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地上的四個人之后,師傅示意我將銅錢和雞喉都撿起來。
我連忙將銅錢與雞喉,全部整理好放到了師傅背包。
一番折騰下來,眾人再次來到了錢芳芳的棺材。
十多個小伙子站在師傅背后聽從他的調(diào)遣,我也站在師傅身邊,此時我?guī)煾祵⑸幸话寻瘟似饋?,簡單的撣了撣刃上的塵土。
“道長,現(xiàn)在就靠您了?錢芳芳的這個邪門東西,真是讓我愁死了,這一次我求求您一定要徹徹底底的給我們處理好啊!”孫老鬼一臉懇求的說道。
可師傅看著他,卻緩緩的說道:“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孫老鬼愣在原地。
我?guī)煾祬s繼續(xù)說道:“我簡單的和你解釋一下,這個墳地是一個殍地,錢芳芳棺材之所以有這么邪門的事情,那就是因為這個殍地,沒有殍地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有些怨氣的尸體,現(xiàn)在殍地已經(jīng)沒了,你的四個兄弟也已經(jīng)治好了,至于錢芳芳的尸體,你自己去處理就好了,記住最好火葬,找一個沒有埋死人的地方,安葬了就好了!”
“那道長你的意思,現(xiàn)在徹底沒事了?只要是我重新找個地方把這個女娃給安葬了,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孫老鬼看著我?guī)煾怠?p> 我?guī)煾迭c點頭、
孫老鬼長呼了一口氣,神情已經(jīng)是要哭出來了。
“謝天謝地,道長要不是你,我孫老鬼就徹底完了,謝謝你,謝謝你啊!”孫老鬼一臉感激的看著我?guī)煾怠?p> 我?guī)煾祬s擺擺手什么都沒說。
離開墳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一點鐘。
我揉了揉太陽穴,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有些發(fā)應不過來。
爺爺?shù)耐懈叮€有五年的約定,以及這個宋道長現(xiàn)在應該叫做師傅的道術(shù),讓我的世界觀幾乎發(fā)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有些迷糊,心中有一萬個問題,可是話到嘴邊,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旁師傅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笑著拍了拍我肩膀:“小子,別愁眉苦臉的,你爺爺雖然是個老頑固,可他確實一個不錯的人,這些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不過關于你們黃河撈尸人的事情,這個我真的不清楚,需要你自己去一點一點的尋找答案!”
“黃河撈尸人,是嗎?”我喃喃的說了一句。
我們兩人從墳地再次回到了林家,我四處找了半天,可突然發(fā)現(xiàn)爺爺不見了。
二大伯看到我的反應后嘆了一口氣,來到我面前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洋洋,你爺爺知道,你肯定會找他,所以你昏迷的時候,他就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封信你自己看一下吧!”二大伯緩緩說道。
我從二大伯手中接過了一封信,打開里面的確是我爺爺?shù)淖舟E。
洋洋抱歉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我不想讓你卷入這件事情太多,撈尸人對于我們林家來說太沉重了,你既然是我們林家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應該好好的生活,記住不要卷入這件事情。
關于宋遠提出的五年之約,我明白他的脾氣,既然是說了那就一定會做下去,不過如果你成為了自由人,不要試圖來找我,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過一個平常人的生活,黃河撈尸人的事情比你想的要復雜,一但你真的插手,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至于錢芳芳的事情,記住不要試圖調(diào)查,這件事情和你大伯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錢村長,錢芳芳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的,但事情很復雜,你不要趟這個渾水,做完了這件事情你自己就離開吧,我給宋遠留了一筆錢,雖然不多但是夠你們生活一段時間,自己保重吧!
“爺,爺爺!”我輕輕的放下白紙。
二大伯長嘆一聲,從一旁將一本封面有些發(fā)黃的筆記,直接遞到了我面前。
“洋洋,這個是你爺爺給你的,剩下的二大伯就不和你多說什么了,自己保重吧!”二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嘴唇輕輕蠕動著,心里面有一千句一萬句話想要說出口,可是不知為何,現(xiàn)在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傍晚,天色已經(jīng)是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從拿到了爺爺?shù)男砰_始,我一直坐在這里,愣了很久。
二大伯、三大伯、或者是師傅都沒有來打擾我,知道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嚻國Q笛的聲音。
所有林家人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師傅手中多了一個大包。
“臭小子,你自己的行李,當你的師傅真是太沒有牌面了,別人拜師都是臟活累活讓師傅干,可是到了你這里全部都變成了,臟活累活都是我一個人做了,算了,不和你廢話了,拿著行李上車,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師傅連忙說道。
“好!”我沙啞著嗓子點點頭。
接過了背包,挎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這里生長了二十多年的小院,最終離開了這里。
洛河村的交通并不發(fā)達,我們坐了整整四五個小時的汽車,才算是來到了火車站,最終折騰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算是安心的坐上了火車。
我并知道要去哪里,我只是知道是一個叫做燕南的地方。
靜靜的看著窗外,我才從離開家鄉(xiāng)悲傷中,一點一點的走出來。
我搓了搓臉,振作起來。
突然師傅走到了我的面前,拿出了一瓶小號的牛欄山二鍋頭,還有一把花生米直接丟到了我的面前。
“喝吧,你爺爺?shù)慕o了我一筆你的生活費,現(xiàn)在我這個師傅是又要當?shù)忠攱尩乃藕蚰?!”師傅頗為無奈的說道。
我笑了笑,雖然和這個師傅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不過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和我想象中的道士不一樣,他普通的真的很普通,如果不是在我面前曾經(jīng)施展了一下手段的話,我真的無法把他想象成一個道長。
“師傅,我能問一下,你是怎么降住那個錢芳芳的嗎?”我喝了一口二鍋頭,眉頭輕皺的看著師傅。
師傅一聽,收起了一副嬉皮笑臉,轉(zhuǎn)而變得嚴肅起來。
“想要知道這些,其實也不是不行,你只要答應為師一件事情,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什么都不是事!”師傅一臉認真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