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怎么樣?”半臥在王座上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不同一般人的雙眼此刻竟泛著微微的藍(lán)色。
本該是天空般的藍(lán)色,映襯在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上,倒也是顯得有幾分妖艷了。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或許有的是一種更深層次上的絕情吧。
“主上,今天公主殿下倒還是比較聽話,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哦!這倒是奇了怪了,她那么愛鬧的一個人,此刻竟然會放著這個大好的機(jī)會,不來和我鬧一鬧,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男人的眼中微微蹙了些冰冷,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卻是下意識的顫抖了兩下。
“主子,我覺得您可能是誤會公主殿下了,她畢竟是莫錦華殿下的女兒?!?p> 小心翼翼的撇了下那人的面容,發(fā)覺那人并沒有生氣后,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當(dāng)年的莫錦華便是如此的優(yōu)秀,臣想,作為他的女兒,到底是不應(yīng)該如此愚笨的?!?p> 聽到此話,“男人”卻是無比萬種風(fēng)情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這真的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玩笑,就算他是錦華的女兒又怎樣,她的心終究還是不屬于我們這邊的”
只是說著說著,只覺得眼中一片濕滑“是??!那畢竟是他的女兒啊,所以無論如何,在何種情況下,他都不會傷害她,反而會在背后暗暗的幫助她”
可是,肖婉畢竟是姓肖,他既不姓莫……也不姓慕容,自己到底還是沒有權(quán)利管她。
現(xiàn)在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管的住他的人,恐怕只有錦華了吧,可錦華現(xiàn)在重傷未愈,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黑衣男人只是跪在地上,不在說出一絲言語。
慕容曉也微微閉了閉雙眸,那雙滿是沉穩(wěn)的雙眼,也顯得有了幾分落寞。
“你下去吧!”揮手讓黑衣男人繼續(xù)他的任務(wù)。
“是,主子”黑影一瞬而逝,便是一分色彩也沒有留下。
三千青絲沒有任何束縛的散在身后,那雙永遠(yuǎn)都淡如清水般的眼眸,也露出了幾分倦怠。
他真的累了,這么多年過去,他都已經(jīng)想不清楚自己已經(jīng)易容成錦華的樣子多久了。
自從錦華被刺客重傷以后,自己也就心甘情愿的跳進(jìn)了這個局里,這么多年了,錦華還是沒有清醒,而他,也只能將自己置于這棋盤上的一角。
代替了錦華的位置,讓那些布棋之人找到了他們還能夠利用的價值。
雖然這局中驚險萬分,但終歸還是比置身局外的那種不確定來說,較為安妥一些。
這本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不是嗎?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置之度外,哪怕那些布棋之人也不行。
哪怕是為了錦華還有……他的孩子肖婉,他都要擔(dān)這棋子的位置,為的就是讓他們可以真正的置之度外。
哪怕,不能真正的置之度外,也是為了讓他們在這世上可以多一片活著的圣地罷了。
還真是諷刺吶,那些自詡高傲的隱世家族,一等貴族,皇族,王族,帝族……到頭來,也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沒有任何人能幸免,也沒有人能真正的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