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攤上事兒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一顆露水從樹葉上滑落,最終滴到云韻的臉上。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云韻睜開了雙眼。
陽光有些刺眼,使得她的眼睛瞇了瞇。
除開胸口處有些隱隱作痛之外,云韻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相當之好。
她已經(jīng)不知道上次像這樣睡一覺是什么時候了,即使是在危險的魔獸山脈。
自從她突破斗靈凝聚靈魂體以后便將睡眠時間壓縮到了極致,接手云嵐宗宗主之后更是沒有了任何睡覺的機會。
睡眠過久使得她腦袋有些發(fā)昏,稍微緩了一會后,云韻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不是應(yīng)該在和紫晶翼獅王戰(zhàn)斗嗎?之后似乎她中了紫晶翼獅王的封印,然后她好像在逃命過程中看到了納蘭桀的標志性黑色斗氣之翼……
照目前來看,她似乎還在魔獸山脈。
嘗試著動了動手臂,但是身體卻紋絲不動,而且她的斗之氣旋已經(jīng)停止了旋轉(zhuǎn)。
“太小看它了!”云韻心中咬牙道。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清晨,說明她已經(jīng)在此處至少呆了一個晚上。
那么她是怎么活下來的?在魔獸山脈中央毫無防備地躺了一個晚上,就算是個斗王也得栽在這里,更別說她這個斗者實力都沒有的人了。
這時,云韻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好像還壓著個人……
“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不過還請閣下從我身上下來?!痹祈嵄M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得平靜,說到。
能夠在魔獸山脈中部讓魔獸不敢靠近,此人至少有斗王修為,而且他也算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云韻盡可能地放緩自己的語氣。
半晌之后,云韻感到身上之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忍不住再次說到:“閣下可否先從我身上下來?”
“讓我再睡幾分鐘……”蕭寧嘴中傳出模糊不清的囈語。
聽到壓在自己身上之人是個男子,云韻瞬間不淡定了,壓在自己身上這么久,還死皮賴臉地不起來,即使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云韻也不能忍,而且她的胸口處能感受到平緩的呼吸,對方絕對不是不能起來!
“我是云嵐宗宗主云韻,還請閣下從我身上下來!”云韻忍住羞怒,說到。
“云韻?我還云山呢……”蕭寧繼續(xù)說著夢話,臉還蹭了蹭。
云韻:“……”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直道日上三竿之時,蕭寧才慢慢有了意識。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做過好夢了,還是奶味的,所以他決定再睡幾分鐘。
“啊……”蕭寧起身打了個哈欠。
真好,果然離開了蕭家風(fēng)餐露宿都如此美好。
“閣下終于肯起身了嗎?”身下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素衣的美麗女子躺在地上,蒼白無色的臉頰讓人知道她受了不輕的傷。
“咕?!毖柿艘豢谕倌?,蕭寧覺得自己這是攤上事兒了。
那一條從胸口斜著劃下的傷口一看就不好解決,透過裂開的藍色衣甲露出的些許春光代表著這件事的嚴重性。
一口價,這件事沒有百八十萬解決不了……
想到此處,蕭寧立馬轉(zhuǎn)身,看這女子的容貌,他身上的兩卷斗技可賠不起,而且貴的那一卷飛行斗技還可能失效了。
“閣下這是想一走了之嗎?”云韻頓了頓繼續(xù)說到:“若是閣下將我送到云嵐宗……”
“停停停!”蕭寧連忙打斷了她。
“你是不是想說你是云嵐宗宗主云韻?然后讓我送你回云嵐宗,或者給你百八十萬的路費也行,日后必有厚報?”蕭寧笑著說到,現(xiàn)在連異界的碰瓷手法都這么高級了嗎?這和我,秦始皇,打錢有什么區(qū)別?
云韻皺了皺眉頭,她是想過讓蕭寧送她回云嵐宗,并沒有想過要什么路費。
“我以云嵐宗宗主的名義起誓,若是閣下送我回到云嵐宗,之前之事既往不咎,而且我必有厚報。”云韻再次說到。
“得了吧,你又不是云韻,怎么起誓都是沒用的吧?!笔拰幮χf到,這女的裝備還挺齊全,連小說中說得奇異長劍都有,估計是個老手,但是這時間線都還沒到呢。
“我可以證明,宗主玉簡在我……”云韻剛想說玉簡在她納戒之中,但是她現(xiàn)在無法使用斗氣,自然無法從納戒中取出。
“在哪兒?。侩y道在你身上?要不我?guī)湍隳茫俊笔拰幷f到。
“不用了?!痹祈嵱魫灥貙㈩^偏到,在伽瑪?shù)蹏胱屗废氯饲榈亩伎梢耘诺降鄱剂耍裉煸趺从龅揭粋€不信的呢?
“唉,你說你還年輕,干點什么不好?非要干這種勾當?”蕭寧看女子放棄了,自然扭頭就走。
“而且你這裝備也有點不齊全,我人家云韻還有一件海之心甲,不用謝我?!?p> “不過你也別躺太久,地上有點涼,而且這魔獸山脈有些魔獸對人類女子可是同樣有興趣的,比如那什么合猿……”蕭寧一邊走一邊說。
“你個混蛋!”云韻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然而蕭寧卻毫無回頭的意思。
合猿兩個字一入耳,云韻俏臉頓時蒼白了一分,她也聽說過這種名聲極其惡劣的魔獸,心中一想著自己若是被這骯臟的東西沾過,她便是有種作嘔的感覺。
走到半路,蕭寧突然想到好像那女的身上有一件藍色的內(nèi)甲來著,騙子不會連人家的內(nèi)衣顏色都知道吧……
想到此處,蕭寧又原路折返了回去,果然那女子還躺在那里,只是臉上多了幾道淚痕。
用眉目如畫,冰肌玉骨這等象征美麗地詞匯來形容她似乎并不為過,雖然臉上的淚痕讓她多了幾分憔悴,但是身上的雍容和華貴是無法掩蓋的,而且被劃開的素衣下,一件藍色的衣甲是那么的刺眼……
蕭寧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