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聽著聲音,就能感覺到聲音主人的憤怒。
落知花不用側(cè)頭就知道這是喬闊回來了,而且看見她傷害他的小蜜了。
她太熟悉他了。
剛剛余莜莜有一句話說錯了,喬闊的初戀不是別人,是落知花。
那個性子清清冷冷的落知花,是大學(xué)時代性子最野最狂的校霸喬闊的初戀。只是,沒有別人知道。
而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大學(xué)的時候。
喬闊把落知花扯到一邊,怒聲質(zhì)問她:“落知花,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見?!?p> 喬闊攥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揍死落知花,就這樣算了,別折騰他了!
一天,她給他說了兩次這句話!
余莜莜搖搖欲墜,難過地看著落知花和喬闊兩個人,聲音帶上哭腔說:“闊,知花她……”
喬闊丟開落知花,扶著流血不止的余莜莜在一邊坐下,質(zhì)問道:“落知花,你為什么打她?”
“沒有為什么,我愿意?!?p> 落知花看著喬闊和余莜莜恩愛的樣子,她就那樣冷眼看著他扶著余莜莜,不吵不鬧,冷靜得過分。
“落知花!”
“干什么!”
這是落知花在喬闊面前第一次說重話,他深深地看幾眼她,然后扯著余莜莜的手臂離開。
他要走了。
落知花心口驟痛,她沒有趕著去吃藥,而是第一時間輕輕拉住喬闊的袖子,“喬闊,你能不能別走?”
喬闊腳步頓了頓,沒有看她。
“我求你?!?p> 這是喬闊第一次聽到那個清冷高傲得孤芳自賞的女人,求他。
這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然而現(xiàn)在實現(xiàn)的時候,卻沒有那么痛快愉悅。
該死的,亂了軌跡的感覺!
喬闊扯著余莜莜的手有點僵硬,他也看向落知花。
“闊,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闊,孩子怎么辦……”余莜莜頭上還滴著血,砸在干凈的地板上,她痛苦地喚著喬闊,手卻妄圖勾上他的脖子。
這地板真的是干凈得發(fā)亮,應(yīng)該是落知花拖過的,這女人還真是賢良淑德。
不過,很快就是她余莜莜的了。
血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聲,聲音回響在安靜的房子里,恐怖中有著令人興奮的血腥味,還有著淡淡的悲哀。
喬闊冷著臉訓(xùn)斥:“滾!”
這一聲不清不楚,卻嚇得余莜莜縮回了手,不敢接近喬闊。
余莜莜自認(rèn)為喬闊不是朝她喊的,于是挑釁地看向落知花。
落知花煞白了一張臉,眼睜睜看著喬闊帶著余莜莜毫不猶豫離開,看著他神情緊張。
喬闊他,好久都沒有這樣緊張了。
孩子呀……
應(yīng)該會很可愛吧。
落知花的手一點一點收回去,按住胸口的位置,她的心心如痛剝洋蔥一般,一瓣一瓣撕裂般疼痛。
病發(fā)了。
當(dāng)天深夜喬闊就回來了。
在落知花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他竟然粗暴地把她拎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雷霆般的怒吼:“落知花,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下了。
睡不著,蜷縮在被窩里,捂著心臟的位置。
喬闊憤怒得刺紅了眼睛,并沒有注意到落知花的痛苦,并把一份文件甩在她臉上。
“簽字!”
落知花低頭一看,果然是離婚協(xié)議書,心痛得她無法呼吸,她按著自己的心,幾乎感受不到心跳。
室內(nèi)一片沉寂。
沉寂的喬闊心慌。
落知花突然抬頭看著他,目光清冷而堅定,“喬闊,我不簽?!?p> “你別惹我生氣!”
“你已經(jīng)生氣了,但是我沒有做錯事情?!?p> 喬闊咬著牙,隱忍著自己的暴怒,卻還是很語氣沖地吼:“落知花,你敢說網(wǎng)上針對余莜莜的話題不是你制造的?而且還上了頭條!我還不清楚你!”
落知花被吼得一臉懵。
喬闊話音剛落,就開始擔(dān)心自己把落知花嚇壞,看著她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像。
愧疚突如其來,席卷了喬闊全身,讓他不得動彈。
喬闊說的事情,落知花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清楚,她清冷出聲否認(rèn):“不是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他的話極冷,讓落知花冷靜下來了。
喬闊不會相信落知花。
落知花很清楚,清楚得無言以對。
喬闊恨透落知花這死幅樣子,一秒鐘也不想看到,再看一下,他清楚自己會控制不住,直接把人毀了。
現(xiàn)在,喬闊壓抑地吼:“簽字!”
“不!”
“你好樣的!”喬闊盯著落知花,看著她難得狼狽,看她掙扎著,突然桀桀笑起來。
這笑聲嚇得落知花毛骨悚然,她不自覺倒退了幾步。
“落知花,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別怪我不客氣!”喬闊的語氣很狠,帶著興奮。
“喬闊,不要,我……”
“退?你怕什么?落知花,我是你男人!”
“喬闊,別……”
落知花好聽的聲音被吞噬了,消失得干干凈凈,只能偶爾響起來,讓男人更加興奮。
然而作為頂尖心外科醫(yī)生的喬闊在一片黑暗中,看不見,也沒有注意到她白得可怕的臉色。
他不知道,落知花有先天性心臟病。
也許對于落知花來說,喬闊強迫她不是最難受的。
但是,有一個讓落知花尤其惡心的事情就是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聽著喬闊在她耳邊喚著那個名字:“余莜莜……”
培根j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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