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一絲絲光亮一點點鉆進屋內(nèi)……
湯瑤的眉毛顫動了兩下,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天子那精致的臉龐。
湯瑤慌亂的起身下床,跪在了床下,“陛下贖罪……”
少年天子看著床下跪著的湯瑤,未施粉黛,一頭烏發(fā)自然散落,身上著了一件白色的紗衣,嘴角微微上揚,那還是昨夜他給她穿上的。
“怎么了?”少年天子坐起身來,一腿曲起,手肘放在上邊,不難聽出這聲音里透漏著愉悅。
“陛下,這不合規(guī)矩?!睖幍椭^回答道。
按照祖制,即便是后宮里頭的娘娘侍寢也是不能在皇帝的住處過夜的,這是昨兒湯瑤在進入這座院子之前,太守譴人特意告訴湯瑤的規(guī)矩。
“哈哈哈,無妨。過來?!鄙倌晏熳咏K究還是愉悅的笑出了聲,爽朗的說著,伸出了手。
“陛下……”湯瑤微微抬了抬頭,看了這少年天子一眼,怯怯的說道。
“過來。”少年天子的聲音中有些許無奈,卻又隱含了一絲寵溺。
湯瑤這才起身,輕輕地走到了床邊,將手放到了少年天子的手中。
少年天子一用力,便將湯瑤拉到了床上,“想不想跟朕進宮?”少年天子試探的問,聲音中似乎還夾雜了些許的不自信,只可惜,這并不是現(xiàn)在的湯瑤聽得出來的。
“陛下,奴家是挽君閣里頭……”湯瑤小聲回答道,內(nèi)心卻在苦笑,即便自己還是湯家小姐,這皇宮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啊,更何況如今只是一位青樓女子。
“哎—你只要告訴朕,你想不想和朕進宮,你若愿意,朕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寫到圣旨召你進宮,你若是不愿意,朕也可以在宮辟處宅子,大不了以后朕出宮勤點?!鄙倌晏熳诱f著說著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寵溺。
“陛下……”湯瑤抬起頭,杏眸中帶著淚光,語氣中有點著急。
“哈哈哈哈,別著急,有朕在,誰都動不了你,朕會讓你認(rèn)江城太守為義父,知道了嗎?”少年天子說著,語氣溫柔。
“謝陛下。”湯瑤說著,又行了一禮。
“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奴家今年十六。”
“那以后就不要在陛下陛下的叫了,朕今年二十歲,正月初六是朕的生辰。以后就叫朕阿驍,記住了嗎?”陸北驍說著,將湯瑤拉進了自己懷里。
“陛下,這不妥……”湯瑤說著,就要掙扎著離開陸北驍?shù)膽驯А?p> “無妨,規(guī)矩是給別人立的,你無需遵守進了宮呢,就怎么自在怎么來,知道嗎?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交給朕就可以了。記住了嗎?”陸北驍將湯瑤拉回自己的懷里,撫摸著湯瑤的后背。
“奴家記住了。”湯瑤貼在陸北驍?shù)男乜谔?,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不自覺的臉頰就紅透了,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初經(jīng)人事,雖然是天子,卻是對她百般溫柔。
“好了,起來吧,今兒你在休息一天,明日朕就帶你回宮?!标懕彬斦f著,將湯瑤的身子扶正,“嗯?瑤兒害羞了?”陸北驍說著,嘴角上揚帶著玩味。
“陛下~”湯瑤嬌嗔道。
“嗯?”陸北驍發(fā)出一個單音字,語氣有些許不悅。
“阿,阿驍。”湯瑤說著,臉更紅了。
“哈哈哈,罷了以后我們慢慢來?!标懕彬斝χf,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愉悅。
說完,陸北驍拉著湯瑤從床上下來,走到了一旁放衣服的架子旁,“幫我更衣?!闭f完兩手一抬。
湯瑤不言語,拿起衣服輕輕地為陸北驍穿衣服。
都收拾好后,陸北驍拉著湯瑤走出房門,門外太守和阮承揚早已等候多時。
“微臣叩見陛下!”
陸北驍和湯瑤一出來,太守和阮承揚一同跪下行禮。
“都免禮吧。”陸北驍擺了擺手,“朕和太守還有阮公子有要事相商,朕看著這太守的園子不錯,你可以逛逛,若是累了,就在回這來休息,知道了嗎?”陸北驍回過身兩手拉著湯瑤的手,溫柔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湯瑤是他女兒呢。
一旁,陸北驍一同微服出宮的皇宮第一暗衛(wèi)莫離內(nèi)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他們的少年天子何時這般溫柔過?
“奴家記住了,陛下快,阿驍還是快去吧!”湯瑤說著,在陸北驍帶著些許壓迫意味的眼神中改了口。
陸北驍嘴角微微上揚,沒在說什么,和太守還有阮承揚一同離開了。
“姑娘,您請?!?p> 陸北驍出了院子后,臺階下的一眾丫鬟齊聲喊到。
湯瑤點了點頭,抬步走出院落,朝著昨兒清梅的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