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靜待子兮醒來,不負眾望,半晌后子兮悠悠睜開了眼睛。彌帝心里一喜,忙上前溫柔地扶她坐起,小聲問:“兮兒,你現(xiàn)在覺得身體如何?”
子兮驀地一驚,遂抓住彌帝的雙臂,惶恐不安:“上神,你可傷到哪里?”
彌帝搖搖頭,藍眸里柔情似水,寵溺地看著她:“無礙,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周圍一眾侍女皆石化狀,這還是他們那高高在上冷厲如冰的帝尊嗎?這一臉寵溺像要化水的人真的是彌帝嗎?一定是錯覺,她們肯定。于是大殿內(nèi)的侍女有的揉揉眼,有的晃晃頭,再定睛一看,帝尊還是那么溫潤如水。
子兮抓住彌帝,摸了摸他的胸脯,發(fā)現(xiàn)確實無恙,方放下爪子。
周圍一眾侍女再次呆若木雞,居然有人敢“褻瀆”帝尊,她們也好想,但她們有賊心沒賊膽。
“啊?!本驮诖蠹姨祚R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那帝后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喘息,痛苦得額上汗珠直冒。
彌帝對著她的額間結(jié)了一個印伽輸入法力調(diào)息,子兮方軟軟倒下,彌帝忙扶她躺好:“藥神,你且看看,子兮這是怎么回事?”
藥神連忙上前,小心地為子兮把脈,良久方放下子兮手腕,捋捋胡須,思忖片刻方才謹慎開口:“帝尊,帝后現(xiàn)在魂魄齊全,并無缺失。臣下反復(fù)診查,帝后身體健康得很,只是這樣的狀況,臣下得回去研究研究?!?p> “這個情況我倒了解一二,”彌帝站起來,“幾日前,我進入過子兮夢境,發(fā)現(xiàn)她近日來夜夜做這相同的夢,不知何故?”
水神無憂上前把那夢境說與藥神,并把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也一一告之。
藥神聽后表情凝重道:“帝尊,現(xiàn)在桃夭已經(jīng)歸位,理論上帝后的夢魘應(yīng)該消失?,F(xiàn)在夢魘沒有消失,那說明桃夭應(yīng)該還有什么執(zhí)念或者那半縷殘魂在成為桃夭之前發(fā)生過什么?!?p> 彌帝和水神對視一眼,心里都疑惑:難道是曲糖?
水神掂量了一下,方才開口道:“在帝尊消失的這段時間,還有一女子與帝尊有密切關(guān)系,那便是少女曲糖?!?p> “那女子現(xiàn)在何處?”藥神忙問。
“不知所蹤。”
三人再次靜默,良久彌帝才緩緩開口:“無憂你陪我去一趟蓬萊,藥神你照顧好帝后。”說完,便帶著水神離開。
藥神捋著雪白的胡須,瞇著小眼睛:帝尊呀帝尊,雖你法力無邊,但情海難渡啊。
話說彌帝帶著水神轉(zhuǎn)瞬到了蓬萊,只聽遠遠傳來一道清婉的聲音:“不知上神駕到,有失遠迎?!本鸵娨恍右旅琅羁疃鴣恚瑢χ裼话?,只見她桃花眼秋水盈盈,櫻花唇嬌艷惹人,一顰一笑風情萬種。當她抬眸瞧見彌帝時,大驚失色,媚眼含淚,聲音顫抖:“你是大哥哥?”說著就要撲上去抱彌帝。
彌帝略一皺眉,舉步往右一閃,那美女險些跌倒。水神忙一個箭步上前扶穩(wěn)她:“思塵島主,這是我家帝尊?!?p> 那美女猶是不信,桃花眼里淚光閃閃:“怎么可能呢?簡直一模一樣?!?p> “思塵島主,還是進殿再說吧。難道要我們站在這里吹海風?”水神調(diào)侃道。
三人進入大殿,思塵島主坐于主位之上,眼神熱烈地盯著彌帝,看得一向鎮(zhèn)定自如的彌帝甚為不自在。水神忙輕咳一聲:“思塵島主,我家帝尊這次前來,是為了曲糖一事,還望島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哦,”思塵島主見彌帝對她冷若冰霜,遂眉毛輕挑,“帝尊日理萬機,還為這些小事操心,在下佩服?!?p> “少廢話!”彌帝冷喝道。
思塵島主撇撇嘴:“帝尊在上,上次無雙月神前來,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清清楚楚一一告之。”
水神一揖禮:“島主,你剛才為何叫帝尊大哥哥?”
思塵島主一甩衣袖,冷冷瞧了一眼彌帝,方道:“因為當年抱曲糖來此治傷的人和帝尊長得一模一樣,也是他贈了我這座仙島?!?p> “原來是這樣,”水神頓了頓,“島主可否帶我們參觀一下曲糖當年的起居室?”
“可以,”思塵島主倒也爽快,“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