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的城門沒有檢查,也沒有收取什么入城費,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石悟直接趕著馬車入了城。
從東門進入清河城,入眼便是林立的酒肆、客棧。商人們來到清河城大多將拉貨的馬車停在路邊,留下一兩人看守后便進了酒肆、客棧打聽消息。最近什么貨價格高,什么貨物稀缺,只要有心總能在這人來人往間打聽清楚。更有甚者,現(xiàn)場便將從遠方帶來的貨物交易給新認識的朋友,而他們似乎完全不怕被騙。出現(xiàn)這樣的現(xiàn)象,其實也沒別的原因,這里是清河城,是道氣盟的地盤,凡人要是在這惹了事,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住。
當馬車緩緩駛過東西走向的紫氣大街時,更加熱鬧的市集便出現(xiàn)在眼前。
市集被紫氣大街分割成南北兩塊區(qū)域。
而無論是南區(qū)域還是北區(qū)域都劃分成一個個的網(wǎng)格。每個網(wǎng)格里都有著五六家店鋪,而網(wǎng)格與網(wǎng)格之間便是一條條巷子。
此時石悟往巷子里望去,里面人頭攢動,各種各樣的叫賣聲、聞訊聲疊在一起好不熱鬧。
遇見這樣熱鬧的地方,東方曉探出頭來,明顯地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而石悟并不想給東方曉亂逛的機會,畢竟東方曉和小白的傷勢并未痊愈,經(jīng)不起這么瞎折騰,以后有的是機會來逛。
于是石悟頂著東方曉幽怨的眼神,從容不迫地駕車繼續(xù)前行。
走過東城的南部兩市,再往前走便是一排排地居民區(qū)。
此時臨近晌午,居民區(qū)倒是沒有多少人員來往,大多要么呆在家里吃飯,要么去了酒肆、客棧會友。
馬車再往前走便遇到了另外一道城墻,城墻矮矮的,仿佛它的作用并不是阻止別人闖入,而是將城墻內(nèi)外劃分開來,免得人亂闖。
城門處有兩個甲士和一個身穿灰色道袍年輕人。甲士直直地戰(zhàn)立在城門處履行著自己看守的職責,而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輕人則是坐著不知從哪里搬來的座椅,打著瞌睡。
看著眼前似乎很難進入,石悟停下馬車,走向其中一名看守的甲士問道,“里面可是道氣盟清河府分舵?”
甲士看向石悟笑了笑,“對,這位朋友是來看一看傳說中道氣盟的吧?!?p> “啊?”石悟有些疑惑。
“我經(jīng)常會遇到第一次來清河城的人來這見見世面的,不過很可惜凡人是不能進去里面的,你在外面看看就走吧?!奔资啃α诵Α?p> “可我要進去,我有事兒啊。”
“有事兒也不能進去啊,里面都是仙人!你在這看看就行了?!奔资苛x正言辭的勸解道。
“不是,我遇到了妖物,我有事想要印證一下。”石悟解釋道。
“如果你遇到了妖物出沒之類的事情,你應該上報給衙門,衙門再上報給道氣盟?!奔资亢敛粍訐u,他覺得面前這個小伙子就是想混進去看看道氣盟是啥樣的。但萬一小伙子沖撞到里面的仙人,這小伙子一輩子就毀了,他也是為了小伙子好。
“可我是修行之人啊,我是真有事情要和里面的人驗證?!笔驍偭藬偸?。
卻換來了甲士十分睥睨的眼神,“你說你是誰都不行?!?p> 石悟心中滿是無奈,他是第一次前往道氣盟的地盤,也不知道流程是怎么樣的,誰知道這甲士這么難纏。
不過剛才的交談卻吵醒了睡覺的灰色道袍青年,青年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隨后又揉了揉眼睛,這才注意到甲士面前的石悟,以及停在城門處的馬車。
“這小孩是干嘛啊?”灰衣青年問向甲士。
甲士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少年,眼神里仿佛在說:你這人怎么不聽勸還打擾我工作,隨后又抱拳正色向灰衣青年說道,“寧上人,這少年大概是第一次來清河城,他想?yún)⒂^參觀道氣盟張什么樣,勸也勸不走?!?p> 一旁的石悟看見灰衣青年醒轉過來,眼睛一亮,立即跑到馬車里拿過包袱,雙手不停地在包里翻找身份玉牌。‘這青年既然在這守門,想來應該認識我道氣宗的身份令牌吧’石悟這么想著。
而石悟找東西這一幕被灰衣青年看見了,灰衣青年直接擺手,“你不用找東西賄賂我,我們修行之人不在乎俗世這點東西?!?p> ‘欸?我的令牌呢?我明明記得放包袱里面了?。≡趺磿灰娏四?。’石悟顯然是沒有聽進灰衣青年的話語,雙手依然不停地翻找。
灰衣青年十分無語,一邊手指著石悟一邊向甲士問道,“這少年莫不是個聾子吧?!?p> 甲士無奈的攤手,“他應該不是吧,剛才還和我說話來著?!?p> “那他應該是個傻····”就在灰衣青年調(diào)侃石悟的時候,石悟找到了身份令牌,直接塞到了灰衣青年手里。
灰衣青年的話才說到一半,低頭一看眼睛瞪得渾圓,‘臥槽!這TM居然是道氣宗弟子的身份令牌!’
石悟一臉疑惑,“???師兄你剛才說那我應該是個啥??”
灰衣青年立馬一臉訕笑,“我剛才想說,那你應該是個做啥都出色的道氣宗天才??!嘿嘿嘿~”
石悟這才一臉釋然,“這樣啊,那麻煩師兄帶我進去,我們找你們舵主有事”
灰衣青年連忙擺手,“師兄不敢當不敢當~我也就是個道氣盟打雜的,哪能比上你這種道氣宗天才,帶路也是也該的?!?p> 隨即灰衣青年邀請石悟坐上馬車,而他直接拉著馬車往城里走。石悟本想接回趕馬車的活,但卻被灰衣青年義正言辭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