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誠見墨塵堅持,也沒多說什么,他的確是想帶墨塵脫離這個苦海,但是現(xiàn)在還為時尚早,自己下定決心,等墨塵年滿十六自己肯定要帶他投軍入伍做出一番事業(yè)。點了點頭,跟墨塵說道:“走吧,祭拜一下我哥哥和嫂子。”
墨塵眼眸一暗,點了點頭。
墨塵父母的墳并沒有埋在墨家后山,其中必定是有奸人搗亂,族譜之上都赫然在冊的墨塵父母的墳地卻被安排在族外!
墨塵隨著墨正誠一起往外走。
本來墨塵是想帶著墨正誠走小路出去,防止招惹是非,雖然他現(xiàn)在的修為不低,不過他還不想過早暴露,底牌這種東西自然越多越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沒這個必要.
最后還是選擇了大路走出墨府。
墨塵住的地方是墨府最里側(cè),本來是府上下人住的地方,沒想到最后住了了個少爺,不過這些都是陳年破事,不值一提。
從墨塵的屋子到大門要走很長一段距離,其中便是有墨家的練武場。
族中男男女女很多人都聚集在練武場一起演武,很多下人則是在旁邊端著水盆和涼茶準備伺候這些少爺小姐。
看見墨塵走來,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畢竟墨塵失蹤了大半個月,現(xiàn)在竟然是跟墨正誠一起出現(xiàn)在這兒,自然是讓人很驚奇。
本來準備走出墨府的二人被越來越多的墨家少爺小姐圍住。
墨塵一眼便看見一張令自己深惡痛絕的面孔——墨顯。
墨顯嘿嘿一笑,穿著練功服的他將擦汗的毛巾打在肩膀上,還是搖著他的折扇,吊兒郎當?shù)淖哌^來。
他本來就是惡霸的小頭頭,見他走來,圍住二人的那些男男女女都讓開了一條小路。
“呦,墨少爺,這么長時間沒見是在哪兒發(fā)財了?給大伙介紹介紹?”墨顯還是那一副欠揍的模樣,輕蔑的眼神看著墨塵。
墨塵沒有吭聲,墨正誠可是多年軍旅生涯鍛煉出來的暴脾氣,看著自己的侄子被人欺負,他可不會藏著掖著,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想挨打就直說,不然就給我滾一邊去?!?p> 墨顯輕蔑之色更甚,朝著墨正誠奴了努嘴,說道:“找?guī)褪职?,我好怕啊?!?p> 墨正誠眼見著就要發(fā)作,卻被墨塵一把攔下,墨塵看著墨顯張狂的嘴臉,嘴角泛出一絲冷笑,說道:“生死狀,敢不敢簽?”
墨顯神情一呆,隨即便是哄然大笑,在地上直打滾,眼淚都是要笑出來了。
不僅是墨顯,周圍的所有人都是笑開了花,在他們耳中是聽到了天大的好笑話。
的確,一個修士都當不成的人,竟然在這要跟一個墨家的青年才俊簽下生死狀,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生死狀,是墨家家族之中一個儀式,族內(nèi)兩方有不可調(diào)節(jié)的矛盾的時候,在宗族祠堂之內(nèi)簽訂生死狀,按下血手印,擇日約戰(zhàn),直到一方打服一方,或者一方打死對方。
約戰(zhàn)的雙方只要上了生死臺,下面所有人都無法插手,這都是族中定下的死規(guī)矩,任何人都無法逾越!
墨塵冷冷的看著狂笑不止的墨顯,淡淡的說道:“不敢?”
墨顯笑容張狂的說道:“不敢?弄死你這個小賤種需要我出三成實力?”
墨塵的笑意玩味起來了。
墨顯不由的語氣一窒,想到在墨塵屋子前差點被墨塵制服的事情,不禁氣從心頭起,呵斥道:“走,簽!現(xiàn)在就去!”
為了防止墨塵后悔,墨顯小跑著就往宗族祠堂走去,一邊眼睛往自己的跟班們猛使眼色,讓人群們簇擁著墨塵和墨正誠二人往祠堂走。
“萬萬不可!”墨正誠明顯也沒想到墨塵竟然會這么剛硬,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直接簽生死狀!立馬是想攔住墨塵。
沒想到墨塵揮揮手,給了墨正誠一個眼色,示意沒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眼見墨正誠還要說什么,墨塵連忙揮揮手,表示自己有所準備。
墨正誠心中焦急萬分,心理雖然很贊同墨塵的血性,但是絕不能看著自己的侄子去送死??!
墨正誠想要沖出一個重圍,將墨塵強行帶走,可是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灰袍老者!
一見到此人,墨正誠就心中暗叫不好!
因為這個人,是墨家的大管事——墨正鵬!同時也是墨顯的親爹!
墨顯嘿嘿一笑,給墨正鵬帶路的那個小跟班使了個贊許的顏色,心中正在盤算著如何弄死墨塵這個小東西,好讓自己以后再墨天麟的面前好好邀功表現(xiàn)一番。
墨正鵬看著面前這一團人,本來墨顯的小跟班在路上就已經(jīng)將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自己現(xiàn)在只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只見墨正鵬咳嗽一聲,看著面前臉色難看至極的墨正誠,笑呵呵的說道:“證誠啊,這些小孩子家家的打鬧,我們這些人還是別過問了?!?p> “這還是打鬧嗎?!蹦\差點吼出來了,但是沒想到墨塵卻是站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墨大管事說的是,這是我們這些小輩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p> 墨顯笑意更濃,墨塵這種可就真的是送上門的功績了,自從上次差點翻車之后,墨顯這段時間也是進行了苦修,還派了人再去揍墨塵一套出氣,但是沒想到墨塵竟然消失在了屋子中,不知去向。
墨塵冷冷的看著面帶和煦笑意的墨正鵬,心中自然清楚這對老奸巨猾的父子兩在盤算,但是正好,讓這兩個人爬的越高,摔的也越是粉身碎骨!
眾人齊步來到宗族祠堂面前,祠堂并不大,但是卻很是莊重,祠堂之上有匾額,上面寫才冠群雄,字體蒼勁有力,據(jù)說是先祖親手寫就。
祠堂兩側(cè)則是有一副對聯(lián),上面寫著祖德振千秋大業(yè),宗功啟百代文明。
墨塵看著這一副對聯(lián),心中卻冷笑不止,看著身邊這些年紀不大但是都各個心機深沉的同齡人,心中暗想:“不要高興的太早,墨殤沒機會做成的事情我定然是能做到!”
在周圍的同齡人,一個個都是用看猴子的眼神看著墨塵,卻沒有一個人幫他,只有墨正誠一個人在這干著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雖然功勛卓著,但是還沒到能真正讓墨家人都以他為主心骨的地步,如果他真的到了一朝將軍,或許還可以,但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的確是說不上話。
墨塵冷艷旁觀這一切,看著面前的這些祖宗靈牌,一個個名字當年都是赫赫有名,可惜現(xiàn)在都不過是黃土一抔。
墨塵來到這些牌匾之前,沒有任何跪拜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看這些一個個名字,冷笑連連。
在那些靈牌之前,有一張桌子,除了香爐以及果蔬之類還有一沓紅紙擺放其上,紅紙用的是極為考究的齋益宣紙,一刀紙就要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三兩銀子,一般人家根本難以想象。
雖然墨塵的表現(xiàn)極為不敬,但是作為大家住墨正鵬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兒子的計劃離成功只差一步,簽了這個生死狀,墨顯在墨天麟身邊就是大功一件,從此之后就成為墨天麟的左膀右臂也說不定!
墨塵提筆蘸墨!
墨!塵!
二字赫然出現(xiàn)在宣紙之上,雖然稍顯稚嫩但是足以見筋骨,字如其人也正是這個說法。
相比之下,墨顯的字雖然一看就是練過的,只是看去就缺少幾分神韻。
墨塵說道:“日子我定,沒問題吧?!?p> 墨顯很是豁達的揮揮手說道:“你定你定,我隨時都可以。”
“族試武試第一場,就我們?!蹦珘m淡然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