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粉紅色的法寶
凌煙溪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棺材,靈力運轉,緩緩變大,如摩托般。
那粉紅色的棺材法寶雕刻著花紋,細微處描金鑲邊,實屬覃暮城見過的最豪華棺材法寶!
凌煙溪騎到棺材前面,一拍后座。
“上來!”
“我一個大男人坐粉紅色的法寶?”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
覃暮城只得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法寶緩緩升空,還別說,這棺材坐起來人機工程剛剛好,如果再有靠背和真皮座椅就完美了。
兩人剛飛出廣場,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從主峰和竹林之間的峽谷喊了出來。
“哪個天殺的偷我的靈雞和靈菜?不知道沒熟么?”
聲音洪亮,傳出好遠。
凌煙溪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回頭撇了覃暮城一眼。
覃暮城捏著她的衣角,連忙解釋:“別看我,怎么可能是我,我多么老實的一個人!”
也對!靈根微弱,堅韌不拔覃暮城是也!怎么會去干這種事呢?
覃暮城扭動屁股,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雙腿緊緊盤住,生怕掉了下去。
“煙溪,能帶我去藏功閣看看么?”
“叫我?guī)熃?!?p> “師姐,能不能帶我去藏功閣看看!”
認慫能解決何必放狠話?
凌煙溪則是哈哈一笑,棺材載著兩人朝主峰的藏功閣飛去。
藏功閣,一個打著瞌睡的白胡子老頭坐在門口。
覃小風小心翼翼,在小說里這種人物往往都是門派第一高手,成熟的例子就是天龍八部掃地僧,吊打全劇。
看他鶴發(fā)童顏、昏昏欲睡,一副高人的模樣,自己可不能放肆。
“喂,福老頭,我們要進去看書!”
凌煙溪大大咧咧,嚇的覃暮城心臟都快出來了。
“師姐,你這么對老人家是不是不太好?我們可是禮貌的修煉者!”
覃暮城趕緊制止,自己這樣會不會被這世外高人欣賞,是不是要傳一兩門高深的功法武技給我,順便再指導一下?
不過那老人并未醒來,看他嘴角溢出的口水,確認正在神游夢境。
凌煙溪察覺到自己的無禮,說道:“是哦!雖說福老頭一介凡人,耳朵也不好,也要禮貌!”
“福叔,開門,我們要進去!”
那白胡子老頭似乎睡醒了,雙眼朦朧的望了望他們,對著凌煙溪說道:“煙溪?。∵M吧!鎖壞了,直接進!”
鎖壞了,什么鬼?
藏功閣不是機密要地么?直接進?不是只能選一本,而且還會推薦么?
覃暮城一臉不解,不過很快就被凌煙溪拉著走了進去。
一進門,各種書籍都擺在臺面上,厚厚的一層灰。
“師姐!我冒昧的問一下,這些都是功法和武技么?”
覃小風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
“那怎么會好像沒人進來過?”
“對??!基本沒人進來,門派核心功法和武技基本口口相傳,至于其他的功法和武技遍地都是,所以沒人來看!”
“什么情況?”
事情超出了覃小風的意料,難道靈域的功法和武技這么不值錢么?還是這里的功法和武技很差勁?
凌煙溪反而詫異道:“你不知道么?”
看著覃小風一臉不明白的表情,凌煙溪解釋道:“看樣子你以前真的住得很偏,連這都不知道!”
說完解釋起來。
數(shù)十年前,妖族再次大舉入侵,靈域疆域失之十之八九。
不得已,天下宗門將所有功法和秘籍散步天下,其中不乏頂尖秘籍,所以,現(xiàn)在靈域秘籍基本十文錢一本,還是童受無欺的那種。
“什么?那外面那老頭呢?”
覃小風問道。
“你說福老頭啊,他是山下一個孤寡樵夫,我爹見其可憐,讓他平時打理一下藏書閣,資助一下他的生活,這么多灰,我看他最近又偷懶了!”
覃小風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自己以為的高人原來只是一個樵夫?地球的那些套路怎么不管用?
“好了,你自己慢慢看!除了不能帶出去不能損毀之外,其余的都隨便你!”
凌煙溪說完就溜了出去,她很滿意覃暮城上進的想法,沒有過多打擾。
覃小風則開始和系統(tǒng)溝通。
“系統(tǒng),這些數(shù)據(jù)需要多少時間錄入?”
“取決于宿主的翻閱速度!”
“好!”
覃小風開始翻頁模式,只需一眼,系統(tǒng)就能將信息完全錄入,效率極快!堪比人型照相機。
流月決,神級功法!
覃暮城翻閱著,沒想到神級功法都能隨便看!
整整一天一夜,覃小風完全沉浸在其中。
放下最后一本,覃小風問道:“系統(tǒng),錄入完畢了么?”
“錄入完畢,預計需要兩小時整理!”
系統(tǒng)頓了頓又道:“數(shù)據(jù)足夠,除了推導完本星辰大海決之外,還可推導出幾本神級武技!”
“系統(tǒng),給我推導出一部劍法、一部身法、一部隱藏自己氣息和外形的功法、一部防御類功法、一部拳腳功夫。”
覃小風美滋滋的說道,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還是很厲害的,被人當做寶貝的神級功法,自己想推幾部就幾部,就問氣不氣人!
“總體推導時間預計需要十天!”
覃小風表示完全滿意,走出了藏功閣。
再看那睡覺的老頭,似乎就是一個平凡的糟老頭而已,沒見頭發(fā)都油膩的結伽了么?
竹林小峰。
一個老頭子橫刀立馬站在屋檐下,手中拎著那只白狐。
“小畜生,你家主人在哪里?”
白狐淚目含光,被那人擒住脖子動彈不得,只能吱吱兩聲表示自己的疼痛。
覃小風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呔!那老頭,你拎著我家狐貍干啥!”
老頭看見正主來了,微微一笑道:“這是你養(yǎng)的?”
“是又怎樣?年級一大把了,不知道愛護小動物?。 ?p> 覃小風快步向前,奪過白狐,摟在自己懷里,那老頭并未反抗。
“那就好!老夫靈溪谷谷主,這小家伙昨晚去我那里偷東西被我抓個正著,一路跟道此處,你作為主人想必很清楚它的行為吧!”
老頭子一捋胡須說道。
覃小風這才想起,這老頭肯定就是昨天發(fā)火的那個,自己去看書怎么忘記把這么重要的事告訴給白狐了呢?
下意識想否認,可小靈肯定是被現(xiàn)場捉臟了,自己否認就會置小靈于險地。
他只得訕訕笑道:“不知仙長駕到,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哦?剛剛還有人叫我老頭子呢!”
“您看我這嘴,對不住了,不知您老怎么稱呼?”
“吳!”老頭自豪的說道。
“哦!您就是吳谷主啊!久仰久仰,小子剛入山門就聽到您的大名??!要不是您,擊退妖族怎么那么順利呢!”
覃小風一陣馬屁拍了過去,他哪聽過什么吳谷主,不過見對方自稱靈溪谷谷主,順著說而已,至于妖族,這幫人都是去反擊妖族活著回來,肯定或多或少有功勞。
吳老頭哪聽過這么多恭維話啊,一下子飄了起來,捋了捋胡須道:“那是,要不是我的靈食做的好,他們就餓著肚子去和妖族拼吧!”
靈食?敢情這是個廚子?
那靈溪谷就是門派生產基地咯?
覃小風并沒有任何輕視,雖說是個廚子,估計也可以像捏死一只雞一般捏死他這種修煉小白。
“對啊!我就聽說吳谷主您做的靈食是最好吃的!”
吳老頭更激動了,握住覃小風的手,如黃沙萬里望見綠洲般,淚花閃閃道:“真的么?”
“額,真的,凌煙溪、凌煙海都說了的!”
覃小風毫不猶豫把他僅認識的兩人都搬了出來!
“多少年了,我的廚藝終于獲得認可了!”
吳老頭仰天長嘆,仿佛自己此生的愿望已經(jīng)達成。
他有些開心的拍了拍覃小風的肩膀道:“小子,我看好你,跟著我老吳吧,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覃小風當然同意,這是招攬自己去靈域食堂?
很好啊,不僅符合自己低調發(fā)展的目的,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雞,沒見地球的廚師都是胖胖的么?最好的肯定留給自己啊!
吳老頭又道:“不過這小狐貍吃了我?guī)资浑u和不計其數(shù)的靈藥,必須嚴懲!”
白狐可憐兮兮窩在覃小風懷里,看得后者一陣不忍。
“對!這畜生必須嚴懲,我看要不就罰它以后給您看守園子!”
吳老頭心情大好,很多年沒有人恭維他的廚藝了,覃暮城這馬屁拍的剛剛好,他也懶得計較太多,直接同意!
覃小風麻溜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吳老頭就去了。
靈溪谷離竹林小峰不遠,位于月宗低處,有一條蜿蜒小溪經(jīng)過,遂命名為靈溪谷。
吳老頭介紹一番,又交代了一番事項,無非喂雞、種菜而已。
覃暮城很滿意這里,靈域的雞只需一次投食,幾個月都不用再管,至于那些菜,根本不用自己操心,這可是養(yǎng)老的好地方?。?p> 不過他還是象征性的立馬進入工作,順手拔了幾顆草,又跑去雞舍視察一番,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吳老頭看著覃小風和白狐忙上忙下滿意離去。
他要先去門派報備,造成既定事實,讓覃暮城反悔都沒地方。
其實他的內心無比竊喜,靈溪谷雜事頗多,難以靜心修煉,根本無人愿意來,借著偷雞的借口忽悠來個勞動力還是挺不錯的。
覃小風就在靈溪谷住下了。
下午凌煙溪跑了過來,她有些氣鼓鼓的責備道:“你怎么跑來喂雞了呢?是不是吳老頭騙你過來的?”
覃暮城生怕她攪黃自己的工作,趕忙解釋道:“是我自愿的,養(yǎng)雞可以讓我的心平靜下來,可以讓我忘記仇恨,從而更加專注的修煉,你放心,小比的時候我肯定能拿到名次!”
凌煙溪雖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也勉強接受了覃暮城的解釋,叮囑他有什么需求直接和自己聯(lián)系后就匆忙離去。
自此,覃暮城正式在靈溪谷安定下來。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喂雞、種菜,每天一大早就準備食材,等到吳老頭的弟子(幫廚)前來收貨,剩下的就是躺尸。
對于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人來說,這種生活簡直是夢寐以求。
吳老頭的靈食做得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覃暮城肯定是不會去吃的。
一人一狐免不了偶爾偷只雞打打牙祭,吳老頭見他把靈溪谷打理的緊緊有條,也懶得去理會。
“暮城,我要閉關沖擊煉髓境,爭取獲得名次,你也要努力!”
凌煙溪坐在高椅上,雙手撐著椅子,露出自己的解放鞋,前后甩著。
此時,覃暮城盤坐于地,手中瞎捏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法決。
“放心,我感覺很快就能入門,一定能在入門境大方異彩的!”
這句話說得自信平淡,氣勢頗足。
凌煙溪有些懷疑的看了看他,怎么感覺最近覃暮城的脖子都縮短了一些?不對,好像是下巴厚了一些!
不過,倒是很勤奮,沒見除了吃飯就是修煉么?
凌煙溪滿意的離去,她要準備閉關了。
待到凌煙溪離去,覃暮城長出一口氣,使勁憋著的肚子立馬就現(xiàn)行,雙下巴也露了出來。
那根從人類宇宙帶來的皮帶已經(jīng)被他松到了頭,雙下巴也出來了,歲月根本就是一把豬飼料,一個月不到就將原來精明干練的他變成了油膩大叔!
他麻溜的爬了起來,甩了甩因為盤坐而微麻的腿,翻身躺到自己做的竹椅上。
比賽?比個毛賽!自己這樣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難道不好么?
“或許,就這樣一輩子終老了吧!”
他這樣想著,慢慢瞇了過去。
風景如畫,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