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覺得一定是剛才運動的關(guān)系,不然怎么會突然覺得熱?
不然就是空調(diào)開太高了。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很熱,估計流汗了,必須得洗澡。
“慕姐,你怎么了?”
“沒事。”晚晴避開白胥的視線,抬手扇了扇風(fēng)。
果真很熱!
“慕姐,你好像很熱?”白胥一臉關(guān)切,可眼睛里的笑意卻難以掩飾。
“對?!蓖砬珉S手將網(wǎng)球拍塞給白胥,改用雙手扇風(fēng),“我先去沖個澡,你一個人可以吧?”
“慕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卑遵阈σ庥?。
晚晴熱得難受,也不管儀態(tài)如何了,三步并做兩步,落荒而逃。
作為慕家長女,在紅石這里自然享受最高等級的會員待遇,剛才經(jīng)理見晚晴扇風(fēng)便立刻安排人準(zhǔn)備牛奶玫瑰浴。
其實晚晴只是想沖個澡而已,沒成想這里直接準(zhǔn)備了牛奶浴,這會兒就連晚晴自己也覺得太夸張了。
不過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又是下面人的一番心意,晚晴也不好拒絕。
從換衣服到進浴缸都有專人負責(zé),可謂是至尊享受,晚晴也是第一次切身體會紅石會館的至尊待遇。
畢竟不愛運動的晚晴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來這里。
嗅著玫瑰的芳香,身體被乳白色液體包裹,剛剛好的溫度,工作了一天的晚晴突然覺得渾身疲憊,竟然在浴缸里睡著了。
休息區(qū)的大廳里,白胥安靜的等待著,臉上滿是溫暖的笑意。
等待往往是一種折磨,可有些時候等待卻是一種幸福。
白胥深陷這種幸福之中,完全進入忘我的境界,沒有注意到一位熟悉的小姑娘正緩緩走來。
小姑娘是紅石會館的常客,也是貴客,因為她姓聞人。
聞人含珠,新城四大家族聞人家的小公主,比白胥還小一歲,聞人家正真意義上的掌上明珠。
其實看到白胥第一眼含珠就認出他了。
小時候大家都在一起玩,哥哥姐姐們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和弟弟妹妹們玩,所以大多時候都是他們四個最小的一起玩。
四個孩子里只有白胥這一個男孩子,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只有含珠,所以大多時候四個孩子又是白胥和含珠一起玩兒,元家和慕家的小公主一起玩兒。
其實含珠小時候?qū)Π遵氵€是有些怨念的,因為他總是喜歡纏著大姐姐晚晴玩,導(dǎo)致含珠總是被現(xiàn)在的大嫂,也就是白胥的大姐捉弄。
可白胥十歲出國留學(xué)后含珠才意識到其實自己很在意他,就算被大嫂捉弄也要和他一起玩本就是一直在做的事,也是一直想做的事。
當(dāng)初含珠鬧著也要出國,可最終還是被攔了,那會兒她才九歲,太小了。
一晃幾年過去,含珠一直沒有選擇出國留學(xué),后來倒不是家里不讓,而是她自己不愿意。
如今再見白胥已經(jīng)是十年后了,這期間大嫂時不時和白胥視頻通話,含珠有意無意看了好多次,也算是看著白胥從一個小姑娘一樣的孩子變成如今這樣陽光帥氣的男孩子。
對了,含珠之所以打網(wǎng)球也是因為白胥。
“白胥?”
含珠走近,輕聲輕語,卻沒有得到白胥的回應(yīng)。
“白胥?”
含珠稍微大聲了點,可白胥還是沒有注意到她。
人在幸福的時刻往往會忽視很多東西,不是含珠魅力太差,只是白胥太沉浸了。
人就在眼前,可完全無視自己,含珠備受打擊,覺得很委屈。
十年了,難道十年才再見不值得欣喜嗎?
還不如小時候呢!
含珠有些惱火,就算對白胥有些不一樣的情愫也不能容忍他如此無視自己。
自己可是聞人含珠,聞人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自己哪里受過這個委屈?
一旁的經(jīng)理見含珠惱了,又想發(fā)火又委屈的無可奈何表情實在太刺激神經(jīng)了。
不能讓聞人小姐在這里受了委屈,經(jīng)理當(dāng)即決定上前幫助含珠打破僵局。
“先生?!苯?jīng)理來到白胥身旁,客客氣氣的將白胥從忘我中拉了回來。
“嗯?”
白胥疑惑的看向經(jīng)理,被人強行從幸福感之中拉回現(xiàn)實其實很不爽,若不是白胥這會兒已經(jīng)發(fā)火了。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經(jīng)理一臉微笑的用眼神示意白胥另外一邊有位生氣的大小姐,自己注意點。
“沒有,謝謝?!?p> 白胥很客氣的打發(fā)經(jīng)理,又打算繼續(xù)自己的幸福時刻。
然而經(jīng)理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先生,請問您真的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經(jīng)理瘋狂暗示白胥,如果不是含珠就在一旁,這會兒就直接教育起他了。
“真的沒有。”白胥覺得好笑,紅石會館的人都那么沒有眼力勁的嗎?
經(jīng)理也有同樣的感覺。
雖然白胥是晚晴帶過來的,可這會兒他身旁的可是一點不亞于晚晴的聞人小姐,就算敷衍一下也比無視要好吧?
做人怎么能那么沒有眼力勁呢!
好在含珠終于輕聲咳了下吸引了白胥的注意力,這才結(jié)束了經(jīng)理那莫名其妙的搭訕。
“你是…”白胥覺得含珠眼熟,卻沒有立刻想起來她是誰。
“聞…”經(jīng)理剛要開口,含珠一個眼神直接讓他閉了嘴。
這個時候提醒白胥就沒有意義了。
經(jīng)理也是明白人,當(dāng)即向含珠鞠躬后離開。
“含珠?”經(jīng)理的一個字提醒還是有效果的,白胥和大姐視頻聊天的時候見過含珠。
“你才想起來啊?!焙橛窒灿粥?,含羞帶笑。
“好多年沒見了吧?!卑遵愕箾]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含珠的情緒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現(xiàn)實往往就是這么殘酷,喜歡一個人便會注意那個人的一舉一動,而不喜歡一個人就很悲劇了。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十年了?!焙槊蜃?,盯著白胥的眼睛。
“一晃十年過去了啊?!卑遵阈θ莺挽?,這會兒又想到晚晴了。
“你什么時候回的國?”
“今天?!?p> 含珠捂住嘴,很驚訝的樣子。
“剛巧碰到慕姐,就一起出來玩了。”
說到晚晴,白胥臉上的笑容便很溫柔,很暖。
然而含珠卻不怎么喜歡白胥提到晚晴,小時候就是這樣,他總是圍著晚晴轉(zhuǎn)。
明明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大阿姨。
“聽說你在美國打職網(wǎng),怎么樣,要不要來一盤?”
白胥笑著搖頭。
對他來說等待晚晴出浴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含珠皺起眉頭,她不明白為什么白胥會拒絕。
明明他很喜歡打網(wǎng)球,甚至以此為職業(yè)。
二人天聊死了,氣氛有些尷尬,正巧晚晴出來了。
“含珠?”
遠遠的看到白胥與含珠坐在一起,晚晴愣了一下,隨即覺得他們兩人金童玉女簡直天生一對。
可不知為何,莫名覺得有些心塞。
為什么呢?
晚晴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