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怎么稱呼?”一雙大手伸到了裴芒面前,裴芒看向了伸出手的人,正是圣龍傭兵團的團長納康,“我叫裴芒?!迸崦]有多說什么,握住了納康的手。
“剛才看你在戰(zhàn)斗中發(fā)揮如此強悍,有沒有興趣加入圣龍傭兵團?!奔{康也沒有七繞八拐,非常直白。
因為這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拒絕的,一上來圣龍傭兵團的團長就邀請你加入圣龍傭兵團,一旦進入圣龍傭兵團,那就直接到達了人生巔峰,你將享受所有最好的資源,成為一名榮譽的圣龍傭兵團的戰(zhàn)士,這是至高的榮耀,多少人擠破頭想加入都沒法加入。
“謝謝大團長好意,不過我是狼牙傭兵團的成員,大團長應該清楚,所以好意我心領(lǐng)了?!迸崦⒍Y貌的回答。
在面對等級比自己更高的傭兵團團長時,要稱呼對方為大團長,這是一種尊稱,下位者對上位者的稱呼。
納康當然清楚裴芒是誰,也當然清楚他是哪個傭兵團的成員,即使是他這樣強盛的傭兵團團長,也聽說過裴芒的大名,因為在那次夜襲任務之前,裴芒還執(zhí)行過多次重要任務,無一例外全部完成,并且有時候還額外完成,他一個人對印軍所造成的打擊,不亞于帝國傭兵排行榜上的任何一個團。
但之前狼牙傭兵團勢頭正盛,納康想挖人也不太好挖,所以借此狼牙傭兵團衰落之勢,向裴芒投出橄欖枝,希望將他招攬入自己的傭兵團。
向裴芒這樣擁有如此極致的戰(zhàn)斗能力的人才,哪里是千里挑一,簡直是萬里挑一。這些納康可都看在眼里。
“哦,這樣嗎?那么我也不強求,如果以后有想法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歡迎?!奔{康不失臉上的笑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但心里早已打起了算盤,如何將眼前這名戰(zhàn)斗天賦如此卓越的人挖到圣龍傭兵團。
倒有些骨氣,不是我想的那種輕浮的人,所以這就更必須得得到,納康心里想著,開始整頓隊伍。
裴芒找到來福:“下一步去哪?”來??粗矍暗木跋?,指著正在整頓的圣龍傭兵團戰(zhàn)士們:“跟他們一起返回首都。”李斯伸了個頭過來:“回去嗎,太好了?!迸崦⒌上蛄死钏梗钏诡D時閉嘴了。
“就這么回去嗎?附近還有好幾個城鎮(zhèn)……”裴芒有些不甘,來??粗侄喑鰜淼膫麊T:“不能繼續(xù)前進了,要整頓一段時間,這次出行我們剿滅的敵人已經(jīng)夠我們保住排名了。”
裴芒沒有再說什么,默默的走開了,他并不害怕戰(zhàn)斗,但是卻害怕回首都,在那里,有狼牙傭兵團,他害怕回去,裴芒甚至不敢去面對狼牙傭兵團的大家。
所有人都開始收拾,準備就地度過一晚后,明天早上返回首都。
裴芒默默的將短劍收回到大腿的劍鞘里,將大劍背在了身上,然后順手拿了幾把別的戰(zhàn)士的長劍,兩把綁在腰后,兩把分別插在腰間左右。
夜晚,兩個傭兵團共同搭建好了營地,升起了好幾個火堆,兩個不同的傭兵團的戰(zhàn)士坐在一起,圍著火堆,暢聊著未來。
“裴芒呢?裴芒去哪兒了?”伍秒四下張望,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裴芒的影子,“可能是溜出去玩了吧,下午的時候就沒看見他了”李斯打了個哈欠,隨后又精神抖擻的盯著火堆上正在烤的肉。
來福也發(fā)現(xiàn)裴芒不見了,在營地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小子,跑哪兒去了?”
夜晚的樹林中,一道身影疾馳而過,駐守在此地的印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聽到周圍森林的草叢發(fā)出窸窸窣窣,“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一名站崗印軍問著旁邊的戰(zhàn)友,“可能是什么野豬吧,大晚上在樹林里亂竄?!?p> 忙碌了一天,站崗的印軍都很疲憊,逐漸放松警惕,有的開始閑聊打屁,有的困意襲來,眼睛皮打架。
在這安靜的氛圍中,一滴鮮血從天上落了下來,滴在了一名印軍的鼻子上,“嗯,下雨了嗎?”印軍疑惑的看向天空,可他看到的不是夜晚的星空,而是一道凌厲的劍刃,火光照映在劍刃上,反射出士兵倒下的光影。
鮮血從哨兵塔上順勢流了下,流到了地上,在哨兵塔底下的印軍生氣的朝上面大喊:“不準隨便小便,……”還沒說完,一陣寒氣襲來,一道黑影從哨兵塔上一躍而下,喉嚨被割破,鮮血噴涌而出,而他甚至喊不出敵襲,便無力的倒在了草地上。
一個大帳篷門口,兩名印軍一左一右在此把守,“這幫俘虜打算怎么處理?”在左邊的印軍聊了起來,“不清楚,聽大隊長講,應該是全部處理掉。”旁邊駐守的印軍回答道。
大帳篷里,上百名平民被關(guān)在這里,雙手被綁,他們好幾天都吃不上食物,帳篷里里外外都有印軍按時巡邏,這些平民手無寸鐵,又已經(jīng)多天沒有進食,雙手又被綁住,只能無助的被困在這里。
突然,其中一個平民聽到了帳篷外傳出一點聲響,動靜很小,只聽到撲通一聲倒在草地上的聲音,隨后只見兩攤鮮血流進了帳篷內(nèi),帳篷被掀開,走近來一名蒙面人。
平民紛紛看向那名蒙面人,個個都驚訝的張大嘴巴,但是不敢發(fā)出聲音,裴芒摘下了頭套,掏出了狼牙傭兵團徽章:“都不要發(fā)出動靜,我?guī)銈冏?。?p> 諸多平民一看到那名徽章亮了出來,頓時躁動不安,雖然有不少人并不認得那是狼牙傭兵團的徽章,但是知道一點,這個人掏出來的是一枚金色傭兵徽章,那意味著什么,許多平民都清楚。
有些人甚至激動的想要叫出來,但沒有真的叫出來,只能憋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都動靜小點,一個一個出去?!迸崦⑾崎_帳篷,挨個給這些平民的手解綁,平民一個一個走了出去,就在這時,平民中突然站起來一個人,此人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裴芒就是一頓射擊,裴芒似乎早有料,迅速躬下腰,伏在地上,躲過數(shù)槍,然后迅速起,向前一撲,一個沖刺來到那個人面前,一把搶下對方手中的手槍,手中的短劍從空中劃過,對方的喉嚨頓時被劃破,鮮血噴涌而出。
許多平民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害怕,放緩了腳步,有的甚至直接愣在原地,“趕快出去,別愣著?!迸崦⒌秃鸬?,說著,裴芒撿走了對方的手槍,這可是好東西,只有軍官才有的手槍,不常見。
隨后裴芒一劍割開一名平民手上綁住的繩子,將劍交給了這名平民:“傳下去,我出去看看?!?p> 裴芒掀起帳篷一角,探出了半個頭,他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伸出頭朝外一看,果然,來人了。
在進入這帳篷之前,裴芒已經(jīng)將這區(qū)域的駐守士兵全部干掉了,營地非常大,至少駐守這兩個大隊,駐守在其他區(qū)域的印軍,開始朝這邊趕了過來。
俘虜有這么多人,他必須要爭取時間,最好的情況就是等所有人都逃走,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這一趟為了輕便,裴芒沒有穿重甲,只穿了一身輕甲的行頭,敵人這么多,自己很有可能跑不掉,但是為了掩護更多的俘虜離開,必須要以身試險了。
裴芒弓著腰,伏底身體,在各個帳篷間穿梭,因為是夜晚,所以有不少印軍都已經(jīng)休息了,只留有少部分印軍在外面站崗和巡邏。
那些換班下來休息的印軍,應該慶幸,不然早就被裴芒無影的劍刃解決掉了。
只見從兩個帳篷中間突然竄出一道黑影,手持雙劍,雙手一揮,雙劍一舞,那些趕過來查看情況的印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手腳頓時被削了下來。
“敵襲!”頓時,整個營地都躁動的那些人,所有正在休息的印軍全部從帳篷里跑了出來,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可惡,沒割喉嚨?!迸崦⒖粗矍斑@個情況,這下可就難纏了,因為自己不想殺人,所以只是斷其手腳,不然對于裴芒來說,一劍封喉,更干凈利落。
但很顯然,這個舉動是錯誤的,引得所有正在休息的印軍全部都被驚動了。
“要下狠手了”裴芒拔出了身后的大劍,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
應該都跑掉了吧,裴芒心里想著,又拔出了一把長劍,一手大劍,一手長劍,為了這次營救,裴芒可是帶足了武器。
“好了,結(jié)束吧?!迸崦⒄A艘幌码p眼,等雙眼再次睜開時,一金一綠的光芒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