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臥室簡陋的小桌上睡著了。
透過窗簾的縫隙,外面已經(jīng)艷陽高照。
他卻絲毫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何時睡著的。
他仿佛做了一個夢。
一個紛繁復雜、讓他甜蜜又心力交瘁的夢。
他夢到自己終于如愿的再次抱到了他的小樂祺,還把那丫頭狠狠的壓在床上。
她的肌膚依然如他記憶中的那般絲滑細膩,她比五年前瘦了許多,他可以清晰的透過皮膚,感受到下面的肋骨,一根一根。
他甚至夢到自己左側肋下的那道長長的疤痕,居然轉移到了林樂祺的身上……
想到這里,李尋歡驚得出了一頭冷汗。
那真是個驚悚又可怕的噩夢。
他甚至夢到自己給遠在M國的主治醫(yī)生通了電話,詢問他究竟是誰為他捐獻了腎臟?同一時間他當時的女友樂祺是否也入院?是否也生了同樣的?。?p> 他怎么都記不清楚電話那頭的主治醫(yī)生說了些什么……
他只記得自己歇斯底里的、拼命的問、拼命的問。
他還夢到自己哭了……
他哭著求電話那頭的主治醫(yī)生,告訴他當年事情的真相……
真相嗎?
呵呵。
李尋歡坐在房間里,聞著自己滿身消不掉的酒氣,無聲的笑了。
真相就是他喝醉了,做了一個驚悚的噩夢。
毫無邏輯的、無厘頭的夢,比周星馳的電影還無厘頭。
抹了把臉,他拖著虛浮的步子進浴室洗漱。
然后飄著下樓去。
正趕上樓下一群人圍坐在餐桌邊,準備開始午餐。
卻唯獨沒有牧之林父女和林樂祺的身影。
“樂祺今天出國,有一個志愿者行動!昨天不是說過了?!她小叔去送他了,順便帶女兒回s市,下午還有鋼琴課……”
樂悠悠一邊熟練地為他盛了碗白米粥,一邊解釋說。
見他坐下來卻依然沒什么精神的樣子,樂悠悠不免有些擔心。
“哎呀,看你這臉色,以后可不能讓你喝酒了!樂祺這丫頭也喝多了,今天早上叫了好幾趟都叫不起來……”
李尋歡無害的笑笑,也跟著點頭。
“嗯,放心吧嫂子,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才怪……”
淺淺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接過話茬兒。
“再有十天就是你的婚禮了。新郎官兒,你以為兄弟們會放得過你?”
李尋歡篤定的點點頭。
“其他人我自然能對付……要不要喝就看你們幾個的了?!?p> “不會不會!就看你們家媳婦兒怒目而視的樣子,我就已經(jīng)醉了……”
“哈哈~”
軼男的話卻只引發(fā)了淺淺的大笑。
樂悠悠卻莫名覺得有些尷尬。
是呢,他們這是辦的什么事兒?
明明知道再過十天這個男人就將成為別人的新郎……
可是昨天晚上,居然依然想要撮合他和自己的侄女林樂祺。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他們好像有點兒過分了啊。
好在李尋歡此刻還沒醒酒,一直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倒還不算特別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