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翻譯魔芋
“哦加嗎西嗎斯~”王子軒挑開布簾走入湯館,入目是一個不大的玄關(guān),有一只穿著白色浴服的青蛙半蹲在鞋架邊。
“嗨!修都麻袋古達(dá)賽。”看到有人進(jìn)來,青蛙侍者小跑上前彎腰行禮,領(lǐng)了眾人脫鞋。
玄關(guān)邊上有個半高的木臺,聽到動靜,上邊有個留著斯大林式白胡子的老人緩緩抬起頭觀望。看到眾人脫完鞋后,他慢悠悠的說:“空~幫~哇。20位客人~入湯費10個金小判,服務(wù)費~餐食費另結(jié)?!?p> 在三十三世紀(jì)世界官方語言只有漢語和英語,妖怪浴室地圖里的扶桑語是個小語種,王子軒他們自然是不會的。不過二十一世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了翻譯機,到了三十三世紀(jì),眾人自然有其他辦法。
進(jìn)入這張地圖之前所有人都吃了“翻譯魔芋”,這種魔芋很有意思,只要在吃之前對著它播放任意一種語言一分鐘,吃下的24小時內(nèi)就可以無礙說聽該語言。
10個金小判,價值10點財富,進(jìn)地圖時就已經(jīng)換好。白雅娜上前放在木臺上,白胡子的老人背后伸出兩支兩三米長的手臂一一撿起,驗過真假后他身后又伸出兩條手臂,從身后的墻上取下八紅十二藍(lán),合計二十個浴牌。
藍(lán)的男賓,紅的女賓。
“要不直接干死這“蛛男”吧!”池源咬牙切齒的瞪著白胡子說道。
這白胡子的本體是個類似蜘蛛的妖怪,他和青蛙侍者就是莽推路線里第一批被干掉的怪物。至于池源憤怒的原因是隊里只有七個女性,而紅牌給了八個。
換了浴牌后,一行人在青蛙的引領(lǐng)下進(jìn)了浴區(qū),男左女右。
進(jìn)去前,王子軒問:“有人想洗澡嗎?”
唰唰唰,十幾只手臂高高舉起。
“好吧,一小時后餐廳集合?!?p> 搓澡怕和諧,汗蒸有風(fēng)險。有書則長無書則短,一小時后眾人聚在餐廳入口,都水靈靈濕漉漉的。
這浴室的門臉不起眼,玄關(guān)也逼仄破舊,但里面無論是浴室還是休息廳都布置的極盡奢華。
這餐廳寬有千平,實木地板四壁漆金,中間有張巨大的案臺,上面擺滿了誘人的食物,摞成塔狀的炸雞腿、堆起一米多高的香腸山、整只的烤豬、烤鯊魚,加上大量的酒水蛋糕形成了極富視覺沖擊的畫面。
“咕嘟~”
吞咽口水聲連成一片。
“好吧,有人想先吃飯嗎?”
唰唰唰,十幾只手臂再次高高舉起。
二十人拼了個長桌,大眼泡的丑萌青蛙侍者流水一樣端上各色食物,大家基本上是什么貴點什么,反正沒準(zhǔn)備付錢,吃晚飯就開干,先殺老板再殺廚子,吃一個最任性霸王餐。
“哎,你看那邊?!蓖踝用鞯吐曇籼嵝汛蠹彝筮吙?。
“身材一般,臉蛋勉強70分,有什么好看的,走光了?”蕾絲邊張白露瞟了一眼問。
“我說的是后邊那只豬!”
王子軒也抬眼看去,那邊正有一只膘肥體壯的大肥豬在伏案大嚼,豬妖而已,唯一比較獵奇的是他吃的是一只烤乳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哦。
“豬妖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蓖踝榆巻?。
王子明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豬八戒?。俊?p> “不可能?!敝軇P反駁道:“朱八姐明明是個漂亮豐滿的大姐姐?!?p> “沒錯?!背卦匆脖硎究隙ǎ骸拔以谥軇P那看過西游記的畫本,孫舞空朱八姐西行取精么,根本就不是這樣的?!?p> 王子軒心想,為什么感覺你們說的西游記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樣啊,明明聽著是一回事的啊,好像看看你們那個版本。
吃到半飽,白雅靜輕彈杯子發(fā)出叮的脆響,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后,她說:“一會兒要動手,不要吃太多?!?p> 等大家紛紛放下筷子后,她虛指著角落里的一個浪人說:“那個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biāo)?!?p> 大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身形清瘦的扶桑劍士,身上的羽織有大片燒焦的痕跡,沒剃月代頭依然是少年發(fā)式,露出的皮膚大片焦黑猩紅,顯然是一個死于火焰的厲鬼。少年浪人一直在一碗一碗的喝酒,不過因為臉頰上有燒傷留下的窟窿,一碗酒至少要有一半都順著窟窿流出去。
“有推測過他的身份嗎?”王子軒問。這種瑣事他不太上心,一向是交給其他人做的。
白雅靜低聲說:“根據(jù)您給的資料,我安排分析員進(jìn)行了資料檢索。目標(biāo)是火山劍豪平治五衛(wèi)門昌吉的可能性為42.33%,鬼人阿彌陀丸的可能性為27.26%,亂法師森蘭丸長定的可能性為54.85%。不過見到真人后,我更傾向于對方是森蘭丸?!?p> “理由?”
“首先上述三人都是有明確記載死于火難的,而且在記載中都沒有剃發(fā)。但他們續(xù)發(fā)的原因各不相同,平治五衛(wèi)門和阿彌陀丸完全是因為懶,而森蘭丸沒有剃去前發(fā)作月代頭的原因是織田信長覺得他外貌出眾,剃頭太可惜。從目標(biāo)的舉止動作中可以看出,他飲酒時看似豪放,但細(xì)節(jié)里依然遵循著禮儀。平治五衛(wèi)門和阿彌陀丸都是浪人出身,在禮儀上不會注意,相反森蘭丸家系是清和源氏,即以源義隆為祖先而開創(chuàng)的森氏。本人也是有兩城的大名,平日服侍在信長身邊作為諸事奉行,禮儀已經(jīng)深入他的骨髓。”
“確實有道理?!蓖踝榆幈硎就?,他看到白雅靜似乎還有話說,就問:“還有什么嗎?”
“還有就是……目標(biāo)身上雖然被火燒的看不出太多,但他靴子上依然有半片家紋,這個家紋和森氏的吉利鳥一模一樣?!?p> “那你剛才還吧吧那么多……”王子軒。
“好吧,擬定臺本了嗎?”王子軒問。
所謂臺本也叫劇本,就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話術(shù),為的是調(diào)動目標(biāo)情緒,揭露對方的真身。
“有的。”白雅靜掏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臺本,從里面抽出森蘭丸那份遞給王子軒。
王子軒翻了一遍,吐槽道:“真厲害,這么羞恥的臺詞你們是怎么想出來的?”
“都是大家齊心努力的結(jié)果,不值一提?!?p> “我不是在夸你……ε=(′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