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有毒
“爺爺,祁爺爺,準(zhǔn)備吃飯了?!北R悅?cè)蛔吡诉^來說道。
“呵呵,好,好,走,吃飯去,餓了!”祁老對這里熟悉的很,第一個往廚房方向去。
“你這老鬼,腿腳倒是利索了?!北R老笑罵了一句,然后招呼著殷大京去吃飯。
殷大京跟著盧老和祁老到了餐桌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七八個菜,非常的豐富。
“祁老,快坐,今天老爺可是專門交代了,讓我給你做一個魚頭湯呢。”盧家請的保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叫岑燕,見祁老過來,笑著說道。
“我呸,誰給他準(zhǔn)備了?我是給我孫女婿準(zhǔn)備的。小殷啊,你喜歡喝魚湯嗎?”
盧老和祁老兩人性格都很相似,在外面的時候,還顯得彬彬有禮,一看就是子知識分子的那種,甚至于還有點(diǎn)仙風(fēng)俠骨的意思,可是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就跟小孩子似的,還常常斗嘴。
殷大京笑道:“喜歡,當(dāng)然喜歡了。魚湯營養(yǎng)豐富,有健脾補(bǔ)氣,暖身益鬧,美容潤膚之效?!?p> “哈哈……”祁老哈哈笑道,“不愧是學(xué)中醫(yī)的,隨隨便便都能扯到這方面去。我可沒管那么多,好喝就成了。小殷啊,喝不喝酒,來點(diǎn)?”
“祁老鬼,你還能喝酒嗎?”盧老擔(dān)心的道。
“對啊祁爺爺,方才針灸,您還是過些時日再喝酒吧?!北R悅?cè)粍t是關(guān)心的道。
“放心吧爺爺,悅?cè)?,祁爺爺?shù)纳眢w不錯,只要不是酗酒,沒什么問題的,少喝一點(diǎn)。祁爺爺,我陪你喝一點(diǎn)吧?!币蟠缶┑卣f道。
“你們看看,殷大京都發(fā)話了,那我就少喝點(diǎn)了。少喝點(diǎn)。”祁老喜不自禁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殷大京和盧老倒了一杯,剛坐下,殷大京的鼻子就皺了起來。
“慢!這菜,有問題!”殷大京臉色變了,沉聲說道。
“喂,小伙子,你別開玩笑啊,我這菜都是新鮮的,才從菜場買回來,買的時候,都是活蹦亂跳的呢?!贬鄧樍艘惶?,連忙解釋道。
“不,不是新鮮不新鮮的問題。這菜,有毒……”殷大京伸手示意岑燕別再說話,他又嗅了嗅,最終停在了一盤大盤雞身上。
“有毒?這……怎么可能呢?”岑燕的臉嚇得鐵青,如果只是菜肴不干凈,那就算了,可要是真有毒,吃出問題來了,那她要坐牢的啊。
“小殷,你是不是搞錯了?小岑都照顧我三年了,怎么可能……”盧老鄭重的說道。
他一方面相信岑燕不會害他,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挺相信殷大京醫(yī)術(shù)的。
“這盤大盤雞,不,因?yàn)檎f,這只雞,有毒……”殷大京陰沉著臉,說道,“爺爺,悅?cè)?,有一種草藥,叫做‘剎那芳華’,人若吃了,一日之內(nèi),必死無疑。并且,一日之后,這藥效,還會徹底的散去,就算是再厲害的法醫(yī),也檢查不出來。”
“這盤大盤雞之中,就有‘剎那芳華’的毒素,如果我所料不差,是這只雞吃了‘剎那芳華’,而后,這只雞就攜帶了毒素?!畡x那芳華’無色無味,虧得這只雞先吃了,產(chǎn)生了一定的反應(yīng),要不然,我根本就嗅不出來?!?p> 祁老說道:“那應(yīng)該是這只雞,不小心吃到了你說的什么,什么‘剎那芳華’,然后小岑才買回來的,應(yīng)該不關(guān)她的事。”
岑燕連忙說道:“對,對,我都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只雞是在菜場買的,我們可以找菜場的人對質(zhì)?!?p> “是嗎?”殷大京冷冷的看著岑燕,說道,“岑嬸是吧,我問你,這大盤雞,是今天的第幾個菜?”
“第五個菜,和魚頭湯一起做的?!贬嗖唤獾膯柕?,“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呵呵,關(guān)系可大了?!币蟠缶┱f道,“這里有八個菜,大盤雞是第五個菜,也就是說,還有兩三個菜,是在大盤雞之后做的,可是,其他的菜,卻一丁點(diǎn)的毒素都沒有沾染上?!畡x那芳華’可不是水沖洗就能洗刷干凈的,岑嬸,看來你這是懂怎么清除‘剎那芳華’殘留毒素啊?!?p> 不論是祁老、盧老,還是盧悅?cè)?,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是聰明人,怎么可能還不知道殷大京這話是什么意思?
盧悅?cè)话字樀溃骸拔覀兗?,只有爺爺,愛吃大盤雞,祁爺爺愛喝魚湯,而我,喜歡吃蔬菜和海鮮。岑嬸,你這是要毒殺我爺爺是嗎?說,到底是誰,在幕后指使你的?”
“啊……小姐,老爺,我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岑燕嚇得跪在了地上,哭泣的道。
盧老深吸了一口氣后,坐在了椅子上,平靜的道:“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悅?cè)?,給她結(jié)賬,讓她走吧。”
“爺爺……”
“按我說的做?!?p> “是?!?p> 盧悅?cè)粦崙嵅黄降娜×艘化B現(xiàn)金,丟在了岑燕的身上,“滾,以后別踏足這里了,否則我有你好看?!?p> 岑燕的臉色又是痛苦,又是羞愧,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咬牙,說道:“老爺,是大少爺,他……給了我一筆錢,我兒子做手術(shù)缺錢,對不起……”
說完后,岑燕就離開了。
祁老也露出了哀傷之色,他端起酒杯,說道:“老鬼,別多想了,來,喝一個。”
盧老看著越是冷靜,祁老就知道他的內(nèi)心之中,越是難受。
是啊,自己的兒子要下毒害自己,這擱在誰的身上不難受?
“大伯,怎么能這樣?”盧悅?cè)灰慌淖雷?,喝道,“我這就去找他算賬?!?p> “站?。 北R老喝住了她,說道,“那個畜生會承認(rèn)嗎?”
“你去,討的了便宜嗎?”
“呵呵。”盧老忽然間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里,卻是無盡的蕭索和凄涼,“好啦悅?cè)?,我都一把年紀(jì)了,想那么多干啥。今天可是你帶男朋友第一次來看爺爺,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干什么,我們好好吃菜?!?p> “小殷啊,讓你看笑話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這一家子人都要栽了,可能連祁老鬼都免不了一死?!?p> 殷大京握住了盧老的手,鄭重的道:“爺爺,別多想了,我可以在這里給你保證,以后,我會保護(hù)你和悅?cè)唬粫屓魏稳似圬?fù)你們的?!?p> “好,好,很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這一頓飯,吃的并不算開心,就算盧老強(qiáng)顏歡笑,但是大家終究還是沒了心思,草草結(jié)束。
那一盤大盤雞,殷大京給留下來了,開玩笑,“剎那芳華”雖然是劇毒,可是,這種奇草,極為稀少,藥仙門的記載之中,這種花應(yīng)該是出于異域,華夏境內(nèi),理應(yīng)是沒人種植的。
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這“剎那芳華”對于他的修為,那是有幫助的。
他吃了幾塊雞肉后,立即運(yùn)轉(zhuǎn)的功法,劇毒緩緩的轉(zhuǎn)化成了靈力,開始滋補(bǔ)他的身軀,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結(jié)實(shí)。
“唉,可惜了,這毒素足夠毒死三五十人,產(chǎn)生的靈氣,卻也只比得上半只野山參。終歸,還是這‘剎那芳華’經(jīng)過了太多步驟,流失了大部分的藥性了?!?p> “如果有辦法,多搞一些就好了?!?p> 就在殷大京都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間門口傳來了一聲大叫:“爸,爸,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出事了,特地趕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