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攔著何欣的護士回到護士站,小姐妹問她:“怎么回事?那個女的怎么硬闖?”
“不知道啊,紀醫(yī)生和沈先生正氣氛好著呢,她直接就沖進去了,攔都攔不住,這么沒禮貌……”
……
姚欣收回一直盯著沈昭的視線,看向問她話的紀念:“我是來為我媽媽的事情,來討個說法。”
紀念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屑地看向了她:“你母親應(yīng)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吧?”
她面前這個打扮艷麗的女子打量著這間診室,反而答非所問:“我高中的時候也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你出來后會混得這么好,你那時候成績差成那樣,還能被那么厲害的人收為徒弟,你命不錯啊?!?p> 紀念還沒有說什么,沈昭駭人的目光讓站在前面的姚欣有些心驚膽戰(zhàn),不由的目光有些躲閃。
“沈崽崽,你去外面等我。”紀念對抱著她的沈昭說,“很快就好?!?p> “好,有事喊我,我就在門口。”
沈昭在她額角親了親才走向門口,但在路過姚欣身邊的時候,腳步停了一下:“這位小姐,你最好在說一些話的時候,經(jīng)過一下你的那發(fā)育不完全的腦子,不然禍從口出這個詞,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p> 聲音很小,紀念聽得不是很清楚,只看到沈昭停了一會兒腳步之后,才走出去,關(guān)上門時,還對她眨了眨眼。
姚欣的后背有些微微出冷汗,那陰森的口氣穿過她的耳膜,伴隨著陣陣涼氣,激起了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就像是從陰冷的冰川中走出來的魔鬼,扒在了她的身上。
紀念看姚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也有些奇怪。她雙手環(huán)?。骸澳阃]有自知之明的,跑來我這里討什么說?很浪費我時間的?!?p> 姚欣好一會兒才放松了僵硬的身體,看著紀念冷笑道:“你既然在我媽那里提我高中的事,那我也可以來跟你聊聊高中嘍……”
“跟我聊高中?”紀念半垂眸,冷笑道,“呵呵呵,姚欣你有臉嗎?你這么多年一直沒變啊?!?p> “那我也比你這種自恃清高的人好,天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裝給誰看?同學(xué)會的時候,跟顧橋瑾那么親密,結(jié)果沒多久就找了新歡,以前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勾引人的啊。”姚欣面目猙獰的沖著紀念說道,眼中滿滿都是厭惡與嫉妒。
實在是跟這個女的說不通,因為在她的認知里,自己說什么都是對的,若是有任何一個人反抗她,違背她的意思,那么這個人一定是錯的,活到現(xiàn)在真的是……
紀念不耐煩的皺眉道:“不要沒事找事了好嗎?我對你已經(jīng)很客氣了,姚欣。現(xiàn)在,請你立刻,離開我的診室,不要打擾我上班?!?p> 姚欣趾高氣昂的揚了揚下巴:“呵,紀念,我勸你還是對我再客氣一點,不然,你男朋友都保不住你,說話的語氣嚇人,誰知道是什么假把式,
我男朋友可不是這種花瓶,你信不信我至少能讓他把你趕出青陽市?”
說完這句話,姚欣給了紀念一個走著瞧的眼神,便走出診室。
坐在外面的沈昭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就看見走出來的姚欣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移開視線,一步不停的離開了這里。
“沈崽崽?”紀念在里面喊著他。
“我在呢,念念?!鄙蛘炎哌M去,牽住她的手,“我在外面聽見了,她威脅你了?!?p> 紀念笑著抱住他:“對啊,我沒什么背景,所以,你要罩著我啊?!?p> 抱著她的男人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肩,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嚨中發(fā)出來,連帶著胸腔都有些震動:“嗯,好?!币院笕魏稳硕冀^對不可能再傷你分毫。
……
沈昭好不容易被紀念勸了回去,開著車直接去了攝影棚。牧擎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沈昭的開過來,連忙走過去開了車門:“你終于來了?!?p> 沈昭從車上走下來,推了推墨鏡:“嗯,進去吧。”
這是一個固定的攝影棚,屬于國內(nèi)著名的時尚雜志——ALLE,這次沈昭受邀拍攝封面,加上之前的幾次,這已經(jīng)是沈昭第五次拍攝ALLE季刊反而封面了。
ALLE每一季都會出一個回顧總匯限量款雜志,一直受年輕人的喜愛,所選的模特一般都是當(dāng)紅的流量明星或是藝術(shù)家,主編的風(fēng)格也都受大眾所喜愛。
今天給沈昭拍攝的攝影師是他的老朋友了,認識也有一年半多了,所以當(dāng)沈昭走進去的時候,正擺弄著自己心愛相機的艾澤看見他的時候,激動地跑了過來,正想要擁抱一下他,卻又立馬收回了手。
“哎呀,差點忘記了,你是有對象的人了?!卑瑵蓲伭藗€媚眼,賊兮兮的笑著。
艾澤在攝影圈里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憑借著自己天生對光影與色彩的敏感,加上自己的努力,在入圈僅僅五年,就闖出了名堂。
在兩年前被ALLE重金聘請來,負責(zé)公司旗下一切主封與海報等方面的拍攝,兼公司的形象設(shè)計顧問。
艾澤一頭淺金色的齊肩發(fā),在腦后扎了個小揪揪,清秀趕緊的面孔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男人。
沈昭微微一笑:“是,我老婆不喜歡我抱任何其他的人?!?p> 艾澤知道自己把這位爺說高興了,捂嘴笑道:“可不是嘛,沈夫人看起來可是一個占有欲挺強的人呀。”
果不其然,他面前這個一向不容易有情緒波動的男人,此時笑的完全就是一個處于熱戀期的男孩子,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跟他的年齡才有些符合。
等沈昭換好衣服,化好妝出來之后,所有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他的第一套是一身玄色古風(fēng)長袍,腰間只是系這一條宮絳,寬大的袖子一直垂到了沈昭的膝蓋下面,但是并沒有帶假發(fā)套,只是將一頭碎發(fā)故意弄得有些凌亂,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油紙傘,上面畫著兩只栩栩如生的白鶴。
臉上的妝容也并不重,只是將眉毛重新描了一遍,畫上了兩條弧度優(yōu)美的眼線,在他斜斜看過來的時候,頗為勾人。嘴巴上了許些淺而淡的唇釉,在燈光的照耀下,粉嫩的誘人?;秀遍g還以為這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代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