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悉心照顧下,樂祺的身體的確大有長進,月事居然變得準(zhǔn)時了,痛經(jīng)的情況也越來越少、狀況越來越輕。
這樣拖拖拉拉的,一拖就是一年多。
拖到嚴(yán)睿的兒子一周歲了,李尋歡和林樂祺卻還是老樣子。
或許沈一依確實旺夫,也或許嚴(yán)睿的確是經(jīng)商奇才,這一年多以來,嚴(yán)氏生意越做越大。
嚴(yán)家金孫的周歲宴,自然不能等閑視之。
上百桌的大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娶媳婦兒呢。
李尋歡和林樂祺,看著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夫妻倆和孩子們,心里只覺一陣無語。
默默的看了一會兒,極有默契的起身出門,下樓去了酒店咖啡廳。
走了不合適,不走也麻煩。
既然如此,索性樓下坐會兒,若是召喚再回去也方便。
這樣想著,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來,樂祺摸出隨身背著的筆記本電腦繼續(xù)畫圖。
李尋歡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乖乖~”
對面男人帶著委屈,又仿佛欲言又止的聲音。
坐在他對面埋頭畫圖的樂祺皺著眉頭抬起頭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家伙便喜歡用這兩個字來稱呼她。
剛開始乍一聽,樂祺雞皮疙瘩都會跑出來。
受驚嚇的次數(shù)多了,她慢慢的竟然免疫了。
莫名其妙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這樣叫,又是帶著這樣一副怨婦的語氣。
樂祺抬起頭來時,臉上沒什么好氣:“干嘛?!”
絲毫不意外的看到對面女人臉上后媽表情,李尋歡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
他站起來慢吞吞的舔著臉挪到對面沙發(fā),在她身邊坐下去。
又往里蹭了蹭,緊緊貼在女人身上。
大著膽子把一張俊臉也湊過去,靠在她肩膀上。
這小女人瘦的讓他心疼。
肩背薄薄的,怎么喂都喂不胖!也是奇了怪了!
他虛虛的湊過去蹭了蹭。
女人已經(jīng)不耐煩的皺著眉頭開了口:
“有事兒說事兒,別膩膩歪歪的!你到底要干嘛?”
“你就不能對我有點耐心嗎?”
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委屈的開了口。
那受盡虐待的語氣,讓樂祺覺得自己剛才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更別說四下里鄰桌而坐的那些吃瓜群眾,紛紛抬頭看著他們這一對。
一位年紀(jì)略大的阿姨,還一臉指責(zé)的看過來。
可也怪了,李尋歡的賣相,雖然三十好幾歲了,但要扮演小奶狗還是綽綽有余。
林樂祺也曾一度懷疑這貨是習(xí)了什么采陰補陽的巫術(shù)了。
記得當(dāng)初她非洲染了瘟疫剛剛醒來,看到他的第一眼時,他頭發(fā)花白。
樂祺那時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這一覺睡得太久了,從李尋歡的青年睡到了老年。
那階段吃瓜群眾都認(rèn)為李尋歡演“東華帝君”連假發(fā)套都不用帶。
鶴發(fā)童顏,竟然真實存在。
再后來被小念念一句“小李爺爺”刺激到了,這家伙連夜便去染了頭發(fā)。
可是自打他染黑了頭發(fā)之后,心智好像跟著被染了似的,連智商也都回到了幾歲的孩子。
這不,像今天這種場面過去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次了!
他一定是被外星人換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