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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穿越之指識古語

第一百五十一章殘魂附體·癲狂

古今穿越之指識古語 郁所錦 2008 2020-03-24 09:42:59

  “皸木已經(jīng)死了,你這個女人在干什么!”回刑卓看著皸木所有和所錦的記憶,無動于衷。

  但是心里莫名煩躁起來。

  皸木已經(jīng)死了……

  “我不想回去,萬界境域已經(jīng)崩壞了,充斥著欺騙,丑惡,迫害,改變已經(jīng)成了徒勞?!?p>  所錦忽然想起殘魂說過的話。

  所錦知道,那抹殘魂便是骨王郁,和她那樣相似的靈魂,輕易便可判別。

  但同樣的,他們兩人都無法改變現(xiàn)狀。

  所錦忽然重重地朝著回刑卓跪下:“求求你,不要剔除皸木在您身上的魂力,他,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大人……”

  所錦重重地磕頭,連續(xù)磕了三下,在磕下第三個頭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

  她想,岳熵應(yīng)該對她有了幾分感覺,他會做一些事來希冀能夠取得她的原諒,但她卻沒有感動,只有憤怒……

  岳熵甚至明白地告訴她他喜歡她……

  甚至用爭奪,強迫,成親這些完全不像他會做出的手段……

  她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

  ……

  ……

  但是不知為何,明明已經(jīng)得到她想要的,心中卻時常是出于空落落的境地……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是她拿著和皸木合影的相框的時候……

  那時,她竟然幻想起了追隨皸木一起死去的情形……

  ?到了那時,她和他會永遠待在骨宅。

  她和他可以重頭再來,重新長大。

  他們可以在那里自給自足地生活。

  骨宅里有各種各樣的衣物,被子,藥品……

  有著各種各樣的小物件:書本,信紙,玩具,字卡,小手帕,鮮花,方印,尺子,杯子,黏土,八音盒,樂器,水球,沙漏,鈴鐺,蠟筆,熒光貼紙,色筆,糖果,秤,算盤,湯匙,鏟子,錢幣,秋千,搖籃,小沙池,小鬧鐘,花燈,劍譜,游泳池,小型書庫,琴譜,撥浪鼓,茶譜,清明上河圖的模型……還有所錦自己寫的故事書……

  骨宅里面每一件要用的物件都出自皸木的手,每一本書他都一字一句地細(xì)讀過……

  每一件家具……都經(jīng)過他的鉆研打造……

  每一棵大樹,都留有他量身高留下的筆跡……

  每一根花草,每一處角落,都沒有遺漏地被他驅(qū)趕過蚊蟲……

  多年來,他用著自己所有的心血呵護著她……

  陪著她玩各式各樣或幼稚或高深的游戲……

  教授她所有他懂的,不懂重新學(xué)一遍的知識……

  解答著她所有的疑惑,啟發(fā)著她所有的迷惘,剔除著她所有的不安全感……

  歡樂著她的歡樂,疼痛著她的疼痛……

  他把世間所有關(guān)于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手上……

  她每次走進骨宅,總會心里溫暖得鼓鼓塞塞的,繼而眼眶發(fā)紅……

  皸木不是最優(yōu)秀的人,但她情愿盲目,也要終生將他認(rèn)定為世間最好的男子……

  ————

  “所錦,所錦,你發(fā)現(xiàn)了嗎,你的名字,有時間的味道。”

  那時候他一定是相信時間一定能夠讓她對他動心,但是時間沒有給與他更多的時間……

  那時,她沒有明白……

  如今,她總算明白……

  皸木已經(jīng)成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錦的手緊緊抓住脖子上的古其玉,那樣用力……再次瘋狂吸食著人世間魚龍混雜的情緒,一時之間腦袋亂如麻……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舍棄生命的時候……

  她曾經(jīng)那樣渴望能夠活著……

  她承認(rèn),此刻,或者很早以前,她已經(jīng)迷失了自己,模糊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身處何地欲往何方……

  一天天的成長,是一天天走向毀滅?

  那些因迷茫而凝結(jié)起來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憂傷……

  “岳熵……岳熵……我很迷?!彼龔澭榭s著自己,輕輕喚著那個名字,表情從未有過的脆弱……她的眼淚持續(xù)不斷地流下……

  “我很迷茫,那迷茫鋪天蓋地而深不可測……來時的路呢?是丟棄了我還是被我丟棄了?那遠處的一片樹林,卻又飄渺的像海市蜃樓,我不知道……對不起……”她保持著最后的理智,對著空氣說著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卻一直困擾著她的感覺……

  明明知道所錦是胡言亂語,岳熵眼眶有了一絲濕潤,全力破壞著防護罩……

  他要到她身邊去,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她該是多害怕……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再一次的欺騙和遺棄,那是他們造成的!

  他能夠救她,但他救不了一顆絕望的心……

  “我害怕了后悔……我厭倦了眼淚……我不能面對黑夜的寂寞……寂寞是我最疼痛的地方……我想飛……到一個沒有雜色的地方……沒有黑暗……沒有斗爭……沒有塵?!瓫]有殘酷……只有晴天在那個地方……我不會迷?!粫ε隆粫捑搿粫奁?p>  “是我想要皸木復(fù)活……是我高估了自己……是我自不量力……是我……通通都是我……你不明白……你永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我們都不明白……就當(dāng)所有都是我的錯……你們走吧……你們都走吧……都走都走……殺了我……殺了我……動手吧……求你……動手吧……殺了我吧……岳熵……岳熵……我不要你幫我……你支持我……支持我……好不好……求你……岳熵……放了我吧……”

  直到身心俱裂的這一刻,她才明白,她原來是這樣扭曲而恐懼地愛著那個名為岳熵的神子的,而兩千年后的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認(rèn),她心中真的存在著因為這份愛意而產(chǎn)生的執(zhí)念心魔!??!

  她真的背負(fù)著,足以毀滅一切,重建一切的可怕力量和罪?。。?p>  她在他面前流淚,吶喊,嘶吼,迸血死亡,他會在意嗎?

  她把所有的一切表達,她任性,她瘋狂,她乞求,她卑微,她在他面前變得可笑,他會在意嗎?

  喂!為什么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才能握手言和呢?

  你想過嗎?你在意一個叫所錦的普通女孩嗎?

  沒關(guān)系了,無論你在不在意,無論你明不明白,無論你心中是否有所感觸,你的感情是否真實,也僅僅只有這一次了,所錦只有這最后一次了……

  啊,你怎能這樣寡淡,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教會了我夢與活著,但是也到此為止了……

  已經(jīng)到了結(jié)束的時間……

  所錦閉眼,她的手開始幻滅……

  岳熵內(nèi)心酸澀,反而說不出話來……

  他要怎么做……

  平凡而又微茫的兩千年里,所錦與岳熵之間,有著輕松的歡笑和惺惺相惜的樂趣,但在時光日復(fù)一日的緩慢推進里,有更多痛苦就像是圖釘一樣,隨著滾滾而過的車輪被扎進他們的心中……

  再也無法消失……

  再也回不去了……

  無論是岳熵,還是純嬰冷,都應(yīng)該是至純至凈的靈魂,骨王郁也許最后明白了如若懂得就應(yīng)該去為其理想而盡全力……故而他最后沒有固執(zhí)地開啟指識古語再續(xù)前緣任務(wù),只為成全純嬰冷……那時,他背負(fù)理想……

  唯一遺憾的是,骨王重隨骨王郁一同赴死了,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當(dāng)骨王重察覺自己對骨王重不愿承認(rèn)的感情時,為時已晚,那時,他背負(fù)愛……

  她想,骨王郁所悟到的信仰便是愛和理想吧……

  人人得以惠及的無私的道……

  愛和理想,如果是如此完美的信仰,為何不去追隨呢,為何要去自私自利呢,為何要去承載活在黑暗之中的孤獨與痛苦呢……

  是的,此刻她相信岳熵一直相信的天道,沒有一絲懷疑,因為這份相信,她也再也不配去責(zé)怪了……

  一個人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孤獨,直到遇上那個矢志不渝的守護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澀的孤獨,都有了歸途……

  在她看見皸木和她的相框合影時,她承認(rèn),她向往這樣的美好……

  “不要放棄,我不能再走下去,但你可以,你可以有從頭再來的機會,那些我沒有做到的,你可以做得更好!”

  “不必有絲毫的內(nèi)疚,因為對你的守護,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夠,能夠看見人間美好的那一天,但是那個帶給她無盡暖夕的男子已然不在……

  皸木,對不起,我做不到……

  岳熵和皸木都是給她帶來天堂的人,是她永遠無法忘懷的人,岳熵是她的信仰,皸木是她的方向,但是天堂也會重新崩塌,信仰不可永久停留,所錦也不能永遠是岳熵的所錦,一切終究要前進……

  每一步的前進,都必將伴隨舍棄……

  當(dāng)所有的一切沒有了對錯,剩下的只能由感情來評判……

  已經(jīng)到了舍棄的時候……

  已經(jīng)到了時候……

  岳熵,公子,就此別過。

  那些過去苦苦掙扎的眼淚……

  那些日日夜夜帶不走的落寞……

  就此別過……

  如果如此完美的信仰就是天道,而這樣的信仰要由她去告訴世人,那她請求上蒼,讓它成為天道,讓人人盡知,讓人人盡隨吧……

  就讓我的生命去多賜予這個世界一角碧空吧……

  皸木,讓我們從頭再來,重新在一起,現(xiàn)在,帶我活在無邊無際的太陽底下吧……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速x隱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似顭畹穆曇?。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颂鞝a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伺犸L(fēng)的聲音。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嗽漓氐穆曇?。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她聽見了小硯山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唆~玄機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她聽見了閔皚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碎h原的聲音。

  “所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嗣}衍梭的聲音。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送瑢W(xué)舍友們的聲音。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她聽見了老師們的聲音。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税职謰寢尩穆曇?。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彼犚娏烁绺缃憬愕穆曇?。

  “阿錦,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她聽見了她自己心里的聲音。

  她微微一笑,弧度亦如兩千年前的慘笑,只是兩千年前她是憎恨,兩千年后已是釋然:“我不悔的?!?p>  ……

  ……

  ……

  ……

  ……

  ……

  “阿錦,起風(fēng)了,不要受涼了,我?guī)慊丶摇!?p>  我要的,不過如此。

  所錦仰面倒了下去。

  防護罩應(yīng)聲而破。

  一只強硬的手將她帶向溫暖的懷里,天燼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禁錮著她的腰身,逼迫她抬頭看見他眼里的憤怒:“你個瘋女人!誰允許你這么做的!”

  “皸木已經(jīng)死了,重已經(jīng)死了,皸木已經(jīng)死了,重已經(jīng)死了,那些冷嘲熱諷的語言,那些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那些怨恨厭惡惡毒仇視的眼神,那些紙醉金迷的奢靡和墮落,那些所謂至親友愛的猜忌和冷漠,那些被深明大義冠之以名的謊言和屠殺,那些像塵埃一樣混亂的是非對錯,那些兇惡卑鄙的嘴臉,那些被操控,被奴役的行尸走肉,那些一步步被剝奪扼殺的情感和理智,那些貪婪空洞,永遠無法填補的心,那些無法期待的希望和溫柔,那些永無盡頭的自我折磨和互相折磨,那些流浪迷茫的愁緒和恐懼,那些沒能歡笑,風(fēng)霜雪月,烈火焚燒的每一天,每一刻,這些要如何去改變……萬界境域已經(jīng)崩壞了……充斥著欺騙,丑惡,迫害,痛苦,改變已經(jīng)成了徒勞……”

  所錦感覺骨王郁的殘魂似乎附著在她身上,讓她不斷重復(fù)著他說過的話。

  她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

  所錦咧嘴一笑,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涌出……

  “不要想,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許想,聽見沒有!我?guī)阕?,帶你走?!碧鞝a吼道。

  她忽然停住了聲音,她聽不見天燼的聲音了……

  她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

  天燼的手甚至能夠穿透……

  天燼抱起所錦,他的雙眼充斥著野獸般的血絲,他不能再讓所錦留在這里了,連他們這些七尺男兒進來焰刑里面都呼吸困難,她一介脆弱女子怎么可能不崩潰!

  “滾開!”天燼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岳熵怒吼。

  “開啟指識古語情緣任務(wù)救她?!痹漓孛靼?,所錦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到哪里都無法改善,唯有一切重來才有希望。

  對于她,他終究是做錯了。

  “賦隱!”天燼惱怒過后便是一句怒吼。

  賦隱迅速結(jié)起指識古語再續(xù)前緣任務(wù)的法印……

  焰刑陣法崩塌……

  一陣傾斜中,所錦碰到的手,是天燼……

  正應(yīng)了兩千年前天燼找人占的卦卜:所錦即是他的情緣之人……

  眨眼之間,岳熵所錦和天燼他們在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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