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傲慢與偏見·懷疑和信任
天燼哼了一聲,將書遞給了所錦,所錦翻了翻,正是自己曾經(jīng)一筆一劃寫的文字,只寫了一半的書,她咧開嘴開懷地笑了。
“請問,這本書可以給我嗎?”所錦小心翼翼問道。
“可以,不過你要和我說說這里面講了什么,小女人筆觸,我看得鬧心?!碧鞝a抱臂說道,雖然沒有表現(xiàn)得太明顯,但是這位主不是個會藏情緒的人,所錦完全能夠感受到他的不屑。
“這本書是我所錦寫的,講述的是一個女孩因為生活中的不開心,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幻想中的人物來陪伴她,用幻想抵御生活苦難的故事,但是后來女孩的觀念變了,她覺得幻想終究是幻想,不是現(xiàn)實,后來那個幻想中的人不見了,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彼\講述的語氣半是驕傲半是傷感。
“那這樣看來,不過是自我滿足,自我墮落的消遣讀物罷了,這樣的書你為何那么看重。”天燼的語氣更加不屑了。
“傲慢的男人!”所錦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這是我寫的第一本書,自然感情深厚了其實就隨意寫寫……”所錦干笑道。
“沒有其他事,這書我就拿走了,先走一步了?!彼\對著天燼鞠了一躬,正準備溜。
“我讓你走了嗎?”天燼一喝,所錦挪動的腳又挪了回來。
“今天你不講個所以然出來,這本書別想要。”天燼大爺般轉(zhuǎn)身重新練起拳擊來,似乎篤定了所錦不敢跑。
所錦實在不明白天燼怎么對她的書感興趣了,要想解決一件事,須知其前因后果,于是所錦只能巴站在天燼旁邊問道:“天燼,你怎么對我的書感興趣了?”
“我是人道主,誰準你對本王直呼其名的!”天燼的呵斥讓所錦趕忙道歉:“抱歉抱歉,人道主,請問,您怎么對我的書感興趣了?”
“我并不感興趣,只是奉公徹查你的罪因罷了?!碧鞝a的拳頭有意無意地擦著所錦的身旁擊出,讓所錦狼狽閃躲,驚出一身冷汗。
這男人……故意的吧!
“是誰讓你查我的?”所錦疑惑問道。
“嘶!”所錦的手腕被天燼抓住,力氣之大,疼得她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知道你會來到這里就是因為這本書,如果你不好好配合,隨時都會有人給你定罪!”天燼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警告!
所錦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能將創(chuàng)作這本書的意圖和過程都和盤托出,但是嘴巴都快說干了,也不見天燼有讓她離開的傾向。
“我……我餓了……我能去吃飯嗎?”所錦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被天燼扣在練武場里,實在逼不得已終于說出口來。
“嗯?畜生需要吃飯的嗎?真弱!”神是不需要吃飯的,天燼也是第一次聽說骨王要進食,不禁有些驚奇,但這句話聽在所錦耳朵里卻有些刺耳,不過知道這個高傲的鐵公雞對她本就不屑一顧,所錦也懶得爭辯。
“需要,骨王也是人?!彼\肯定地說。
“那吃完飯回來繼續(xù)說。”天燼擺了擺手,示意所錦快點滾,模樣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可是我已經(jīng)講完了啊?”所錦語氣充滿無奈。
“我讓你講就講,除非你能讓城里出現(xiàn)的怨奴傷人事件停止?!碧鞝a拿起了他的紅纓槍開始擦拭。
“城里出現(xiàn)了怨奴傷人事件?”所錦皺眉問道。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的一聲冷哼。
被天燼折磨到幾近半夜,所錦才被放回去睡覺,她一沾床,就迅速進入了骨宅空間,詢問起骷髏怨奴們:“誰擅自行動!”所錦語氣微冷。
“主人,骨宅空間里的怨奴一個不少,外面活動的怨奴是由各地的怨氣凝聚而成的?!卑椖具m時地出現(xiàn)在了所錦的旁邊,恭敬道。
“為何他們違背我的命令隨意行動,我不是讓所有怨奴不可輕舉妄動嗎?”所錦將麒麟古章擺出,質(zhì)問道,麒麟古章雖然上次被祁燁拿走了,但是岳熵強制祁燁將其還給了她,那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了岳熵作為天道主之首的威嚴。
“主人,大部分的怨奴沒有思想,他們是靠力量壓制,您的功力大減,故而外界的新生怨奴感知不到您的命令。”皸木沉靜說道。
“那除了增強自身力量,還有其他辦法控制那些怨奴嗎?”所錦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為了不引天燼他們對她的懷疑,她身上不能存在太有威脅性的力量。
“還有一個辦法,怨奴生于怨氣,只要主人將怨奴未了的心愿達成,就能化解怨氣,怨奴就能被主人收納,主人還能以此轉(zhuǎn)化怨氣為魂力,加強功力?!卑椖纠^續(xù)說道。
“好,讓這些漸漸有了思想的怨奴去實踐一下,將那些沒有思想的怨奴感化收攬過來,記住秘密進行,不要和神仙們起沖突?!彼\命令道。
“是?!卑椖菊J真答復。
“對了,兵力訓練不要落下?!彼\繼續(xù)囑咐。
“是。”皸木再次應答。
“下去吧?!彼\讓皸木下去之后,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但是一雙微涼的手忽然按在了她的太陽穴上,微微用力揉著,所錦一愣,睜眼見是皸木,便任由他了。
“主人,屬下發(fā)現(xiàn)天道主一直在用無子棋和聞情杯催動您的記憶?!卑椖据p聲說道。
所錦眼里劃過一絲詫異,原來最近她時常想起那些不堪的事竟是天道主他們在暗做手腳嗎!他們在懷疑她或者在誘導她的魔氣爆發(fā),讓他們有名目抓她!
“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與人互不信任,卻對這個世界的理解總是帶著盲目的信任,人真是太孤獨了?!彼\輕輕嘆道。
…………
…………
再睜開眼,所錦發(fā)現(xiàn)皸木竟然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一路走回她在骨宅的房間里。
她這是,第二次在皸木面前睡著了!
皸木要是敵人,她就犯了兩次大忌,死了兩次了!
她用魂力了一下自身,并沒有中迷藥之類的跡象,是自己太累了嗎?還是中邪了?
但她心里有另一種念頭更強烈,那就是她在全身心地信任皸木這個男人!但是怎么可能!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相信過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