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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灰狼

當斯地爾杻之印國大軍來敲門(157)

一只灰狼 愛穹妹的秋言 6888 2023-10-19 17:16:14

  “喂喂喂,你這樣很浪費,這么好的書你居然給燒了?!迸撂匾荒樝訔壍刂肛煹溃瑏砀?刹还芩岩槐居忠槐拘抻喨A麗的書扔到了火堆,“天兒這么冷,又不運動,我都快凍死了?!?p>  裴芒看這倆人拌嘴,感到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悲傷,這樣的情景不知道還能持續(xù)多久,恐怕很快就見不到了吧,大家在這里,平和待在一塊,各自干著各自的事情,睡覺的,吵嘴的,準備食物的,看書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真好啊,恍惚間感覺又回到了以前鄉(xiāng)下安靜祥和的生活。

  “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要不是打仗,我才懶得跟你在廢話,回家睡我的覺,連續(xù)三天三夜,天天在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燒幾本破書還跟我唧唧歪歪的?!?p>  “我這才燒幾本書,根本算不上什么嘛,用不了多久,這些書全都得埋在廢墟底下,你到那時候再心疼吧?!眮砀:团撂剡€在爭吵,另邊卻傳來了動靜,易方番天停下手中準備的食物,他正在切開一個又一個硬的跟石頭似面包,往里面塞入肉干,旁邊支起了一個小鍋,小鍋里煮著馬鈴薯和土豆。

  躺在毛毯上一動不動已經(jīng)半天的易方三天終于有了動靜,他翻了一個身,從平躺著變成了側(cè)躺,隨后他猛的彈起,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嚯,醒了,醒了。”來福第一個驚叫起來,就像一個小孩一樣,屬實是長不大的老頑童,帕克也馬上被吸引到了注意力,放下了手中的書,大伙都不約而同看向毛毯上那個沉睡許久的人。

  易方三天感到昏昏沉沉,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睡覺了,盡管已經(jīng)醒來,但是他還想下意識的再躺下去睡一個回籠覺,輕掃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都是熟人,易方三天身體一繃直又準備躺下,還沒等他來得及躺下,易方番天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一把抱住他,由于激動,易方番天大口的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在護衛(wèi)自己的最重視的東西,但是卻沒有說任何話。由于過分用力,易方三天頓時感覺呼吸都不通暢了,但是他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安撫他不要激動。

  巴克利看著這一幕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接著翻開手上的藏書繼續(xù)閱讀,想來沒有什么大礙,裴芒和來福一臉霧水,這才幾天沒見到他哥就成這樣了,這怕是個兄控。

  他們倆并不清楚易方三天在鐘樓里發(fā)生了什么?裴芒飛出鐘樓被打成瀕死,來福則掛在下層的樓梯扶手上昏迷不醒,他倆哪知,易方三天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

  帕特都看呆了,嘴巴張的老大,因為他也清楚,這個人已經(jīng)死透了,甚至尸體還留在鐘樓里,但是他現(xiàn)在竟然安然無恙的,在自己面前又醒了過來,這對于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的帕特來說,簡直是把他的世界觀撕個粉碎又扔到地上踩上好幾腳,不過現(xiàn)實擺在面前,他也不得不認了。

  易方三天轉(zhuǎn)頭看向窗戶,但是有窗簾遮著,他看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過他聞到一股煮糊的味道,“好了,好了,好了,鍋里的東西糊了?!币追饺煜氚训艿芡崎_,因為他已經(jīng)被這樣死死抱住很久,易方番天很害怕一松手哥哥就離開了,他多么害怕這一切是幻象,因為他也看到了那一具只剩下了下顎的尸體。

  幾個人圍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飯,盡管馬鈴薯燉土豆燒糊了,但大伙也吃的津津有味,這種環(huán)境條件下,能吃上熱的飯都算不錯,每個人各吃著自己手里的面包,心中各想著自己的事,氣氛有些沉重,因為這可能是斷頭飯,唐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來了,到那時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圍坐在一起吃飯了。

  “幾點了?”來??礆夥沼行┏林兀挚赡苁翘察o了,他鬧騰的心抵擋不住這詭異的氣氛,沒話找話說。

  裴芒突然想起來了很高興的事,得意洋洋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懷表,煞有介事的翻開了懷表蓋,看了一眼表盤,云淡風輕的說道:“六點一刻?!?p>  那耀眼的黃金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在座各位的眼中,除了巴克利,幾乎其他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來福頓時坐不住了:“黃金的,你哪兒搞的表?”

  裴芒裝模作樣的又把表塞回懷里,故弄玄虛道:“你猜是我撿的還是搶的還是偷的?”

  巴克利繼續(xù)啃著他的面包,手里捧著一本書,但也忍不住瞄了一眼,隨后又繼續(xù)看書,黃金懷表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么誘惑,他是上任城主托付的老臣,鳳凰城的大將軍,這種玩意兒他見多了。

  “你少炫耀,你以為就你有?”來福也從兜里拿出來一個銀質(zhì)的打火機,慢悠悠的拿出一直不舍得抽的煙絲,展開皺巴巴的煙卷,往上面倒了一點煙絲,三根手指鉗住扭了幾下,卷成了一根煙,大拇指摁住打火機砂輪往下一轉(zhuǎn),擦出了幾點火星,隨后一團火苗便燃燒起來。

  來福夾著煙卷兒對準火苗點燃之后猛吸了幾口,頓時周圍煙霧繚繞,裴芒這土老帽自然是沒見過打火機,或者說打火機也沒幾個人見過,裴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小鐵盒,這玩意兒居然可以噴出火苗?

  “沒見過吧,外國貨,貴族才用得起?!边@回輪到來福得意洋洋,“你怎么剛才不早拿出來?”一旁剛才因為生火做飯找不到火柴而急的鉆木取火的易方番天發(fā)來了靈魂拷問。

  “怎么,你是貴族了?”裴芒也不甘示弱,然后就想上來搶打火機,好好研究一下這稀罕玩意,“唉,唉唉,一邊去一邊去,你別瞎搞,給搞壞了?!眮砀Zs快站起身,把打火機握在手里舉得老高,裴芒眼睛一轉(zhuǎn),干脆也站起身去搶,因為身高原因只能蹦起來去夠,頓時引得哄堂大笑,室內(nèi)充滿著快活的氣氛。

  “如果再不把那個裴芒解決掉,特斯肯特上尉會很生氣的,你不會希望他來解決這件事兒吧。”科克貼在奧達耳邊輕聲說道。

  奧達本來就已經(jīng)在氣頭上,聽到科克又在威脅自己,不禁握緊了拳頭,雖然表面還是鎮(zhèn)定自若,但是恨不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在沒有遇見裴芒之前,自己一直都是常勝能手,屢次獲得上級嘉獎,軍銜也是一路飛漲,自己完全就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可自從那晚放跑了裴芒,事情就開始變得不對勁兒了。

  科克口中的特斯肯特上尉是奧達新兵時期的上級,是一個非常暴躁瘋狂的家伙,其性格極度殘暴,完全就是個瘋子,奧達還是新兵的時候,在其手下遭受到了不少虐待,沒錯,就是虐待,一個虐待下級的長官。

  但凡放映一點錯誤,就是拳腳相加,打到跪地不起為止,為此奧達極其仇視此人,但也非常害怕此人,直到現(xiàn)在奧達還一直籠罩在新兵時期的陰影之下,雖然自己現(xiàn)在有點本事,也獨立了,想著有一天回去算賬把那個瘋子痛扁一頓,打到滿地找牙為止,可是自己沒那個實力。

  特斯肯特,虐待下級,為非作歹多年都沒人能制裁他,首先他是個瘋子,其次他背后有個大靠山,即使很多人舉報他多回,也沒能將他從上尉的位置上拽下來,并且至今也沒受到什么處罰,跟個沒事人一樣。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非常能打,但凡有人敢舉報他,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一定會讓舉報他的人掉一層皮,再嚴重的話,直接讓那個人在軍隊中蒸發(fā),隨后隨便編一個什么借口來糊弄上級。

  那個老瘋子是八階靈師,八階四段!比科克還要更進一步,也就是說那個瘋子只要再進一步突破,便可到達九階,這也是奧達一直想找那個老瘋子算賬,卻沒有算賬的原因,自己區(qū)區(qū)一個七階一段,對上八階四段,沒有一丁點勝算可能。

  而特斯肯特,現(xiàn)在就在印軍第二路軍主力的大部隊中,不過他沒有擔任任何職務,而是每天在軍營里吃喝玩樂,其他人都會自覺離他遠一點,別人是一生氣就會殺人,他是一殺人就會生氣,越殺人越生氣,所以沒有給他安排什么活。

  奧達一回想起以前的屈辱史,就怒火上頭,越想越氣,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正想著這件事,突然仿佛撞到了一面墻上,奧達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走在前面的開路者停了下,開路者用手指向一個方向,奧達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宏偉的純黑色建筑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

  “鳳凰城的圖書館?”科克頗有興趣走上前,“看來還是一幫會啃書的老鼠。”

  大門砰的一下打開,一道身影閃入,來福已經(jīng)將槍口對準了進門人的腦袋,只要此人再有任何動作,便可一槍斃之。

  不過看清來者之后,來福便放下了轉(zhuǎn)輪手槍,來人正是唐子,只見唐子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顯然是剛剛劇烈運動完之后,“準備好戰(zhàn)斗,他們找上門了?!碧谱舆M門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來的正好?!币追椒鞂⑹掷镞€沒吃完的面包硬塞進嘴里,“正好準備找他們呢,這下也不用找了,自己送上門了?!眮砀j_轉(zhuǎn)輪手槍,檢查是否子彈充足。

  裴芒剛準備想從腰間抽劍,結(jié)果抓了一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雙劍丟了,“給?!币追椒祀S手甩過來,裴芒一把抓住,正是自己的維克特短劍。

  “謝謝,還有一把呢?”裴芒問道,“沒看到?!币追椒煺乱恢北吃谏砩系墓槌鲆桓钤诠疑稀?p>  裴芒沒繼續(xù)過問,估計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我出去看看。”巴克利說著便要騰空而起,他是這里唯一一個會飛的靈師,“別出去,他們馬上就到!”唐子連忙伸手阻攔。

  帕特找到一個角落躲了起來,腰間上掛滿了冰爆彈,這些都是他平時閑的沒事干做出來的小玩意,現(xiàn)在就要靠這些小玩意兒來保命了,他不會戰(zhàn)斗,是這里最弱的人。

  正當所有人蓄勢待發(fā),看向大門,隨時準備迎敵的時候,裴芒突然抬起維克特指向一面落地窗,“來了!”

  短短一次呼吸之后,“趴下!”裴芒大喊一聲,除了巴克利,所有人都是下意識趴到地上,沒有人對這一聲命令有任何質(zhì)疑,裴芒此時才終于像是一個領袖,依然屹立于原地。

  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顆炮彈撞碎玻璃飛射而入,不偏不倚射向裴芒,裴芒伸出他那沒有做任何掩飾的左手,像是蜻蜓點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射向自己的炮彈,炮彈頓時爆炸,火光四射。

  但是這個爆炸的炮彈的高溫沒來得及擴散,就像被一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從四面八方包圍了起來,讓這枚炮彈處于爆炸了,但沒有完全爆炸的狀態(tài),還處于爆炸的一瞬間。

  眾人只見裴芒手里握著一個拳頭大的閃光點,而這個觀點還在緩緩的擴散,只不過非常緩慢,裴芒左手就像是一個小范圍的牢籠一樣,將這個光點籠罩了起來,隨后裴芒用力一握,那恐怖的高溫和沖擊波以及碎片全部消失,化作了一團黑煙從裴芒手心冒出。

  裴芒張開左手,手掌里只剩下了一堆烏漆抹黑的碎片,那微微亮起金色和綠色的眼睛,如死神般的盯著破碎的玻璃窗戶外飄浮空中的二人。

  其他人趴在地上見狀,剛想起身,下一瞬,圖書館一整排的落地窗玻璃全部驟然碎裂,只聽外面槍聲大作,頓時館內(nèi)流彈肆意飛濺。

  “這打招呼方式還挺特別?!眮砀<词桥吭诘厣希ξ嬷约旱念^還不忘記嘴貧。

  一股藍色亮光突然出現(xiàn)在了一旁,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光源,是巴克利,只見巴克利同時釋放了八條靈引,身邊聚集了大量的靈力,由于聚集的靈力過于集中密集,已經(jīng)具象化了,人們能夠看清那藍色的光源,便是大量靈力囤積在極小范圍內(nèi)的具象化。

  巴克利沒有防御的意思,依然矗立原地,任憑窗外槍林彈雨飛射擊中自己的身體,子彈并不是不能夠傷到他,只是不會像普通的人那樣被擊中瞬間失去行動力。

  子彈打到他的臉上,他的胳膊上,他的頭上,以至于身上的任何地方,被打中的地方馬上就凹陷了下去,隨后便出現(xiàn)了紅腫,這種程度大概就是普通人被彈弓彈石子打倒了。

  巴克利全然不顧,他手中懸浮著藍色的光源越來越閃耀,這說明他聚集的靈力越來越多,此時巴克利靈核全力輸出,靈源以最大輸出量抽出其中儲存的靈力,源源不斷的供給靈核,靈核將這大量供給和聚集的靈力轉(zhuǎn)化為可供操控的力量。

  “開火,打斷他施法!”此時外面的印軍才意識到不對,這個老頭是在憋大招,由于是城里到處行軍,重型火炮不宜攜帶,只帶了兩門速射炮,四名炮兵操控著兩門速射炮一直朝著裴芒開火,因為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在殺入圖書館的時候,殺死裴芒。

  所以這兩門火炮一直對著裴芒射,裴芒又怎么會站在原地挨打呢,裴芒當然不會站在原地挨打,也不會到處躲閃,而是選擇直接沖到你面前揍你。

  裴芒如風一般輕盈順著破碎的落地窗沖了出去,沖入敵群,沒有了盔甲的限制,裴芒的靈活性和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原本200多斤的盔甲還會限制住裴芒,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限制他如旋風般掃平的敵群。

  裴芒第一目標就是那兩門火炮,火炮手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調(diào)轉(zhuǎn)火炮朝著巴克利的方向準備開火,裴芒一馬當先,盡管身邊全都是敵人,想要阻止他,但是根本攔不住,裴芒在人群之中橫沖直撞,如同火車頭一樣勢不可擋,火炮手還沒來得及松開手中的擊發(fā)繩,裴芒一個肘擊打翻了身旁想要撲上來抓住自己的敵人,拋出了手中的比利弗。

  短劍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戰(zhàn)場上的火光反射到了劍刃上,劍刃閃爍著森寒的刃芒,在空中旋轉(zhuǎn)出了一連串的殘影,呼嘯著死亡的氣息飛了過來,炮兵剛想松開擊發(fā)繩,短劍已經(jīng)呼嘯著飛來。

  “啊啊啊啊~”炮兵發(fā)出一連串的慘叫,這一次的投擲比上一次還要精妙,短劍刺穿了炮兵的手心,連帶著炮兵手中握著的擊發(fā)繩,最后插在了炮筒上。

  炮兵痛苦的哀嚎,傾斜著身倚靠在火炮支撐架上掙扎,但是卻松不開手中的繩子,因為短劍已經(jīng)把手心和手中握著的繩子一起刺穿了并釘在了炮筒上,他現(xiàn)在除非把劍拔出來,不然就無法松開手中的擊發(fā)繩,擊發(fā)繩無法回彈,就沒法帶動擊錘錘擊炮彈底火,而導致無法開火。

  另外一名炮兵見狀,想要上前幫忙把短劍拔下來,剛雙手握住劍柄,裴芒已經(jīng)沖到了跟前,一腳踹飛了幫忙的士兵,隨后又一記甩拳打暈了還在掙扎的炮兵。

  裴芒一把拔出短劍,望向不遠處,已經(jīng)來不及跑過去了,另一門火炮已經(jīng)對準了巴克利,裴芒還想再做最后的嘗試,又高舉短劍準備扔出去,從天而降一道強光,裴芒還沒看清楚就被強光中一股怪力打飛。

  裴芒落在地上翻滾幾圈,滾出了一頭灰,剛抬頭看清來者,奧達已經(jīng)沖至面前,一記飛踢再次將裴芒踢出去十幾米。

  裴芒飛出去撞在了一棵樹,竟然把大樹都給撞斷了,裴芒扶著倒塌的樹干剛站起來,奧達又神速般沖了過來,手中握著一道強光一拳又又把裴芒打飛了。

  裴芒倒飛而出,這回沒有撞到樹上,而是落到了敵群之中,撞倒了一大片敵人,裴芒隨手一抹口角流下的鮮血,不禁感嘆此人真是下起手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雖然一上來就給自己三下重擊,讓自己都招架不住,但是看向周邊被自己撞倒了一片的印軍,不禁還是替這些印軍感到不值。

  而此時另一邊,僅剩的一門火炮還沒來得及開火,巴克利已經(jīng)蓄能完畢,只見他將一掌拍向面前的虛空,頓時所有人都感覺地面都搖晃了起來,仿佛地震了,下一瞬,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撲面而來,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手從天上拍了下來,前來圍剿的幾百名禁軍士兵全部招架不住,被這股巨大的壓力狠狠的摁在了地上。

  其中大部分人當場昏厥,暈死過去,也有部分人因為是靈師,沒有當場昏厥,但是口鼻鮮血直流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連在空中科克都受到了影響,這股無形的高壓讓他暫時失去了飛行能力,仿佛自己身邊的靈力與自己失去了聯(lián)系,科克一瞬間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力了,托負自己身體的靈力瞬間消失,科克就這么徑直的從幾十米高空掉下來。

  雖然摔了個狗吃屎,但科克還是馬上起身,這對他影響不大,“好強的靈力掌控。”科克不禁感嘆。

  而僅剩的那一門火炮,也被那一瞬的恐怖高壓給掀翻了,而在一旁準備點火的炮兵,也被這股壓力直接掀飛到了天上。

  見敵人烏泱泱倒了一片,一直躲在圖書館里的眾人也按耐不住了,“上!”唐子高舉長刀指向窗外,大喝一聲,便沖了出去。

  來福依舊匍匐在原地抱著頭,他身上就兩把匕首和一把轉(zhuǎn)輪手槍,他是刺客,這種混戰(zhàn)還是不宜進入,怕被亂槍打成篩子。

  巴克利那一擊顯然損耗大量靈力,釋放完那一擊之后,只能被迫單膝跪下,他的體力被抽空了,這一招雖然威力極大,但是幾乎耗盡了靈力,連自己都遭到了反噬。

  現(xiàn)在的巴克利已經(jīng)進入強弩之末,科克瞅準時機,想要趁著巴克利虛弱之時,要他的命,剛沖過來就被半路一道殘影給撞開了,速度之快讓科克完全沒有防備,要不是身體強度過硬,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首分離了。

  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在科克脖頸上,刀刃已經(jīng)切開了皮膚沒入一指厚度,鮮血順著刀刃往外流淌,科克雖然為這樣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馬上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住刀刃,讓這把鋒利的刀離自己的脖子遠點。

  唐子雙手抓住刀柄還想努力,但是力量差距太大,唐子雙手都扳不過科克一只手,盡管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但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長刀漸漸的被搬離敵人的脖子。

  可惡,唐子氣的咬牙切齒,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己全力揮砍了一刀也沒法斬斷對方的脖頸,八階靈師身體強度太離譜了,自己這把幾經(jīng)鍛造大師強化過的長刀,也沒法一擊秒殺八階靈師。

  而唐子最擅長的就是瞬間爆發(fā),在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里秒殺敵人,其瞬間爆發(fā)出的力量和速度幾乎沒有普通人能夠擋住,不過也只有這一下爆發(fā)的力量,唐子后續(xù)力量和體力不足以支撐持續(xù)爆發(fā),所以勝負往往就在第一刀。

  而現(xiàn)在,第一刀已經(jīng)失敗,盡管上一次右手被裴芒捏成了稀巴爛,但是現(xiàn)在對付眼前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還是綽綽有余的,科克右手握拳一拳轟出。

  唐子應聲倒地,在地面向后滑行了幾米,手中的長刀也脫落了,科克抓住刀刃凌空一甩,長刀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刀柄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科克手里。

  “好刀。”科克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即持刀靠近唐子,還沒等一刀落下,易方番天又猛的沖了過來,還是和上一回救裴芒時一模一樣,舍身一踢,一腳踹掉了科克手里的長刀。

  科克剛想一腳踩上去,舍身踢的弊端就是全力一擊不顧一切,這會導致自身失去平衡,在踢中目標之后,自己也會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而此時易方番天就是這個狀態(tài),這一腳是躲閃不及了??瓶艘荒_還沒踩到易方番天胸口,又是一箭射來,箭矢直指科克左胸口。

  科克右側(cè)身傾斜對著面前一抓,利箭便穩(wěn)穩(wěn)地被抓在了手心中。

  科克順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原本還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而現(xiàn)在此時眼中充滿驚愕,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你的對手是我!”易方三天手持短弦弓,正氣凜然的站在那,如同力挽狂瀾的戰(zhàn)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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