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你可是安定朝暉國的主要人物,朕不會動你,反而會給你無上的榮耀?!背暗厶峁P,親手在圣旨上寫下了旨意,“以后,你與朝暉就密不可分了,朕以除掉魏琛,無后患之憂,這攝政王的位置,朕親賜給你?!?p> 朝景元愣住,“皇兄,你這是何意?”
“是啊,明明是朕的江山,卻要給你攝政王的位置?!彪S后,朝景帝微笑著,將圣旨親手放到了朝景元的手上,“即使你現(xiàn)在去邊關(guān),應(yīng)該也來不及救下魏琛了?!?p> 他要救的人,從來都不是魏??!
魏朵朵……想到那個靈動可愛的少女,此時已經(jīng)死在了興淵士兵的劍下,他的心臟就一陣刺痛。
朝景元捏住自己手上的圣旨,顧不上其他,轉(zhuǎn)身就沖出了大殿。
“二王爺!”接過了朝景元丟過來的圣旨,朝景元顧不上其他,策馬狂奔——
大殿內(nèi),朝景帝捂著自己臉,苦笑著,“最后,這天下大權(quán),還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拱手讓給了朝景元……”
大太監(jiān)一進大殿,就看到了倚靠在龍椅之上的朝景帝,嚇得魂不知所蹤,“皇上……二王爺將圣旨給了奴才,這……”
“去宣旨吧?!?p> 已經(jīng)帶著一大批的士兵沖向興淵邊境的朝景元根本不知道,朝暉國的朝野上已經(jīng)亂作一團,皇上成了傀儡,真正管理朝暉的人成了二王爺。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朝景元終于順利到達(dá)了朝暉的軍營,第一時間就拽住守著軍營的士兵,怒吼著,“魏琛呢?!她人呢?”
“二……二王爺,魏琛大將軍就在軍營中……”士兵顯然被嚇得不知所以,指著大將軍的營帳。
沒死?
那為何皇兄的表現(xiàn)告訴自己事情已成?
不再管門口的士兵,朝景元顧不上阻攔就沖進了大將軍的營帳,卻沒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女,反而見到了一臉愁容的悠長。
“魏朵朵呢?”朝景元壓低聲音,詢問著。
悠長恍惚著,身上的酒氣還未散去,“她被興北顧帶走了。”
怒火中燒,朝景元上去一把拽住悠長的衣領(lǐng),“你就是這么保護你的主子?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女子,獨自一人深陷興淵,最壞的結(jié)果是什么你知道嗎?!”
朝景元并不知道興淵質(zhì)子也喜歡魏朵朵,所以會這么說,悠長也不意外。
“呵……二王爺這個時候倒是來沖英雄了?大將軍被皇上下旨來邊關(guān)的時候,怎么沒見二王爺去皇上面前說一說?”悠長嘲諷的說道。
“本王如今是攝政王,今后天下的所有事,都?xì)w本王來管束?!背霸銎痤^,深深地望進了悠長的眼睛里,“本王親自去和興淵皇帝談判,讓他們交出我朝暉國的大將軍?!?p> 悠長搖搖頭,“興北顧已經(jīng)宣告天下,親手將魏琛誅殺在劍下?!?p> 話外之音就是告訴朝景元,救回魏朵朵,希望渺茫。
可他最害怕的就是,魏朵朵會嫁給興北顧,一想到如此,悠長的心里就絞痛起來,“不過她的性命無憂。”
“此話怎講?”
“興淵國太子殿下,知道魏琛是個女子。”
朝景元拽著悠長衣領(lǐng)的手陡然一松,雙眼猩紅,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興淵太子,喜歡魏朵朵……”
他只知道魏朵朵和興北顧相識,卻沒想到興北顧冒著風(fēng)險將魏朵朵只身帶走,他排除打探消息的暗衛(wèi)也都一一受阻,絲毫確切的消息都沒能傳達(dá)回來。
“愿意跟本王合作嗎?”朝景元沉聲說道。
悠長挑眉,拿起身邊的佩劍,挺拔的身軀顯得異常精神,“只要能將魏朵朵平安無恙的帶回來,悠長愿付出任何代價?!?p>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這句話?!背霸c頭,“既然如此,我們就用攝政王的身份去跟興淵皇帝談一筆交易吧?!?p> 瞇著眼睛看著一臉?biāo)阌嫷某霸?,悠長心里一沉,“不知二王爺打算怎么做交易?”
“皇兄用魏琛的命來換取了自己心安,那本王就用城池?fù)Q取本王的心安?!敝灰憾涠淠芑氐剿纳磉?,就是他的心安。
悠長點頭,心里卻暗暗打鼓,“既然如今朝暉國是二王爺做主,那臣追隨就是?!?p> 朝景元背手離開,遙遙望著遠(yuǎn)在雪山之上的興淵皇宮,白日的照射之下,顯得熠熠生輝,此時他喜歡的少女,就在那個皇宮里等待著自己。
朝暉國的攝政王要親臨興淵國的消息不脛而走。
興北顧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和興淵皇帝討論之后農(nóng)收的問題,興淵本就處在極寒之地,糧食的需求又是日益見長,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讓百姓填飽肚子。
“顧兒,朕聽說你前幾日回來的時候,帶回一個女子?”興淵皇帝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詢問,打探著這個離開自己身邊多年的兒子的消息。
若是那個女子是他在朝暉的丫頭,他也不是不能投其所好,將那女子嫁給他,做個側(cè)妃,也算是討好了自己的兒子。
“嗯?!辈辉负透富识嗾f,自從將周嬤嬤帶回去之后,興北顧就將周嬤嬤派去照顧魏朵朵,對于自己去過母后住所之事只字未提。
興淵皇帝以為自己戳中了兒子的下懷,連忙說道:“既然人家跟了你,也不好委屈了人家?!?p> “父皇的意思是?”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興淵皇帝,自己的父親竟能看出他的喜惡。
正當(dāng)他要順口提關(guān)于魏朵朵的事情的時候,興淵皇帝的下一句話,讓他瞬間閉嘴。
“既然跟了你,父皇就給她一個側(cè)妃的位置,畢竟一個朝暉國的通房丫頭,也算是給了她極大的顏面?!迸d淵皇帝笑著,就要下旨。
興北顧嘴角的笑意消散,果斷拒絕,“不必了。”
所有人都愣住,太子的性情還真是陰晴不定,本以為皇上這次猜到了太子所想,沒想到剛剛還笑著說的人,下一秒就變了臉。
“是……是覺得太早了嗎?”訕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若是不愿意,就過段時間再說吧?!?p> 興北顧徹底變了臉色,將身邊的茶盞和棋子一掃而過,“這些事情就不勞父皇操心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徒留一群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奴才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興淵皇帝。
他到底是哪一句惹得太子心生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