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吩咐你做的事,你最好別給我耍什么花招,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臣服……”
蕭竺被掐住了脖頸,力道越來越重,她面色蒼白,眸子也染上了幾分驚懼。
女子一把甩開她,“聽清楚了?”
洛輕鴛房間里那只掛在窗邊的鳥此時耷拉著腦袋,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而洛輕鴛就端坐在一旁的燭火下,燭火隨著洛輕鴛的臉色忽明忽暗,她的手上還握著一張紙條。
上面用墨水簡練地寫了一行小字:貼身保護(hù)永安王。
洛輕鴛面無表情地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燃燒殆盡,旁邊的小鳥啾啾兩聲,被洛輕鴛用手拍了一個趨趔。
“啾!啾!”
“別吵!”
洛輕鴛顯然心情不太好,將燭火吹滅,倒頭悶睡。
“舒解,我燉了些湯,你趁熱喝了吧?!?p> “嗯?!?p> “你最近似乎有些冷淡,是怎么了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程舒解看書的動作一頓。
“最近太忙,忽略姨娘了,您放那吧,待會涼些我再喝?!?p> “那行,你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那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p> “嗯?!?p> 程舒解看了看桌上的湯,吩咐侍衛(wèi):“去弄只貓來?!?p> 待侍衛(wèi)將貓弄來的時候,桌上的湯早就已經(jīng)涼了,程舒解將湯盡數(shù)給貓喝下,這才將貓還給侍衛(wèi)。
“大少爺,這貓……”
“留著吧。”
“是?!?p> 洛輕鴛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剛到學(xué)院,就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被眾人包圍著,看樣子待著的時間也不短了。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云楚宸,另一個……是祁莫!
洛輕鴛扶額,不自覺地彎了彎身子,想趁亂從人群溜過,就在只剩幾步距離時,云楚宸眼尖發(fā)現(xiàn)了她。
“洛輕鴛?!?p> 洛輕鴛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地起身。
“云公子,王爺,好巧?!?p> 祁莫只是看著她,并不說話,云楚宸也是雙手環(huán)胸,眼底有著戲謔。
“你不好奇我們在干嘛?”
“比武嗎?”
洛輕鴛見地上一片狼藉,也猜到了大概,可是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位興致不錯,不過也該上課了,不如你們下次再比?”
“過來。”
云楚宸開口。
洛輕鴛想拒絕,在接觸到云楚宸警告威脅的眼神時還是上前幾步。
“怎么了?”
云楚宸含笑,拉著洛輕鴛的袖子,一把扯過。
眾人驚呼,看洛輕鴛兩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這郡主到底跟云家公子什么關(guān)系?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拉拉扯扯。
“走,正好我跟你一個班,以后我們就是同桌了?!?p> 云楚宸拉著洛輕鴛,回了祁莫一個挑釁的目光,拉著洛輕鴛進(jìn)了教堂。
莫尹正在認(rèn)真地看著書本,左手輕抬,洛輕鴛有一瞬間看到莫尹的左手好像有受傷的痕跡,再細(xì)看之下又被衣袖遮擋。
這讓洛輕鴛不由得多看了莫尹幾眼,卻被云楚宸拉著往后邊走去。
“你干嘛?”
本來就心情不太好,一大早上又被云楚宸拉拉扯扯,洛輕鴛的臉更黑了。
“你是我未婚妻,自然要跟我在一起,你說是吧?”
“誰是你未婚妻?云楚宸你別亂叫,你想要未婚妻我給你介紹一個,再敗壞我名聲,我打死你!”
“這不是你之前默認(rèn)的嗎?”
“我呸,那是假的!”
“那就把它變成真的?!痹瞥氛f著,一把抓住了洛輕鴛抬起的右手手腕,恰在此時,祁莫從門口進(jìn)來。
洛輕鴛感覺空氣有些冷,側(cè)頭就看見祁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正面無表情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洛輕鴛:“……”
完了完了,祁莫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會不會被祁莫誤認(rèn)為是云楚宸的同謀,然后對她痛下殺手,然后在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殺人埋尸或者棄尸荒野……
呸!
想到自己以后將要面臨的悲慘生活,洛輕鴛頓時怒從心中起,又狠狠地打了云楚宸幾下。
不過在看到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一片青紫時,終究收了力道,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兩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祁莫,云楚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看看這滿身的傷痕。
都沒來得及處理,一看就是剛剛附上去的,祁莫專挑顯眼的地方打,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看到?jīng)]有?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是永安王打的,簡直太狠了,你一定要離他遠(yuǎn)點?!?p> “花滿樓的婉兒,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
“活該?!甭遢p鴛冷哼。
京城的某處宅院,突起大火,將空蕩的宅院焚燒殆盡。
皇帝命人徹查此事,卻只在原本空蕩的宅院發(fā)現(xiàn)了幾具尸骨,此后,銷聲匿跡。
皇上也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在京城大量調(diào)集士兵,將眾官員全部聚集,力求絕對清白。
同時,學(xué)院所舉行的女子選拔賽如期而至,第一可問皇上要一個賞賜,同時也是一個露臉的好機(jī)會,畢竟誰都喜歡有才又長得好看的姑娘。
洛輕鴛進(jìn)來不過幾天,一個接著一個的比賽就讓她猝不及防,同時心力憔悴。
蕭竺最近幾日雖然沒找她的麻煩,可每次洛輕鴛都能在她眼中感覺到強(qiáng)烈的恨意,這份恨意讓洛輕鴛很是莫名其妙,同時有些反感。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會什么時候跳出來咬你一口,這才是最難受的。
而洛輕鴛與祁莫也仿佛陷入了僵局,洛輕鴛幾次想找祁莫搭話,最后都成功敗回,一次兩次后,洛輕鴛也來了脾氣。
“你怎么又來了?”
蕭竺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床沿上坐著一人,再次看到她,蕭竺又想到了上次那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心里有些害怕。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我要你想辦法把最近那家空宅起火的事情,嫁禍到洛輕鴛身上。”
“這怎么可能?”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這件事情你認(rèn)了,要么就嫁禍給洛輕鴛,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后,若你不能成功將此事禍水東引,那么,我也只能讓你來當(dāng)這個替罪羊了?!?p> “空宅起火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