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的,不過可能找功法的時間會有點長?!彼灸境兄Z著。
“謝謝團長?!?p> “魯薩,到你了?!标惱硎滦睦锔吲d,其實早些年其他傭兵團想挖他過去當長老,但是他受司木的恩怎能報恩報到半途?
這些年司木這個團長亦未令他失望過。
“團長,我是魯薩,涇陽人,入團三年…”
“團長,我叫賈琦,東極人,已契約兩頭三品的靈獸。”
“團長,我叫水歡,我本地人,擅長用弓箭…”
“團長,我是斐海,北齊茶園人,入團四年…”
司木微異,五年前紅葉團成立,團員大多是東魯本國的。這斐海竟已入團四年,那時紅葉團名聲還未傳到他國,“你是久居東魯?shù)???p> “是的,團長,我父親在東魯做買賣,在東魯安家已有十余年?!?p> “噢~好的。”
“團長好,我是嚴春,擅長用劍。”嚴春大概二十五歲上下,是紅葉團嚴長老的外孫。
司木記得這個嚴春,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大家有進步,身為團長感到榮幸,每個團員都如此努力??磥砦也豢尚傅?,怕你們一下就超越我了?!?p> 司木說超越,不過是向幾個團員說明自己并無喪失玄力,讓大家不必猜疑,穩(wěn)住軍心。
聞?wù)呓孕膰@,她有個外號叫武癡,足以說明她多么努力,再努力不得上天?
“好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前途無量的。有修煉上的困難,你們的隊長陳理事會幫忙。資源上,團里自是不會少了的,不夠,陳理事上報便可?!?p> “是,多謝團長?!睅づ窭锏哪腥私云鹆?,整齊劃一地喊出一嗓子。
“十日后,獎勵豐厚。望努力?!彼灸緷M意一笑,起身拂袖,帶著隊伍前往外圍。
一路往外,人影漸漸密集,人大多繃著臉瞪著眼睛,東覓西尋。
傅英澤在不遠處,司木上前問道,“可尋到神器的蹤跡?”
“我追蹤到此處,連根尾巴都沒看見?!蹦峭嬉馀艿膶嵲谑强?,像蛇一樣一溜煙不見蹤跡,說不準在哪顆樹上躲著。
外圍的叢林茂密,樹木聳入云峰,毒物兇獸應(yīng)有盡有,這番尋覓,不留神被咬上一口,說不準人沒了。
這是玩命的買賣。
“做做樣子便好,讓兄弟們隨機注意周圍的情況?!彼灸緦Ω涤筛拐Z。
傅英澤聽出言外之意,便是她已經(jīng)拿到神器,心里替她高興。
“既然這樣,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司木混入人群,讓她觀察觀察此次有沒有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老郡王設(shè)這么一個陣法過來,她很是好奇他到底設(shè)什么局。
“司木!你也在這里?”黑鴉團的炎團長朝她揮揮手。
司木臉上掛著笑容,“炎大哥,近來可好?”
未成立紅葉團之前,她在黑鴉團當雇傭兵,炎堯?qū)λ闶且啡恕?p> “我能有什么不好?像平常出出任務(wù),不像你近來可忙?!彼^的是尋常生活,不像她事業(yè)大,一天到晚忙這忙那的。
“我前日應(yīng)邀去喝你姐姐的婚酒,見你與宋公子聊得開心,便未上去與你打聲招呼?!彼荒樥{(diào)侃之意,難得她鐵樹開花。
司木嫌棄,“炎大哥,收收你嘴邊的哈子。別想著喝我的喜酒,遠著呢?!?p> 這家伙跟那些個長輩一樣,整天覺得她嫁不出去,瞎操心。還記得他現(xiàn)在在找十年一遇的神器么?
“我第二個兒子的滿月宴請?zhí)妓偷郊t葉團本部了,老喝我的酒,也不請大哥喝你的喜酒?!彼业哪强谧涌傻胗浿灸荆呀?jīng)搜羅好幾個適合的人選了。
“到時肯定上門喝窮你。繼續(xù)找神器吧,你倒有空聊我的人生大事?!彼灸竞藓薜卣f。
炎堯看得開,天南地北來這么些武尊,哪還輪得到他呀,不過是抱著一絲僥幸?!澳闳グ?,好好找找?!?p> 司木耳朵一動,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奔騰聲地微震,難道是…?
一邊發(fā)出信號彈,通知紅葉團的人員趕緊撤退,一邊勸炎堯帶人離開魔獸林。
“怎么了?”炎堯?qū)λ脑挷豢芍梅瘢ㄖ顺冯x后,問她為何如此動作?
司木聲音清冷,“獸潮來了。趕快撤離。”
只見她大聲喊道,“獸潮來了!”可她自己一躍而上,在樹上站定俯瞰地面。
“司木,你留在這里作甚?”炎堯心有些慌,獸潮呀!成千上萬的魔靈獸猶如千軍萬馬廝殺前來,將此地踏為平地,不留活口??梢姸嗝纯植?。
“許久沒動手了,活動活動筋骨?!彼埋秋h飛,笑得明媚,連跑帶飛的旁人聞見此話,只道瘋子。
她是一個瘋子??捎钟姓l記住一句,不瘋狂不成魔。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挑起肩上的大任之心,得有挑擔之力。
對她不過是小場面,畢竟這些年不就是這樣過來的?活著沒干點正事活著的意義何在。
“那我也留~”炎堯躍上另一棵樹,沉著冷靜地與司木對話。
司木會心一笑,與他腹語,炎堯臉色一變,“果真?”
得到司木的肯定,他拍著胸口打包票,“放心,我會幫你看著的,不會讓賊人得逞?!?p> 司木說此次獸潮是蘇郡王所為,目的便是聲東擊西,要對紅葉團下手。她得留在此處處理,還望他能回去幫她守住紅葉團。
二人隔空碰拳,兄弟之情,何必多言。
稍稍一會,空氣中便彌漫著飛塵,宛如東魯北荒之地的沙塵暴,隱隱約約看見塵霧中飛獸的黑影。
地上打頭陣的幾只靈獸,雙眼通紅,獠牙沾著血跡,嘴里不斷地發(fā)出震人耳膜的聲音。
這一方土地已不見人影,司木隱匿在一顆茂密的大樹間,故而不容易發(fā)現(xiàn),獸潮一沖而過。
一只鷹飛過樹梢,見樹葉縫隙中的一角黑色裙擺,仰飛上天空掉個頭,如弦上的箭瞄準獵物,一擊而中。
司木握緊手中的寶劍,蓄勢待發(fā),估摸著這獸潮過了大半,她若將這禿鷹滅了,大約能應(yīng)付得來魔靈獸的群毆。
脫毛吧,禿鷹!只見她手腕翻轉(zhuǎn),刀起刀落,剛巧它一身烏黑亮麗的黑毛,嘩嘩離開。
司木看著沒毛還在撲騰著的禿鷹,一陣好笑,啊~好俊一身肥肉,毛發(fā)的離開,是她的不留情面。
禿鷹跌落至半空,便被同類圈圍剝皮拆骨。
司木的行蹤暴露,飛禽呼涌而上,她平生最討厭這些個會飛還帶毛的東西。
只因早期出來混的時候,沒少被飛禽抓她腦袋,用翅膀拍打她的臉蛋,她不不要臉的么!
她左手的食指中指并攏,劃過劍身,留下一條血痕,寶劍異光大閃。
她一躍而起,大戰(zhàn)上百只的靈鳥,正好練手速,一劍一個,像削蘿卜一樣。
小飛禽不可怕,走獸才可怕,都是茹毛飲血的群居作戰(zhàn)的野蠻玩意。
很不巧,一只翅長大約三米的大鵬俯沖而下,那黑黃黑黃的尖嘴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