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森林某一處魂師據(jù)點郊外,天才微微亮,但是白錄已經(jīng)抱著張沐準備離開了,在他們后面還有一名少女。
不舍,是她唯一的情緒。
“白姐姐,你還是要離開嗎?”王曉靜擔憂的詢問道。
而白錄眼神中的堅定,就不是她能夠明白的了。
在白錄了解到小家伙的病唯有醫(yī)療魂師可以解決,她就準備離開了。但是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求到醫(yī)療魂師的幫助。
也不知道小家伙的病到底治不治的好,自從家破人亡成為邪魂師之后,獨自一人她從來沒有這么擔憂過一件事。
但是比起從前的渾渾噩噩,白錄覺得這是一種救贖,也是使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要治好小家伙的病。
“嗯?!卑卒浀幕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人孰能無情,王曉靜對她的幫助她又何嘗不知道。
所以,白錄悄悄的將她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留下來了,以回報曉靜,但是她覺得這樣不夠,王曉靜對于他們的幫助豈是金錢可以衡量?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但是她還是要離開,為了懷里的小家伙。
王曉靜也非常悲傷,這幾個月她和白錄幾乎無話不談,和張沐是非常親密了。
但他們就是因為缺乏神經(jīng)性的醫(yī)療知識,完全無法檢測與治療張沐。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這小家伙不知道痛為何物。
不要說這是令人開心的一件事,如果你有一天,你突然感覺不到痛覺了,你怕是第一天就去醫(yī)院急診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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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依舊被抱在白錄柔軟的懷里,他內(nèi)心非常愧疚,是自己,自己原來是個負擔啊。
自己這個嬰兒為什么要懂得這么多,為什么自己每天都像是在觀看悲劇,為什么?
張沐的內(nèi)心里一直在煎熬,他想要快點長大,長大到能說話、能走路,能自己照顧好自己,能保護她。
張沐也夢見了自己長大的場景,但是里面的主角卻沒有白錄,這讓張沐更是愧疚,她對自己做了這么多,我卻連在夢中報答她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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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帝國的官道上,周圍是崎嶇的山路,一名蒙面女子抱著一個孩子在行走著。
那模樣讓人甚是感到同情,有些有來往的年輕魂師甚至施舍于他們,但是白錄都委婉拒絕了。
而張沐內(nèi)心里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那種同情的目光并不讓他感到世間的溫暖,這些目光更如同刀子般插入他的胸膛,我為什么會是別人憐憫的對象?
生活就像強奸,如果不能反抗那么就好好享受吧。突然,一句話突然在張沐腦海中出現(xiàn)。
“是啊,就讓我來好好享受一下吧。狗日的老天?!?p> 時間真的是一種最強大的力量,張沐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別人的同情眼神,到百毒不侵。
別人無論怎么面對他,他都能坦然面對,唯有人對她冷眼相看時,他卻又會感到那刀子插入胸膛的感覺。
因為,張沐明白,他也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被人嫌棄,是因為我。被人背后嚼耳根子,也是我。被人罵,還是為了我。
甚至有那么一次。那是平常的一天,白錄依舊是抱著張沐,行走著。
白錄身材很好,皮膚很白。唯一的瑕疵就是蒙著面,但是卻給一些人更多的獸欲感。
那一天,抱著張沐的白錄被攔在了某一處地方,一名魂師覬覦白錄的身體。面對這個場面,白錄是無法反抗的。
懷里的張沐也這么認為,他小小的身子全身青筋暴起,全身通紅,他是真的想殺人,真的,但是一切都是無用。
他甚至想渴求上天,渴求抱著自己的白錄,渴求她能丟棄自己而離開,這樣她應該就能逃脫了吧。
淚水從張沐的眼睛中止不住的流出,而發(fā)現(xiàn)這一幕的白錄卻笑了。因為當時她抱著他很緊,真的很緊。
她認為,是自己把小家伙嘞的通紅,這樣會讓小家伙很不舒服,所以他哭了,他反射弧神經(jīng)有用了,小家伙能感覺到疼痛了,太好了。
腦海想法一過,白錄又馬上把手上的力氣放松,又搖了搖懷里的沐,哄了一會兒。
“小家伙被自己勒著痛哭了!”白錄腦海里全是這個念頭,這重新給了白錄信心,已經(jīng)求醫(yī)三月的她,內(nèi)心的信心也在消磨呢,但這一次,小家伙給了她希望。
想到著,白錄就有個希望,她終于是抬起了頭,微笑著面對著對面那位魂師,慢慢掀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刀痕密布,紅白相間的臉,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依舊如同月牙一樣。
她溫柔地對眼前說出威脅話語的男子說道:“你確定嗎?”
而慢慢的,那種黑白相間的傷痕竟然慢慢的從鎖骨向脖子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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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白錄來到了明都,她依舊蒙著聯(lián),面對著小張沐她笑得更是溫柔了。在詢問醫(yī)療魂師時,她的禮貌更是無可挑剔。
張沐依舊是個看客,不知道為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從看到那天白錄本只有刀痕的臉頰卻多了許多凍傷、燙傷。
在那之后,張沐每次看見白錄面對自己溫柔的笑、面對陌生人禮貌的詢問時,他都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但是張沐忍住了,自己這個累贅可不能在重了。不能再讓她花精力來哄自己了。
所以張沐每當白錄想要哄自己睡覺之前,就早早已經(jīng)睡去。
“這樣她就不會多花精力來哄我了吧。”
而每當白錄睡去,張沐卻悄然睜開了眼睛,但是他不敢動,因為她知道白錄是魂師,是很厲害的。
再加上她因為自己的原因,時常睡眠非常的淺,所以張沐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錄。
這就么看著,就這么看著,看得熱淚盈眶。他只能找這點時間來哭了,但也不能哭久,久了的話,這些淚就沒辦法干了,她會發(fā)現(xiàn)的。
現(xiàn)在的張沐也不討厭洗臉了,雖然白錄幫自己洗臉時力氣用的還是很大,讓他很狼狽,但是他樂得如此。
這樣臉頰干干凈凈,能讓她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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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是日月帝國第一大城市,我想他肯定也比史萊克城大吧。畢竟日月帝國可是力壓三大帝國的存在。
在這里,可以看到許多似現(xiàn)代化的東西,有些東西真的和張沐夢見的東西很像,但是卻又本質(zhì)上不同。
張沐覺得很新奇,但是他不會露出什么好奇的,他不會讓白錄為了自己而再多花一分錢了。
說到錢,這些錢其實是白錄詐來的。因為沒人知道骨碌斯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
所以白錄還去在邪魂師那弄了一點回來,至于后果,白錄沒想那么多了。她早已經(jīng)打算好,看好小家伙的病,然后去極北。
到了現(xiàn)在,張沐明白自己的確是有病的,但是并沒有白錄想象的那么嚴重,自己的病好像是叫失憶吧。張沐時常夢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這腦袋上的病,咱也是不敢亂下定義啊,不過自己竟然有那種奇怪的恢復力,和抗痛能力,自己會不會被切片研究呢?”
張沐腦海中又是浮現(xiàn)了這么一個念頭,但是一個高大的陰影卻映入他的眼簾,使他停止了思考。
——明德堂,三個大字映入了張沐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張沐竟然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同樣的,她的內(nèi)心也頗為不平靜。
白錄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她遇事非常的多,但是面對這個龐然大物他還是非常緊張的。
白錄知道,自己在這些大人物面前什么都不是,但是她也有她的籌碼,她曾經(jīng)身為骨碌斯的徒弟,可是知道許多東西的。
她可以借那些東西來交換,換一次醫(yī)療魂師的治療。不過,這樣一來,自己邪魂師的身份必然是會暴露。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待到自己被邪魂師找到,下場想來更不會好到哪去。
看了看懷里的張沐,白錄笑了笑,剛準備上前,卻腦袋一暈,眼前一晃,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明都郊外了,瞬間,冷汗布滿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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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依舊嘰嘰喳喳,微風繼續(xù)撫慰著樹葉,這一切都非常正常。
但是,白錄馬上做出了防御姿態(tài),釋放出武魂,黃、黃、紫,她環(huán)顧著四周,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但是白錄不敢動,自己多年來的經(jīng)驗和獸武魂的警惕性,使她明白,這一切并不是幻覺,這是真真實實的。
自己在明都內(nèi),被瞬間轉(zhuǎn)移到了這里??峙逻@人的實力比全盛時期的骨碌斯還要強的多。
“我跟了你許久了,孩子。”一名老者不慌不忙的聲音傳來:“咦?看你的魂力波動,看來,你曾經(jīng)是邪魂師啊?!?p> 一句話倒出白錄的來歷,驚訝的白錄想瞬間暴起發(fā)難。但是沒想到,此時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了。
老者似是看出白錄非常緊張,他說道:“不要害怕,我只是希望這個世間的真情人能少一點悲哀罷了?!?p> 白錄全身無法動彈,但是思維能力照常,不過,這個情況危機的時刻她不能賭敵人的仁慈,她仍然在思考著怎么脫身。
“好歹把小家伙弄走,這里是明都,肯定高手如云,我只需要發(fā)出一點動靜即可?!卑卒泝?nèi)心盤算著。
老者似是能了解到她的心思,他無奈道:“罷了罷了,讓你死心吧。”說完,白錄就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行動了。
而她的面前也出現(xiàn)一名老者,他身材高大,一頭銀發(fā)梳攏的一絲不茍,面部紅潤如嬰兒一般,長長的眉毛垂在臉部兩側(cè)。
他就那么雙手背在身后。就那么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之中,一點魂力波動都沒有釋放出來。(這個外貌描寫是復制的喲,猜猜他是誰?嘿嘿嘿)
白錄可不知道這個模樣的,不是世外高人就是騙子。她二話不說就直接就開打了。
“第二魂技,天雪霧,第一魂技,雪狐探花?!卑卒浺凰查g用了兩個魂技,直奔老者。
老者卻還是那樣懸浮在空中,他并沒有生氣,反而眼神中頗為贊嘆。這世上,敢對他出手的人可不多啊。
白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打在老者的面前,但是自己魂技卻沒有造成一點波動。
她瞬間卻是放棄了,這是在魂力上,如同天差地別般的壓制。
而老者卻愈發(fā)欣賞白錄了,他帶著回憶似帶有甜蜜的味道,慢慢說道:
“美麗,大方,善良,聰明而懂得進退,你和她很像,唯一區(qū)別就是:她,心思比你重?!?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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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子炒粉
斷更到是可能不會存在的,只要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