是沒有烘干。
當我拿出濕漉漉的衣服時,干洗液的味道熏得我頭疼,進而有些暈眩,像喝醉了酒似的。
干洗液對于女人的損害是最大的,特別是孕婦,有可能會導致流產(chǎn)和不孕。
我也是拼了,反正我也有兒子了。管它孕不孕了呢!反正我是暈了這倒是真的。
結果,后來的體檢證明了這點:我的卵泡損傷,無法再受孕。
還有一次晚上,干洗皮毛車墊子。當時是周末,兒子也在。皮車墊子烘的半干,我跟兒子只好開著半截的卷簾門睡的覺。
這一晚上,我是真害怕啊!生怕闖進什么人來。
從那次起,我真是下了大的決心修理機子。
我開始請教賣機子的師傅,他告訴我必須徹底清理烘干箱。
可是,那么大的箱體,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干的了呢?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章哥時,他答應抽空過來看看。真希望他能幫我這個忙??!
那是個周末,我跟冬梅正在店里干活。我在洗衣服,冬梅在熨衣服。
這個時候,店門開了,章哥走了進來,而且后面還跟著一個美女。
當時,我們都認為這個美女是顧客呢??墒?,當我們看到她的長相時,一切都明白了。
她就是章哥的復制品,太像!不過身材高挑,并沒有遺傳章哥的身高。這就是章哥總提的女兒,簡直是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完美的美女。
冬梅也認識了章哥。她一邊跟章哥開著玩笑,一邊感嘆他的女兒。我偷偷看到章哥露出自豪的神情。
他一邊跟冬梅聊著,一邊圍著我的干洗機左右轉著看著。開始研究它的結構,它的線路。我一看他就是專業(yè)的電工出身。
最后,他定在明天周日,帶著他的同事來幫我清理干洗機。
我跟冬梅高興的跳了起來。這個大難題總算有解決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章哥帶來了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他給他們交代了一番。并看著他們把我的干洗機拆開,告訴他們如何清理?
整整忙了一個上午??煲Y束了,店里來了個顧客。于是,我讓冬梅先帶著他們去飯店吃飯,我隨后就到。
可是沒過多久,章哥還是開車來接我了。我也沒好意思上車,因為飯店就在店的附近不遠處。
飯桌上,冬梅跟章哥的同事打成一片,沒見過她那么開心過!而章哥的同事總拿我跟他說事,似乎我們的關系不尋常一樣。
章哥卻什么也不說,只是在那里默默地吃著飯,微笑著看看我。
這倒是讓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這是在默認嗎?他的原則哪里去了?
也許,他的內心里已經(jīng)開始在改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