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航,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喬子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的。
她已經忍無可忍。
可是,
又拿對面的那個無賴地痞一樣的堂哥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喬子航,明顯不怕喬子衿的警告和威脅。
他搖頭晃腦囂張嘚瑟,指著喬子衿的鼻子,冷哼道: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地?都是喬家的第三代,你喬子衿比我高貴嗎?這兒是喬家的企業(yè),你能坐,我就能坐!”
“你!!”喬子衿氣的直跺腳。
身后,陸元的眸子漸冷。
對于這個喬子航,他其實并不熟悉。
只知道他也是喬家的第三代,好像,是齊啟明大哥喬啟光的二兒子,典型的二世祖紈绔子弟。
而眼下看來,
不單單是個二世祖,還是個惡臭下作的渾球!
喬子衿愛干凈。
鴻蒙百年的陸元同樣如此。
生理上倒是好些,精神上則是揉不進半點的沙子。
翹著二郎腿?
帶兩個沒頭腦的大胸妹擱這兒撩騷?
陸元瞥了一眼身前的喬子衿,搖了搖頭。
而后,一步踏出,走到了喬子航的跟前。
一身得體的西服,筆挺尤雅,臉部棱廓如刀削般的剛毅俊冷,就那么冷冷的俯視著喬子航,問了一句:
“走不走?”
喬子航頓時臉色一黑,歪著頭,斜視著陸元,罵道:
“艸,喬子衿跟我擺威風也就算了,她畢竟還是喬氏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可你陸元,又算個什么東西?你在……”
但,他的話剛罵一半。
陸元突然抬腿,直接下劈,狠狠的砸在了喬子航的雙腿之上。
喬子航是靠在辦公椅上,將兩條腿吊兒郎當的架在辦公桌上的。
被陸元這一個下劈,雙腿應聲而斷,直接呈反向曲折!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喬子航痛的鬼哭狼嚎。
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兩條大腿從膝蓋處反折,角度令人頭皮發(fā)麻。
肥大的哈倫褲,頓時被鮮血染紅。
“啊?。?!”
那兩個妖艷女人猝不及防,被嚇得臉色慘白,在拼命的尖叫。
陸元的臉色平靜如水,但雙目冰冷。
回眸,看著那兩個女人一樣,道:
“滾!”
“我……我,我滾!”
“啊啊,別打我別打我!我,我這就滾……”
兩個女人抱著頭,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辦公室。
偌大豪華的喬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之內。
所有人臉色一白,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傻了。
目瞪口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喬子衿就那么怔愣在原地。
她沒有注意到陸元突然走出去。
本來想要喊回的,但看陸元也是在趕喬子航離開這里,所以就沒有開口。
她畢竟是個女人,一個有身份有素養(yǎng)的女人。
沒法跟喬子航這種沒下限不要臉的惡臭東西扯皮的。
對付這種人,需要男人。
但,喬子衿沒想到。
陸元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驅趕喬子航的!
只問一句。
不走是吧?
行,直接動手!
而且出手竟然還是如此之狠。
一個下劈腿,直接劈斷了喬子航的兩條腿。
喬子衿緊蹙眉頭看著滿地打滾的喬子航,那個折斷角度,兩條腿絕對是斷了。
“陸元,你!”
喬子衿也沒說什么,輕嘆了一口氣,倒也冷靜沉著,一邊側臉對著已經嚇傻了的總裁助理周晴說道:“叫救護車?!?p> 一邊,已經開始在腦海里頭思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的后續(xù)影響了。
喬子航畢竟是喬家人,是奶奶最寵溺的孫子!
陸元這下直接動手打斷了喬子航的兩條腿,可以說是把喬家的天給捅破了,事態(tài)只會大不會??!
“總裁,我,我這就叫!”周晴顫聲道。
而后雙手顫抖的掏出手機,悲痛了急救電話。
辦公室門口。
站著不少七十六樓的集團高層。
各個臉色慘白,卻又心神澎湃振奮啊。
尤其是男人們,
咬著牙,在心底暗暗的叫了一聲好。
“媽的,真痛快!”
“這種狗皮一樣的無賴,跟他講理沒用,就得這么對付!”
“真是的,帶兩只雞來總裁辦公室惡心人?活該?。 ?p> 但痛快之后,便是深思、擔憂,和嘆息。
“唉,其實陸少爺不應該這么沖動的。”
“我聽說陸少爺是上門女婿,地位很低,他這樣的話,不但會給自己惹麻煩,還會讓喬總裁難做的?!?p> “唉,做人啊,難。”
……
喬子衿回頭看了門口的集團高層們一眼。
所有人立馬低頭致歉,也不用喬子衿開口,當即轉身回到各自崗位上。
就當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不會亂說。
能在喬氏集團七十六層工作的人,沒有低智平庸之輩。
喬子航還在地上嚎,肥胖的身子扭曲著,像一頭嚎叫的肥豬一樣,吵得喬子衿頭皮發(fā)麻。
她緊蹙著眉頭,正要走過去。
卻發(fā)現。
那個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脫鞋,脫襪子。
而后,將兩只襪子卷在一起了,起身蹲在喬子航的身前,掐住下巴,直接將襪子塞了進去!
“啊?。“““。?!”
被堵了嘴的喬子航屈辱到了極致,玩命了叫。
他怎么說也是喬家的孫子啊。
擱在慶州那也是二流的富二代,打小過著人上人的日子,怎么能受這樣的屈辱。
那個男人半蹲在地上,背對著喬子衿。
只看著他搖了搖頭,而后起身,對著喬子航反向折斷的雙腿又是一腳。
喬子航當場昏死。
辦公室,
頓時,清凈了。
那個男人伸了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很享受這種清凈。
喬子衿就那么呆在原地。
兩只秋水一樣的眸子瞪得老大,大腦一片空白。
不對!
眼前的那個男人,很不對!
她和那個男人同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一年多了。
只見他低頭。
只見他忍氣吞聲。
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梟冷干脆的一面!
再想想。
從早上出門,到車上,到現在。
他以前從來都是不修邊幅的。
就算是穿西服,也是凌亂不整的。
他以前從來都不下車的,連抬頭見人都不敢的。
他以前對所有的問話,都是沉默著的,逃避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