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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潮生

第十一章 帝都特使專機飛臨

大潮生 依稀太狂生 2248 2019-11-11 17:57:15

  旗魚直升機一路向西,徐照夜開飛機和開跑車一樣彪悍,貼地飛行,不時避開障礙物,拔高降低和坐電梯似的,而且是在夜里,無異于盲人騎大馬夜半臨深池!

  陸潮生畢竟有了心理準備,習武之人體魄強健,稍稍習慣了些,剩下的財務人員大多出身一絲內(nèi)力也沒有的文生,各個臉色慘白魂飛魄散。

  碰上徐家大小姐領隊,賺錢難度提升十倍,半夜出差就算了,有補貼,多飛幾次,他們一咬牙一跺腳,不是要求工資翻倍,就是要離職,看心理醫(yī)生也費錢!

  旗魚直升機飛到海澄湖上空后,財務人員算撿回來一條命。

  不久降落海澄山的機場跑道,旗魚直升機無線電傳來機場控制塔的信息:帝都特使公務機編隊即將抵達海澄山機場,按令肅清跑道。

  海澄山機場平時歸陸氏管理使用,戰(zhàn)時按規(guī)定劃歸軍部,定期檢查。

  陸氏受賜封地,同時也意味著承擔相應的義務,外有暗黑種虎視眈眈,大周天朝不允許出現(xiàn)豪門蠹蟲,徐氏接手后也不敢稍有荒廢。

  “有特使要來?”徐照夜回頭問了一句陸潮生,再次發(fā)動直升機,從跑道中央挪到機場邊上。

  陸潮生一頭霧水,“什么特使?”

  直升機停穩(wěn)了,財務人員打開機艙,跌跌撞撞地跑去機場跑道外彎腰狂吐。

  徐照夜與陸潮生面面相覷,莫名其妙地等在一邊。

  沒多會,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隆隆震動空氣,一架大型天鯨型民航飛機打頭,四架線條流利的護航戰(zhàn)斗機雁行而來,在跑道滑行老遠。

  艙門打開,飛機舷梯上下來一群公務裝扮的人,各個神情肅然目不斜視,跟著為首的中年男人魚貫而下。

  那個男人舉止利落,每一步都踏出同樣的幅度,手臂交替擺動,揚起同樣的高度,能很容易看出他出身軍伍,接受過儀仗兵般烙入肌肉記憶的嚴格訓練。

  他有著明顯的鷹鉤鼻,和一對深邃的三角眼,是影視作品中典型的奸人相貌特征,或許是一舉一動鏗鏘有力,看不出一絲陰險氣質,反而顯得堂堂正正。

  陸潮生迎上前去,遠遠行禮喊道:“姑蘇海澄山陸氏子弟,陸潮生拜見上使!”

  上使上前,不帶個人感情地說道:“抬起頭來,彎久了再想撐直就難了?!?p>  出乎陸潮生的意料,上使的嗓音非常醇厚,醇厚到甚至不帶感情的平平語氣也有一種暖意,這讓他出于本能地增加了幾分好感。

  陸潮生抬起頭來,掃過一干隨員,隨員都板著臉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情,他的視線定格在帝都來的特使身上,近了才發(fā)現(xiàn),特使身材比遠看更高,以至于陸潮生出于禮貌性地注視他的眼睛,必須抬高下巴。

  特使朝邊上一伸手,身后的隨員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交到他手上,他打開文件夾,看一眼,又看一眼陸潮生的臉,似乎在來來回回的比對面貌,眼前自稱陸氏子弟的陸潮生是不是他要找的陸潮生。

  比對無誤后,他摸出腰牌,丟給陸潮生,又展開文件,“帝都特使何浩行,奉命處理一應姑蘇陸氏事宜,請查驗身份?!?p>  陸潮生心下不好的預感又加重了幾分,飛快掃了一眼文件內(nèi)容,寥寥幾行字,沒比特使說的內(nèi)容更多,但幾方朱紅的印章無疑證明了特使此行的重要,尤其是最大的一方印章上的八個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傳國璽!

  陸潮生再不懷疑,陸氏能驚動大周天子的事,只有傳言中的父親陸無畏叛國!

  陸潮生雙手奉還證明何浩行是何浩行的腰牌,上身一弓到地,以示對傳國璽的尊敬。

  大周天朝不興跪拜禮,正式場合的最高禮節(jié)是深深彎腰。徐照夜連同一干財務人員也隨著一拜到地。

  何浩行收起腰牌和文件夾,打量著陸潮生,無聲地搖了搖頭,又嘆息道:“陸氏子弟,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p>  陸潮生明白他不是夸自己的品質,而是贊美自己的風姿,他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姑蘇陸氏之所以能聞名大周廣域,靠的不是在姑蘇才有底氣自稱的高門,不是赫赫戰(zhàn)功,也不是卓越的經(jīng)商天賦或者發(fā)明創(chuàng)造,而是靠把所有天賦點數(shù)都加到了顏值這一項上,所以陸氏也有小白臉家族的戲稱。

  陸潮生沒心情閑談,著急上面怎么處置陸氏,“上使謬贊了,室外不便,請移步詳談。”

  一行人坐車到了陸氏正屋,特使何浩行一踏進屋內(nèi),就說道:“請把包括海澄山封地在內(nèi)的陸氏所有產(chǎn)權文件都找出來,交給我的人接收?!?p>  陸潮生腦子里轟隆炸響,脫口而出道:“抄家?”

  何浩行回道:“是這么個說法?!?p>  抄家是民間口頭用語,正式說法是籍沒家產(chǎn),抄家意味著什么,不言自明,陸潮生還是不死心,“我父親叛國傳言證實了?”

  “你該知道,我大周向來沒有莫須有的罪名?!?p>  “他人呢?”

  “有史以來,陸無畏是打入暗黑種最高層的間諜,我的權限還不足以知道?!?p>  陸潮生感覺一頓天旋地轉,目光呆滯,空洞洞地望著前方。

  徐照夜伸手抱著他的胳膊,扶他坐下了,面向特使行了一禮,“敢問上使,陸潮生如何處置?”

  大周一般不興株連,叛國除外。

  抄家后面,一般跟著流放無期殺頭等罪名,沒有充軍這一項,從軍是榮譽。

  抄家實錘,陸氏能夠聽到的最好消息,是不連帶追究陸潮生的責任。

  何浩行眼前一亮,陸氏出了名的一脈單傳,是歷史上諸多醫(yī)學大家也搞不清楚的奇怪現(xiàn)象。

  這女人肯定不是陸氏所出,她年歲與陸潮生相當,兩人關系親密,不是未婚妻就是女朋友,處大變而始終淡定從容,心志似乎比陸潮生更為堅韌些,怕陸潮生是無福消受了。

  “禁足海澄山?!?p>  禁足,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禁足?敢問禁足多久?”

  何浩行北向拱手,“接到上面命令,禁足海澄山。”

  何浩行心底深處也對這一懲罰很是不解,叛國罪人的兒子,要么殺了,要么放了,兩可之間,在律法中都能找到依據(jù),禁足是什么意思?

  而且更費解的是,上面只說禁足海澄山,沒提時限,事情做一半留一半,也不是大周作風。

  徐照夜明白了特使的意思,要么是陸潮生一生禁足海澄山,要么是他不知道或者不能不愿意說更多了,也就不再追問,吩咐家里的財務人員與特使隨員做交割。

  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老爺子直達天聽,剛歸還陸氏產(chǎn)業(yè),陸氏立馬就被抄家了,無縫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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