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一到,紀念就準時走進了和齊元哲約定的地方。
跟齊元哲的關系要追溯到紀念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紀念一直在學校忙著徐老安排的事情,沒有怎么跟顧橋瑾聯系,突然有一天,顧橋瑾來學校找她,還帶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齊元哲。
當時紀念對齊元哲的印象就是不愛說話,有些不好接近,顧橋瑾說過:“這下好了,兩個不愛說話的撞一塊兒去了。”
之后,紀念到了京都,跟顧橋瑾和齊元哲見得面越來越多了,剛開始她沒注意,但到后來,她發(fā)覺有些不太對勁。
齊元哲貌似并不喜歡女的,自己瞞著顧橋瑾直接去找了他,結果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果然……
他們大學的時候,在青陽市經常會到一家甜品店聚在一起,那家店也是三人那段時間很好的回憶地點。
紀念一走進甜品店,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齊元哲,自從三年前那件事發(fā)生,他們兩個就再也沒見過面,他一點也沒變啊,還是那么……欠揍!
紀念整理好自己的氣勢,拿出了平常在醫(yī)院的表情,氣勢洶洶的走到了齊元哲對面的位子坐下。
兩人相視而望卻無言,都不曾開口,不知互相看了多久,齊元哲率先開了口:“好久不見,最近工作不錯?”
紀念冷笑:“是啊,我看不到你,心情一天比一天好?!?p> 齊元哲沒有被她打擊到,開門闊斧的說:“這次阿瑾回國,我不會離開,我能等?!?p> 紀念忍住沒抄起桌上的咖啡潑他,克制了一下:“好,好,好啊,齊元哲,既然你這么堅定,那我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當年,你看顧橋瑾對兄弟好,你就費盡心思接近他,最后他身邊竟然就我們幾個交心的朋友,你敢說你沒做手腳?
我到了京都,我也敞開了問你那事情,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對不對?你們兩個一起那么多年,你到最后就那么對橋瑾?!你臉呢?!
你也別說我說話不好聽,你應得的,你既然做出了那檔子事,你就該知道有今天這樣的后果!
顧橋瑾第二天就離開國內,跑那么遠,他為了什么你不知道嗎?他不想看見你啊!算我求你,別去打擾他了?!?p> 紀念很想扇他,但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齊元哲抬眼,沒有絲毫猶豫:“紀念,我辦不到?!?p> 紀念正要站起來,電話就響了,看見來電顯示是沈昭,緩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喂,沈昭?!?p> “念念啊,在家嗎?”
“我在外面處理事情,一會兒就結束了,怎么了?”紀念看了齊元哲一眼,示意他老實點兒。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處理好了早點回去,嗯?”沈昭把玩著另一只手的話筒,溫柔地說道。
紀念耳尖略微紅了一點,齊元哲這個角度看得一清二楚,驚奇的挑了挑眉,她害羞自己倒是第一次見,是男朋友?
“知道了,你……你在干嘛呢?”紀念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我?我在找一個人聊天,一會兒就結束了,然后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沈昭很驚喜的回答道。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沈昭臉上的笑容一直到掛了電話才消失。
他放回手機,將左手的話筒放在自己的耳邊:“蔣盛,日子過得舒服嗎?”
玻璃墻那邊穿著囚服,頭發(fā)都剃盡了的蔣盛紅著眼,大吼道:“沈昭!沈昭!你個畜生!等我出去了,我不會放過你!你等著,你別想有安生日子過!還有那個賤人!你們都得死!”
沈昭絲毫沒被他癲狂的模樣嚇到,只是聽見紀念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了什么。
他眼中的世界如同冰川,沒有絲毫的溫度,緩緩開口:“我說了,你的命我沒收到,你的胳膊也不用留著,你這輩子,可都出不來了?!?p> 蔣盛的眼睛等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因為氣急攻心,眼睛里都已經充血,看著很是嚇人,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卻馬上就被身后的獄警壓了回去:“坐下!動什么動!”
“原來是你動的手腳!”蔣盛的右手是被繃帶吊著的,厚重的石膏讓他無論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沈昭笑道:“你那個好母親帶著你所有的錢跑了,”他頓了一下,故意刺激他,“對了,帶著你那個親生父親一起走的,看來,你,被放棄了啊~”
蔣盛放在耳邊的耳機被重重摔在了桌上,沈昭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著玻璃墻那邊的蔣盛跟發(fā)了瘋似的,舉起椅子砸來砸去,一連來了兩三個獄警都控制不住。
最后還是采取了強制措施,直接用電棒將蔣盛擊倒在地,里面才歇停了下來。
就在蔣盛昏過去之前,他看見了那邊沈昭臉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嘲諷,自己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沈昭目睹昏迷的蔣盛被獄警拖走的全過程,中途他的頭還撞到了座子上。
嘖嘖嘖,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雖然日子會不太好過,但總比早早離開人世要好,對不對?哈哈哈……
……
紀念掛了電話之后,就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齊元哲,看的后者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紀念,男朋友?”
紀念翻了個白眼:“關你什么事?。课覀兘又f,我還是那個觀點,離顧橋瑾遠一點!以前大家都是朋友,徹底撕破臉皮都不好看。”
齊元哲一步也不退:“不!”
紀念正要罵回去,電話又響了,這次紀念看也沒看,直接接了:“誰啊?!我有事!一會兒再打回來!”
“……紀念,是我?!蹦沁厒鱽淼哪新晫⒓o念的怒火一下子壓了下去。
“你,有什么事?”紀念暗暗清了清嗓子,“我現在在外面呢,你要不……”
“出來吧?!鳖櫂蜩獊砹诉@么一句,讓紀念徹底熄了火。
紀念知道顧橋瑾現在就在外面了,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只能邊拿起包,邊瞪著齊元哲,無聲的說:我盯著你!
齊元哲看向玻璃墻外,看見顧橋瑾就站在路邊。
阿瑾的背影比三年前離開的時候,都要單薄了許多,讓人心疼。
他很想去找他,但他知道,現在自己去找他,只會激化矛盾,所以,他要慢慢來,不能急,一定不能急。
齊元哲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握緊雙手,控制住自己的沖動,直到顧橋瑾和紀念并肩離開,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離開了這里。
宣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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