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分危急生死存亡之際,揚飛云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之中,魂魄即將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之時,陸元神魂之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股綠幽幽的光,此光剛一出現(xiàn)就將那股由霧氣形成的白色閃電纏繞包裹在里面,形成的一白一青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不停的翻滾飛舞彼此纏繞最終彼此交融不息。
僅僅片刻過后那股白色閃電從剛開始時一往無前的氣勢,逐漸頹廢萎靡不振了起來,隨著神魂之中的那神秘的綠色幽光出現(xiàn)得越來越多,那股白色閃電在堅持許久之后終于堅持不住了,在最后的幾番掙扎之后,最終還是消彌在無形當(dāng)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楊飛云的神魂已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不過神魂在那逐漸消亡之際,忽然被那剩余的神秘的幽幽的綠光團團包圍住翻轉(zhuǎn)不息,不多時揚飛云神魂好像又有了一股死灰復(fù)燃的跡象。
就在此刻,陸元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那白玉石橋?qū)γ妫贿^僅僅片刻間身影又在那朦朦朧朧的霧氣當(dāng)中又消失不見了。
此時煉魂殿外,幾名煉魂宗紫衣弟子望向殿內(nèi)正疑惑不已,全部人已經(jīng)測試完成,僅剩一名為陸元少年還未出現(xiàn),雖然并沒有過了規(guī)定的時間,但也令人十分詫異,至少在他們當(dāng)值期間還沒有遇見過。
其中一名紫衣弟子正猶豫是否去稟報李師伯此間發(fā)生的事情,正躊躇不已時。
忽然就在此時煉魂殿外,一道華光閃現(xiàn),一陣霧氣翻騰間一名少年瞬間出現(xiàn)在了殿前,所有人均抬頭凝神望去,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元此子。
那幾名紫衣弟子見到陸元終于出現(xiàn)了,不由得喜形于色,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說回此時的陸元,完全就是一幅朦朦朧朧的狀態(tài),絲毫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剛踏入那石橋上的那一刻起,之后便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直到如今站在這殿外,整個人仍是一副疑惑叢生的樣子。
幾名紫衣弟子見此并不以為意,此種景象幾乎是每一個人剛出來時的狀態(tài),過了一段時間后自然會恢復(fù)如初的,但過了一會仔細凝神向陸元看去,頓時均露出一幅不解的古怪神色。
陸元正逐漸恢復(fù)了理智,見這幾位如此眼神看自己,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寒顫都打了起來,隨后也一幅十分不解的神情也看向那幾位紫衣接引使。
這時其中一名紫衣弟子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陸元詢問出聲。
“怎么你身上并無進入煉魂殿的標識?但凡是通過煉魂橋霧氣靈光全身穿透之后,不管神魂強弱如何,也必然會留下相應(yīng)的魂識,你怎么會一點跡象也不存在呢?”
其余兩名紫衣弟子也禁不住疑惑之情幾乎同時出口發(fā)聲道:
“難道說你根本就沒有通過煉魂橋?”
話剛一說出口隨即像想到什么,又矢口否認道:
“不對!”
“如果你沒有通過煉魂橋,又如何能從殿內(nèi)出來的?”
如此幾番反復(fù)言論,令在場的幾位紫衣弟子更加疑惑了。
可如今此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思索片刻后也是無計可施,百般無奈之下最后只好將眾人連帶著陸元一同前往面見此次負責(zé)這次入門考核的長老,此長老正是昨日山門半山腰處解劍亭中所見到的李師伯,等面見完之后再看到底如何處理此事。
煉魂宗內(nèi)綿綿百里群峰,其中的一座顯赫嵯峨山峰,從空中俯瞰而下只見山中有一個普通模樣的道觀,此道觀名為云鶴觀,此時觀內(nèi)中央處香爐中傳來陣陣焚香之音,從而泛起一陣緲緲的青煙吹過道觀屋脊之上向外延綿而去。
正在此時道觀山峰之處,一艘飛船模樣的法器正向這邊飛來,只見這艘船形模樣的法器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近百人之多,船頭之處有幾名煉魂宗紫衣弟子正在往船形法器之上注入陣陣紅藍法力光波用于操控法器正常飛行。
只眨眼之間此船便以到了山峰道觀面前,下降了高度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云鶴觀殿外空地之上,其中一名紫衣弟子指揮著眾人逐一下了法器。
此時正下了船形法器的眾人,此時充滿了眩暈之感,還未從之前高空飛行中緩過來,仍然心悸不已,但同時對修士飛天遁地的能力產(chǎn)生了莫大興趣,對自己也有機會能成為其中一員充滿了興奮之情。
見眾人一一下了法器,其中一名紫衣弟子伸出一只手,手指不停的翻轉(zhuǎn)變幻中打出一套復(fù)雜的法印,隨即將結(jié)出的法印凝結(jié)于手指之尖,再迅速點向那足有百丈長的船形法器之上,只聽見那紫衣弟子口中急呼的一聲。
“收!”
話音剛落
那艘百丈巨船法器霎時間散發(fā)出五彩斑斕之色,一時竟炫目之極,緊跟著在原地滴溜溜的那么一轉(zhuǎn),剎那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的縮小了起來,然后不停的縮小直至縮小至僅巴掌大,隨后一刻不停的朝那紫衣弟子手掌之中自動飛舞旋轉(zhuǎn)而去,等船形法器完全落于手掌之中,那紫衣弟子手掌朝腰間懸掛著的儲物袋上,就輕輕那么一揮,眨眼之間那艘船形法器便消失不見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dāng),其中一名紫衣弟子朝道觀前恭聲乎道:
“李師伯!”
“弟子們不負所望,此行眾人已全部順利檢測完畢,還請李師伯不厭其煩為眾人尋根問資,事后弟子們也好稟告掌門此間事宜,之后便只剩下進行如何交接之事。”
“不過!”
此時另一名紫衣弟子十分猶豫以至于說話竟有些吞吞吐吐起來,思慮良久也不知該如何陳述事實。
“哦!”
“怎么!”
“不過什么?”
“有什么話直說就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吞吞吐吐,老夫平生最不喜說話如此不干脆之人。”
話音剛落,只見道觀殿門緩緩而開,只見一名白發(fā)蒼蒼,兩鬢如霜的老者正抬腳跨過大門門檻,向眾人處緩緩而來,此刻出現(xiàn)的正是這位李師伯了,而剛剛傳出的話語聲自然也是此人了。
見李師伯如此說道,那位紫衣弟子不禁有些惶恐,連忙出聲解釋起原因了。
“李師伯!”
“并不是弟子說話吞吐,猶豫不決,只是此件事,弟子們也是初次遇到,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師伯您匯報?!?p> “哦?”
那李師伯聽聞眉頭一皺,挽起長袖兩手朝后一卷不禁有些莞爾,隨即有些疑惑問道:
“說說看,到底是何事令你們難以言狀?!?p> 見李師伯如此問道,那紫衣弟子也不再猶豫,直接將此事仔細的敘述一番,幾句話的功夫便將整個過程敘述完畢了。
聽完此番敘述,這李師伯也是低頭沉汵片刻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抬起頭望向人群當(dāng)中,口中輕聲吟道:
“進入煉魂殿出來后并沒有煉魂殿該有的魂印標識?這的確有些令人匪夷所思?!?p> “你叫陸元!”
這李師伯放棄繼續(xù)思索,反而轉(zhuǎn)頭幽幽的看著人群當(dāng)中,眼神立馬找到這名叫陸元的此子,于是輕聲開口道。
此時正在人群當(dāng)中陸元,聽聞?wù)驹诘烙^之前的那名貌似煉魂宗長輩的存在,在輕聲呼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就想起剛才看見那幾名紫衣接引使都對其尊稱為李師伯,且話語之中敬畏有加,就知道此人在煉魂宗絕非一般的人物。
一念至此,陸元結(jié)合之前那幾名紫衣接引使看見自己之后,種種異常之處,不禁暗自忐忑不安起來,可不安歸不安,但也沒別的法子,還是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一聲。
“前輩,是在叫我?”
如今這個處境,陸元假意環(huán)顧四周一圈,最后還不得不裝作不知所以的回答道。
“呵呵…
那李師伯見陸元如此模樣,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手掌來回摩梭著白色長須,不由得輕笑兩聲,面色和藹道:
“你不必有所緊張,此事雖說是有些蹊蹺,但終究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你不必心有介懷?!?p> 見那白發(fā)老者如此平易近人,似乎脾氣頗為溫和的樣子,陸元心中雖說仍存有疑慮,但還是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瞬間放下了一大半。
此時那李師伯望向陸元繼續(xù)道:
“既然事出有因,如此那就先從你開始吧,看這次究竟能有幾人福緣深厚,擁有不俗的魂力和上好的靈根資質(zhì),以至于你們是否能夠修仙問道,那一切都要看你們的造化了?!?p> 說罷,便朝陸元朝了朝手,示意他往前走出幾步,陸元見此立即領(lǐng)會,抬腳就朝其近前走去。
那李師伯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浪費時間,立即伸出一只手就朝陸元頭頂百匯穴處就這么輕輕的按了上去。
就在那一刻陸元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氣流直接從頭頂穿過,以極快的速度走遍全身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最后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神魂都未能幸免,神魂之中那一縷屬于楊飛云的殘魂,此時正極力地包裹住自己,像似瀕臨消亡的狀態(tài)若隱若現(xiàn)。
陸云也好,揚飛云此人也罷,他們此時都沒發(fā)現(xiàn),那李師伯的一股元力神識此刻在陸元神魂當(dāng)中遭受到一股未知的力量阻擋,竟絲毫往里入不得半寸,這個發(fā)現(xiàn)不禁讓李師伯感到極為詫異,隨即便加大了元力的疏送,幾番仔細深入試探之下,可仍然不知是何原因,但結(jié)果卻依然如此。
見到此種異常情況李師伯的臉色不由得越發(fā)難看了起來,眼神之中也隱隱透發(fā)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