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想要立刻將眼前靈果吞噬的沖動。
墨無極將神識化作一縷縷,纏繞上整顆靈果。
神識如絲,緩緩滲透進(jìn)黑色靈果之內(nèi),好半響過后。
在墨無極仔細(xì)反復(fù)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無所獲。
“看來只有吞下試試了。”
沒有了辦法的墨無極不得已,只得一口將這拳頭大小的黑色靈果往口中送去。
說來也怪,就在靈果與自己口齒接觸的瞬間,便直接入流水般,冰涼入喉。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靈果的入口即化,讓墨無極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刻,墨無極只覺冰涼穿過喉嚨,直入肺腑,繼而若炸開般,擴散向周身四肢百骸。
這一瞬間,墨無極只感覺周身遍布涼意,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再然后丹田中陡然升起一股吸引力。
隨后冰涼如百川歸海,在吸引的作用下全部向著丹田匯聚而去。
強撐著不讓意識陷入昏迷,盤膝入定緊守心神,默默忍受著游走周身的冰冷寒意。
冰涼的流水之感一進(jìn)入丹田,瞬間便被吞噬。
隨后,墨無極只感到丹田一顫,一股火熱自丹田涌出,直沖頭頂。
這一刻,墨無極宛如置身冰火煉獄,身體一伙兒感動冰冷徹骨,一會兒又感到燥熱異常。
于這冰與火之中,墨無極感到無比的痛苦與快感交織,恍若欲仙欲死。
如此這般,約莫過了有半個時辰。
在這期間,墨無極折騰的滿頭大汗,身上的衣衫都被浸濕了,同時幻形符的效果也被破除。
顯露出他瘦小的身軀。
終于,當(dāng)最后一絲涼意被丹田吞噬,火熱包裹全身。
漸漸,火熱轉(zhuǎn)為溫暖,這時,墨無極才感到絲絲舒暢之感。
于此同時,墨無極神識內(nèi)視丹田。
只見此時丹田之中的靈根已然變得飽滿,富有活力,與之前又不一樣了。
“這是!”墨無極看著丹田中的景象,內(nèi)心無比激動。
就在墨無極的注視下,靈根幼苗再生變化。
無數(shù)根須膨脹,刺透了靈力海洋,同時整株幼苗再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壯大著。
須臾之間,墨無極就看到在自己丹田靈力海洋中,沖天拔起了一株參天大樹。
這一刻,墨無極便感到自己耳目清明,頭腦恍若撞入了一個清凈的世界。
四周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睜開眼的剎那,墨無極能看到一絲絲淡薄的靈氣,在自己沒有主動牽引的情況,在向著自己身體內(nèi)鉆去。
“我的靈根這是.......徹底復(fù)蘇了!”
感受著周遭的變化,墨無極一臉的不可置信,要知道,他的靈根是纏繞了許久的一個疑難。
就如同一塊骨頭卡在而來喉嚨,不得其根治之法。
而因為瞎子的那次幫助,也僅僅將自己的靈根恢復(fù)了一半。
沒想到的是,就這么一顆黑色的靈果,就讓自己的靈根全部恢復(fù)了!
這一刻,墨無極想到了那顆靈果。
此果居然有如此功效,它的作用想來也不僅僅是交易會時介紹的那么簡單,想來他們也不曾發(fā)現(xiàn)這靈果竟有這般妙用。
暗自揣測,墨無極不由有種撿了大便宜的感覺。
不過也的確如此,能讓一個修士損傷的靈根恢復(fù)之物,又怎么能算是普通呢?
而就在墨無極暗自高興之間,陡然識海中的一陣波動引起了墨無極的注意。
神識內(nèi)視識海。
就見陰陽天書漆黑的封冊緩緩打開,一個個金色文字漂浮而出,排列組合成篇。
“這.....居然是!”看著識海中的這篇金文,墨無極一臉震驚。
墨無極之所以一臉震驚,是因為這篇金文,居然是一篇提升筑基凝聚三花品相的法門。
陰陽有道,法隨身變。
修行不在于法,而在于身,也就是自身需要什么,陰陽天書所衍化的法便能跟自身完美契合。
這一刻,墨無極清晰的認(rèn)識到了陰陽天書的玄妙。
同時,墨無極也對那贈與自己陰陽天書的老叟,產(chǎn)生了深深的疑惑。
那曾經(jīng)讓自己絕望的古城,那根奪取自己生機的一指,還有那...........
古城中的種種,在這一刻有復(fù)出現(xiàn)在了墨無極的腦海中,一幕幕如影隨形,讓他難以忘懷。
“終有一天,這一切對我來說,將不再有秘密!”
墨無極心中發(fā)狠,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揭開這遮掩事實真相的黑暗幕布。
當(dāng)這篇金文徹底融入墨無極識海后,他才睜開眼。
看著已然蒙蒙亮的天色,墨無極已經(jīng)清楚了只有要做什么了。
夜幕退下,朝陽帶著溫暖,喚醒了新的一天。
這時,在坊市的迷陣之外,來了兩名一身黑袍,帶著面具之人。
他們的衣著打扮極為惹眼,不過好在他們此時是隱藏在坊市大陣之外,倒也無人能看到。
兩人中有一人走出,伸手取出一個羅盤,掃兩眼羅盤上的指針,開口道:“沈長老讓我們追蹤之人看來就在這里了。”
“沈長老只給了我們五日時間,時日無多,抓緊辦事吧?!绷硪蝗碎_口提醒了一句。
隨后,兩人對視一眼,一揮身上黑袍衣袖,便化作兩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同一時間,坊市中神兵閣中的一間房中,一名長衫青年正在聽著屬下的匯報。
聽著聽著,長衫青年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等到屬下匯報完后,眉頭又露出思索。
略一沉吟,青年才開口道:“這浮云樓藏得也夠深,這群偽君子,平日里表現(xiàn)的一副大度模樣,背地里居然藏的這么深!”
“閣主所言極是!”
聽著青年的話,那名屬下出聲附和道:“那日我親眼目睹赤炎子進(jìn)入浮云樓后,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到,就出直接轟飛了出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說來這浮云樓真是深藏不露!”
“不過,浮云樓這做法,也變相的幫閣主清除了一個大患,讓閣主能將這神兵閣全部掌握在一手之中。”
聽著屬下這番話,青年嘴角略微冰冷:“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現(xiàn)在只是代閣主,等閻閣主之子筑基了,遲早是要交出這閣主之位的,你這番話,是誠心想讓我謀反了?”
“屬下不敢!”聽著青年這冰冷的話語,這名屬下連忙跪伏在地,不敢再多說一言。
見此,青年臉上的冷意褪去,換上一臉平靜:“念你是初犯,此次便不懲罰你,若讓我再聽到此番言論,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p> “是。”聽著青年平靜的話語,那名下屬才算松了口氣,但心底卻是知道青年的秉性,不過表面上可是不敢吐露分毫。
“繼續(xù)去做你該做的事,退下吧!”
聞聲,下屬恭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房中無人后,青年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邪的寒意:“那個廢物,給他一百年也不可能筑基,到時候........”
漸漸的,青年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一閃即逝被其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