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是去靈脈內部的傷?”左長東也不跟天逸開玩笑了,神色凝重的看著天逸后背上的傷口。
刀傷從左肩一直落到了右腰上,傷口雖不流血,但兩邊的血肉裂開,靈力無法修復,隱約還能看到紅黑色的煞氣藏在血肉內,不斷地翻涌。
“嗯?!碧煲輵艘宦暎笾碌乃堫^,淡淡的說道:“最近一段我不能動用靈力,否則傷口不愈。有什么事你且處理,靈脈礦水雖然能修復傷口,但對我的效果不大。”
“死鴨子嘴硬,看著大長老放走魔教的人,我還以為你真不在意,結果自己追到靈脈去,還被傷成這樣。就你這種不顧大局的性子,一輩子都坐不上宗主的位置去?!弊箝L東伸手在天逸的傷口上一拍,天逸的眉頭直皺。
不是他故意疏遠御風離,而是太熟悉了,稍微接近就會被她看出傷勢來。那丫頭,只要不出事就好。
而御風離,現(xiàn)在秒懂了天逸跟左長東的關系,怎么都沒想到,六派長老跟執(zhí)法長老之間,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怪不得兩人實力都不差,卻甘愿在五系下面做事。一旦登上臺面,關系曝光,那對于整個玄天宗來說,都是掉面子的大事啊。
等等,她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被滅口?
御風離只覺得脖子涼涼的,走路都沒剛才那么歡脫了。
踏下臺階的瞬間,她微微挑眉看著山巖后的身影,勾起嘴角笑道:“陳師兄,來履行諾言了?”
本來還打算觀望一會兒的陳煥身體一僵,最終還是冷著臉走了出來。
御風離有些詫異,陳煥作為內門弟子,到哪都穿著的是藍白衣衫,可今日不同,居然還內門弟子衣服外面照了一件外面弟子的外套,不光如此,還蒙著臉面,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異。
“我找你有事,進你房間說?!标悷▔旱土寺曇簦凵襁€朝著四周看,遇到其他弟子路過,他忙轉過頭去,避開他們的目光。
藥效發(fā)作了啊!
御風離輕咳一聲,隨意的坐在院內的石凳子上,笑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一個女子的閨房,不能讓男人隨便進的。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師兄之前來的時候這么威風,怎么現(xiàn)在畏首畏尾的了?這么不自信,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陳煥嘴角一抽,藏在袖中的雙手都捏得咔咔作響,他咬牙說道:“是有病情跟師妹討論。我知你醫(yī)術高超,能治常人不可醫(yī)治的疾病,所以想跟師妹討教一二?!?p> “討教說不上,嘴上病情說不清,還是要當面看到患者才能下定論。像咱們這樣瞎子摸象般的討論,出不了結果的。”御風離揚眉一笑。
陳煥輕咳道:“他不方便過來,我那個朋友比較害羞,所以我?guī)退麊枂枴!?p> “喔,既然是陳師兄的熟人,那病情應該很了解了,那師兄說說看,是什么病癥啊?!庇L離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陳煥的臉色跟鍋底一樣,見四周沒人,他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那個朋友,最近得了一種怪病,就是,就是……”
“無妨無妨,疑難雜癥我都治的,你看五長老的痔瘡,我都沒動手,就用了點藥就好了。別看三長老現(xiàn)在威風,內分泌失調嚴重,雄性激素過于旺盛,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禿頭了。再看宗主,雖說氣血旺盛是好事,太旺盛了就容易對自身不好。”
“宗主嘛,關乎到宗門顏面,火氣太旺也沒辦法。不過我建議是時候找個宗主夫人了,不然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有大長老,一看面色陰沉,雌性激素過多,心思縝密愛算計,以后用腦過度,再不調節(jié),很容易換上阿爾茨海默病。”
“你再看二長老,表面上看上去是沒病,實際上女人最容易缺氣血,更年期一到,遲早朝著三長老的樣子發(fā)展,主要還是得靠調理。人嘛,活在世上就有生老病死,肉身尚未修煉成圣,又怎么沒點三長兩短,奇怪雜癥,你說是吧,師兄?”
坐著的陳煥完全石化了,我這就說了一句話而已,你就巴拉拉的說了這么多,連著宗門五位長老的底都掀了出來,過分了??!
“其實我那朋友的病,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又挺嚴重的?!标悷ò欀碱^,老半天才說道:“就是那個,那個地方有點問題。”
“好說,年輕人嘛,精力旺盛,修仙這么枯燥,有些娛樂項目很正常。是要持久的還是助興的,我這都有,藥品好藥效快,一粒見效,艾萬可你值得擁有?!?p> “不是,是長了一些紅點。”陳煥的臉都綠了,牙齒咬得咔咔作響,“一開始的時候只是紅腫瘙癢,到了后面,就是出紅點,而且表皮開始潰爛,病癥蔓延到腰眼的位置了,影響了正常生活。我嘗試了用藥調理……給他調理,但是還是沒辦法。”
“喔……”御風離拉長了聲音,饒有意思的看著陳煥笑道:“看看你們,年輕人不知節(jié)制,染病了吧。”
“沒有!我……他沒碰過女的?!标悷ê鸾辛顺鰜?,臉都紅透了。
嘖嘖的一笑,御風離拽著陳煥,湊近了說道:“師兄啊,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陳煥快要抓狂了,他沒事來找御風離看什么鬼??!都已經(jīng)說了是朋友,為什么這女的還能猜到是他!
這種事,能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說嗎!
“別害羞嘛師兄,作為醫(yī)者那是以治病為主,眼里沒有性別之分的。這種病不會無緣無故染上的,不是妹子,難道是同院的其他師兄?”御風離嘿嘿笑道。
“你!簡直齷齪!”陳煥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甩袖子就要走人。
真不知道御風離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歪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他真的是腦子有坑,被茅坑填滿了,才會選擇來找御風離看病。
御風離笑著,伸手抓住陳煥的腰帶,“師兄,我就實話實說而已啊,如果都沒有的話,那師兄就得好好想想傳染源是什么了?;蛘哒f,最近幾日可有在什么地方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