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末了還埋怨起玄松來:“都是他,我才沒給你買蛋糕!”
有些不忿的撅撅嘴,臺卿微仰著頭看著還是面無表情的成鉞,有點委屈。
抓著成鉞的衣袖,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里帶了點撒嬌的色彩。見成鉞還是沒反應(yīng),她晃了晃成鉞的衣袖。
“別氣了,我,我去給你做糕點啦……”
成鉞低頭,眉目收斂著,也不說話,半晌,伸出手摸了摸臺卿的腦袋。
臺卿知道成鉞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笑嘻嘻的放開了成鉞的手,蹦跳著要去兌現(xiàn)她的諾言了。
“臺卿?!北澈髠鱽砹顺摄X有一絲清涼的聲音。
臺卿的身子僵了一僵,她轉(zhuǎn)過了腦袋,露出了個十足干澀的笑容來:“怎么沒大沒小的,叫師姐。”
成鉞笑笑,從善如流:“師姐?!?p> 他目光轉(zhuǎn)注,看得臺卿一陣臉熱:“下次下山帶我一起去吧……”
臺卿頓了頓:“說什么呢,什么下山不下山的,我一直好好呆著……”
她很快就說不出話了。
成鉞的眸子太過漂亮,又像是含著冬日的冰雪,可專注的望著她的時候,那冰雪就像逢著了春,細(xì)細(xì)的化開,流淌到她的心尖。
“好,好啦……”
她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跑進(jìn)廚房了。
留下成鉞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輕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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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卿到了廚房還忍不住的耳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拿著面粉的手抖了一下,“刷啦”,滿滿的白粉就落滿了她的裙子。
臺卿出身好,又很早來到了蕩歌山。蕩歌道人寵著她,從不令她干活。所以雖然說要為成鉞做飯,但臺卿其實……
不太熟練……
說不熟練也是輕巧了。她其實只是旁觀者過制作過程,根本沒實際上手過。
按她的經(jīng)驗,成鉞一般會在她炸掉廚房前進(jìn)來幫她,只是這次她卻遲遲沒有等到救兵。
臺卿有點苦惱的咬咬唇,干脆也不做了。她召喚了一面水鏡,想看看成鉞的動向。
靈力一起,水缸里的水自動匯聚開來。臺卿想了想,令這鏡子四處照照。
演武場沒有,書房也沒有,水鏡轉(zhuǎn)到了成鉞的寢室。臺卿有點良心不安,又有點惡作劇的樂趣,她悄悄把水鏡移了進(jìn)去。
空空蕩蕩的房間,很是整潔的放著什么書籍武器,單單就是沒有成鉞這個人。
臺卿一驚,成鉞不會是聽了她的描述下山打人去了吧!
她連忙把水鏡往下山的路上轉(zhuǎn),無意間經(jīng)過了他們平常用餐的飯廳。
本只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只是忽然間,臺卿怔住了。
停住了向前進(jìn)的水鏡,她令它悄悄后退了幾步。
水鏡懸在了飯廳門口,露了半個鏡面出來。
而水鏡里的內(nèi)容,赫然是她本以為應(yīng)該下山為她報仇的師弟悠閑自在的喝茶。
他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面水鏡,優(yōu)雅的放下茶盞,他口型開合,吐出幾個字來。
水鏡無法傳遞聲音,好在成鉞似乎也知道這一點。臺卿對著他開合的嘴巴,慢慢拼讀著。
“糕—點—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