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一哆嗦,差點(diǎn)被林母嚇的掉到桌子下。
“你進(jìn)來咋都沒聲的!”
等林父反應(yīng)過來,不由有些埋怨道。
“明明是你自己想的太入迷了,怎么還怪我了!你這啥東西?。坑只ǘ嗌馘X淘的?”林母不太敢看那木雕,主要是太慎人了。
“沒花錢,剛在醫(yī)科大學(xué)門口撿的。”林父只是看著木雕陳舊,之前沒注意到這雕像雕成那樣。
“撿的啊,那趕緊扔了吧。怎么看都不想古董,留著嚇人??!”
“好好,我這就惹你了,你去看店吧?!?p> 林父也不打喜歡這東西,就準(zhǔn)備把那木雕扔了。
來到門外,正好遇到熟人,林父就打起招呼。
“老趙啊,最近生意怎么樣?我聽說你前兩天淘了個寶貝,賺了不少??!”
“啥賺了不少,也就是凈賺八十萬?!?p> 老趙是林家五金店隔壁來餐館的,前幾天淘了一個碗,賣了不少錢。
林父一直羨慕,兩人一起淘過不少東西,可惜林父一直沒有淘到過好東西。
聊了一會,林父就想起自己要仍的木雕,不由就想讓老趙給他看看。
“老趙,我前兩天淘了一個木雕,你幫我看看唄?!闭f著林父就把那木雕拿了出來。
“咦!這賣相不錯?。〉竦纳??”老趙一看那木雕眼睛都亮了,待接過來細(xì)看,心下頓時一驚。
這怎么雕的是鬼怪??!好靈動,就好像這真是一只鬼。
剛看清那木雕的模樣時,老趙差點(diǎn)嚇的把它扔了。
那木雕不大,雕的是青面獠牙、獨(dú)眼三臂,下身有六條腿的惡鬼。
惡鬼的五官清晰,甚至連獠牙上的血漬,自己雙目中的血?dú)舛寄芮逦梢姟?p> 看著那惡鬼的面部,老趙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這東西雖然邪乎,不過要是能出手的話,應(yīng)該能買個好價錢。
老趙在心中衡量得失,神色變換不定,眼睛珠子左右轉(zhuǎn)動,最后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老林,這東西我看還行,要不你就賣給我怎么樣!”
林父對于自己這老友可是了解的很,他那神情落在林父眼里,自然是知道他想撿漏了。
林父也不急著拆穿,他想了解一下這木雕值多少錢,便問道:“老趙啊,你準(zhǔn)備出多少錢?我看著合適就給你?!?p> “兩千?!?p> “不行,兩千太少了?!?p> “三千?!?p> 林父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老趙。
“給你個實(shí)誠價,三萬,最多三萬。你同意我立馬給錢,你不同意那就算了?!?p> 這要是三萬拿下,一轉(zhuǎn)手就能長個十倍不止。
想到這而,老趙不由露出一么得意。
“呵呵,老趙你怎么這么不老實(shí),我不賣了。”
林父一直注意著老趙的表情,知道自己這老友,不會在自己面前掩飾他的表情。
“咋就不賣了!三萬不少了。老林你……”
“停!你啥樣人我不了解,我們多熟??!你那神情,明顯賺頭不小。”老趙話還未說完,就被林父制止了。
“額!忘了忘了,這樣吧,我拍個照,要是有人買我?guī)湍愠鍪?,不過你得分我。”
“一成?!?p> “你覺得你會接受?”
“一成半,不能多了?!绷指刚f完,就做出要把木雕收起來的動作。
“行,一成半就一成半。你等等,我先拍照你再收回去。這一成半我也能掙個三四萬。”
林父一聽,不由就樂了,一成半就是三四萬,那不就是說這玩意能賣個三十萬左右。
賺大發(fā)了!這回賺大發(fā)了!
林父高高興興返回店里,跟林母把這事一說,林母也樂了。
沒想到老公隨便撿到個木雕,還能值三十來萬,差不多是店里一年半的收入了。
當(dāng)天晚上,兩口子還特意做了頓好吃的,把老趙兩口子也喊了過來,兩家子提前慶祝了一下。
四個人有說有笑,誰也沒有注意到,被林父放在書房桌子上的木雕,此時正注視著他們。
酒足飯飽,四人又在客廳里聊了會,老趙兩口子就回去了。
林父跟著林母將餐桌收拾了一道,就去洗漱準(zhǔn)備睡覺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了,也到了睡覺的時候。
林父路過書房的時候,想起木雕還沒有收好,就急忙進(jìn)入書房,準(zhǔn)備把木雕鎖起來。
“咦!奇怪了,我記得我是吧木雕反著放的啊!它怎么自己轉(zhuǎn)過來了?
難道是我記錯了?不對,可能是我喝多了。”
將木雕鎖好,林父就返回臥室,準(zhǔn)備睡覺了。
跟林母膩歪了一會,由于喝酒了,林父很快就睡著了。
夜色深沉,屋外星光璀璨,林家主臥卻是漆黑一片,仿佛所有星光都被吞噬了。
林父滿頭是汗,身體時不時還會抽搐一下。
“怎么了?”
迷糊之間,林母邊問著,邊打開床頭燈。
“啊!老公,你沒事吧!”等林母看到林父的模樣,不由驚叫道。
“老公!你快醒醒,你這是怎么了?”
林母見喊不醒林父,不由抓住林父的肩膀,搖晃起來。
“別吃我!”
林父一聲驚呼,總算是醒了過來。
“老林,你這是怎么了?”林母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就是做噩夢了?!绷指笓u搖頭,起身喝了一杯水才躺回床上。
這一夜,林父睡的不踏實(shí),經(jīng)常做噩夢。
第二天一早,林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父全身是汗,臉色有些憔悴。
一摸林父的額頭,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些燙手。
林母急忙帶著林父去醫(yī)院,一量體溫竟然燒到了三十九度,一番檢查發(fā)現(xiàn)是感染了風(fēng)寒。
在醫(yī)院里,林父兩人還遇到了老趙兩口子。一聊天才發(fā)現(xiàn),老趙竟然也發(fā)燒了。
老趙燒到了三十八度七,比林父好不到哪去。
“還真是奇怪,怎么我兩都做噩夢,還都發(fā)燒了?”一聽林父說自己昨晚噩夢不斷,老趙就有些感慨。
“難道我兩昨天喝的是假酒嗎?我記得明明沒有喝多少,昨晚腦子卻是十分的昏沉?!绷指覆聹y道。
他現(xiàn)在有些憔悴,嘴唇有些干裂,有淡淡的黑眼圈。
林父平時很注重鍛煉身體,所以即便是已經(jīng)四十來歲了,身體依舊健壯。
他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發(fā)燒了,這一次卻是燒到了三十九度。
這病來的莫名其妙,而且還是跟好友一起病的,林父不由就有點(diǎn)懷疑昨天是不是喝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