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久照常像昨天一樣,在辦公室里觀察操場上的一舉一動。
看著學(xué)生們維持一個姿勢半個小時很有意思。甚至有幾個小女生開始逃避,紛紛找借口請假。
不過時久作為老江湖,怎么會輕易被忽悠,當時決定,帶著學(xué)生去校醫(yī)室,然后在她們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對著校醫(yī)室值班醫(yī)生開口詢問親戚來了以后的相關(guān)事宜,怎么做會不會影響軍訓(xùn)。
很多女同學(xué)紅著臉逃離了校醫(yī)室,也不請假了。要知道時久在她們眼里可是個大老爺們,輕易文女生這么私密的問題,讓她們懷疑時久還是不是男人,不知道避嫌嗎。
如果時久知道,肯定會笑著回答她們: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是個男人。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很多學(xué)生累的要死沒有興趣吃飯。紛紛回到教室里,一個個怨聲載道。
“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就是就是…”
時久拎著黑色方便袋,推開班級的大門。不懷好意的看著在座所有同學(xué),平淡的開口。
“累不累啊…”
“累…”
整齊無力的聲音貫徹整個班級。
“累就好,不過作為老師也不能幫你們做什么?!?p> 時久看著臺下的學(xué)生,想起自己剛剛在學(xué)校外面超市買東西時候,收銀員看她的異樣眼神。
“我問問各位同學(xué),有沒有腳上磨起泡的,或者特別酸痛的。”
頓時班里幾個戲精來戲了。
“哎呦,我說時大班主,小生這邊可是腰酸背痛乏的很,也不知奴家怎么得罪您了。”
時久忍著笑意,咳嗽一聲。
“咳!楊冰,陳道然,好好說話!”
不過時久終究還是沒忍住,喜上眉梢,彎了彎嘴,原本清秀的面容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讓人分不清男女。
那兩個戲精聽到她咳嗽聲,立刻恢復(fù)成正常狀態(tài),異口同聲的對她說。
“報告,疼!”
兩個人身體站的筆直,才剛開始的軍訓(xùn)立刻讓他們留下陰影。
“哈哈哈…”
班級原本的怨氣揮散而去,多虧這倆人活躍氣氛。
時久跟著笑了一會,才再次開口。
“想必他們兩個,說的也是大家站在的狀態(tài)吧?!?p> 時久笑著觀察同學(xué)們的反應(yīng),緊接著再次開口。
“來來來,我這里有獨家秘笈,每人一包墊在鞋里?!?p> 說著,時久便從黑色方便袋里拿出一包護體法寶遞給坐在第一排的男同學(xué)手里,同時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說。
“呂辰,墊在腳底保證你不會疼了,真的?!?p> 時久說完便朝著按著順序,將手里的東西一一發(fā)完。
當她回到講臺,看著全班有些發(fā)愣的男同學(xué)以及面色羞紅的女同學(xué),她笑了笑。
“來,別愣著,老師我能騙你們嗎?!?p> 這時候靠著墻壁坐著的沐云曦忍無可忍的站起來。
“老師!??!你是魔鬼嗎?”
時久笑了笑。
“我不是魔鬼啊,我只是怕你們疼的受不了,晚上睡不著影響白天的訓(xùn)練。我在大學(xué)軍訓(xùn)的時候也是這樣。”
說完,自己還親子拿出兩片墊在鞋里。
這時候同學(xué)們都將信將疑的按著時久的話一個個都跑到?jīng)]人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將那種東西墊在鞋里。
“老師的辦法還真有用?!?p> “是啊,的確不怎么痛了?!?p> “我怎么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p> 整個下午別的班都堅持不下去了,唯獨時久的班級像沒事人一樣,挺到了最后。
一晃眼軍訓(xùn)便過去了,時久帶的班級不知道為什么跟教官相處的非常融洽,時久這段時間一直作為一個后勤保障人員,跟著他們忙上忙下的。
雖說沒有特別嚴重的事情發(fā)生,但是有一件事需要特別說一下。
就是段芷晴同樣來到她所在的學(xué)校任教,并且作為語文老師入職三中。
此時此刻,時久正坐在一家咖啡廳里,跟同樣笑瞇瞇的段芷晴對視。
“段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眼中威脅之意不必多說,不過坐在對面的段芷晴溫柔的笑了笑,攪動手中的咖啡。
“如你所見,我來找你“玩”來了?!?p> 她特意加重“玩”這個字眼,生怕時久不相信。
時久無語的看著她,這都什么跟什么?
就算是想跟傅家聯(lián)姻,傅施言不是更好嗎?怎么可能是她。
“段小姐,恐怕您有所不知,我與傅家并無血緣關(guān)系,而且我們素不相識,這恐怕…”
簡單的說就是我不是傅家的人,你去找傅施言吧,別在我這玩了。
時久表達的意思很明確,我不想跟你談什么勞什子鬼的戀愛。
坐在對面的段芷晴笑了笑,再次開口。
“想必時少爺有所不知,家父有意撮合我們段傅兩家,而且我對您印象也不差,所以自告奮勇便過來跟您接觸。”
這時候剛跟朋友一同逛街結(jié)束的溫婉如也來到這家咖啡廳。
正好看見時久面對著門,跟一個女人不知說些什么。她氣沖沖的走到時久身旁,親昵的摟著她,抬頭對那個不認識的女人開口。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最好離我們家時久遠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p> 說完,還像是標出領(lǐng)地的獅子一樣,親在她的臉頰上。
時久愣愣的感受溫軟的觸碰,腦中早就已經(jīng)開了鍋。
“我艸,這又是哪門子修羅場?”
時久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女人逐漸主導(dǎo)戰(zhàn)場,反而她夾在中間,尷尬癌都要犯了。
段芷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時久的背后,伸出手摸著時久的臉,同時彎下身子朱唇輕啟附在耳邊。
“那么今后請多指教了,我的大英雄?!?p> 說完,背起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時久被她這句話弄的不明所以,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時久看著已經(jīng)坐到對面的溫婉如,訕訕的笑了笑,尷尬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時候溫婉如聲音冷淡的開口,再無往日火熱。
“說,剛剛那個女的怎么回事?!?p> 時久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說起。正當她在腦中組織語言的時候,溫婉如的聲音再次揚起。
“怎么,半個多月不見,時老師變成了時少爺,更是傅施言的結(jié)拜弟弟。這些事我以前在學(xué)校的怎么沒聽說過?而且嘉恒研究所總負責人?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p> 時久再次咽了咽口水,心中對她回答:挺多。
不過表現(xiàn)卻是尷尬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了。
溫婉如狐疑的看著她,想了想,最后輕聲開口。
“算了,今天正好遇見你,給你個通知,下個月我就要嫁人了?!?p> 正在喝著咖啡的時久,明顯被她說的話驚到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