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
蘇浪雙眼微瞇,看著跪在身前的上官烈風。
“你說吧,你兩個兒子,我該如何處置?”
上官烈風目光閃動,內(nèi)心劇烈掙扎。
少頃,他聲音艱澀地說道:“任憑處置!”
“好!”蘇浪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屈指一彈。
“噗!”
一道勁氣透指射出。
“噗!”
上官杰胸口一震,一個指頭大小的窟窿出現(xiàn)。
幾秒后,鮮血如注,傾瀉而出。
同時,上官杰痛苦地劇烈咳嗽,不斷吐出血沫。
“救護車已經(jīng)到了樓下,你將兩個兒子一起送過去,現(xiàn)在還來得及!”蘇浪淡淡地說道。
上官烈風卻是沒有起身,轉(zhuǎn)而朝著一旁的關云說道:“關老,勞煩你幫我送黃老、韋老和我這兩個不爭氣的犬子去醫(yī)院!”
“好。上官家主放心!”關云點頭,又深深地看了蘇浪一眼,旋即打開門,將門外的醫(yī)生、護士迎了進來。
人很快送去了醫(yī)院。
上官烈風依舊跪在地上。
他自然擔心兒子的生命處境。
但是,上官烈風也知道,現(xiàn)在他應該做什么。
成大事者,自然有成大事者的眼光和心態(tài)。
“你心里可否有怨念?”
蘇浪又問道。
“絕無任何怨念!”上官烈風言語非常懇切。
他也非常清楚,如蘇浪這般人物,自然有著自己的規(guī)則。
為尊者諱!
更何況,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作死,冒犯了蘇浪。
甚至威脅他的親人。
所以,上官烈風對于蘇浪,確實沒有怨言。
“上官烈風,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又怎會有怨言?”
上官烈風再次表態(tài)!
“很好!”
蘇浪點頭:“我留下你兩個兒子的性命,沒有和你結(jié)下死仇。是希望你能夠為我所用!”
蘇浪已經(jīng)挑明。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隱瞞。
上官烈風眼中閃爍著陣陣精光,他就是在等蘇浪這句話!
能夠跟著真正的大人物,他上官烈風,乃至整個上官家主,都有可能因此而騰飛。
這些年來,雖然眾城生物看起來蒸蒸日上。
但只有上官烈風自己清楚,眾城生物實際上已經(jīng)越來越危險。
因為過去埋下了太多的禍端,而最近又有有心之人,想要對上官家族動刀,看起來花團錦簇的上官家族,隨時都可能土崩瓦解。
甚至,為了轉(zhuǎn)移風險。
上官烈風這段時間,還將部分重點轉(zhuǎn)移到了地產(chǎn)項目。
“上官烈風,愿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上官烈風恭敬跪拜!
“好?!碧K浪揮手,示意上官烈風起來。
“對了,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王,即可!”
“是,王!”
上官烈風雖然覺得這個稱呼有點不同尋常,但卻也沒有多問,他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不久之后,這湛京,我只許一家獨大?!?p> 蘇浪轉(zhuǎn)過身,放眼窗外湛京這座夜色之中的城市。
他的氣勢,在這一刻,便如那三國之時的談笑綸巾的諸葛亮、周瑜。
大有揮斥方遒,談笑間飛灰湮滅的氣度。
上官烈風心中一顫,旋即恭敬地躬身:“上官烈風,愿輔助王,登臨湛京之巔!”
“你錯了!”蘇浪擺手:“并非是我,而是你,上官家族?!?p> 上官烈風身軀一顫,頓時恍然大悟。
他已然明白,如王這般真龍般的人物,自是看不上湛京這塊淺灘。
他的舞臺,當是更廣闊的的天空,當是炎夏這片遼闊九天!
而上官烈風自己,將會在王的扶持下,登臨湛京之巔。
不過,從此以后,他,只是蘇浪的仆人。
而上官家族,也只是蘇浪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那又如何?
能夠成為這樣人物的仆人,成為他手中捏著的一枚棋,那也是無上的榮光!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考慮你么?”蘇浪問道。
“愿聽教誨!”
上官烈風微微詫異。
“眾城生物之前出現(xiàn)的疫苗案,雖然被上幾任上官家族的掌舵者以強權(quán)壓下。但也埋下了重重禍患?!?p> “你擔任上官世家的家主以后,拿出了大量的錢財補償。而后又投入了大量的經(jīng)費發(fā)展疫苗?!?p> “可見你有志、有謀!”
“敢大刀闊斧!”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有底線!”
“你銷毀了所有的過期或者即將過期的庫存疫苗,并且嚴控生產(chǎn)線,把關品控。這很好!”
“這是我考慮將你推上湛京之巔的主要原因!”
上官烈風連連點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確一直在堅持自己的底線。
或者這底線,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被稱之為最后的良心。
而他,始終沒有摒棄。
“當然,上官烈風。你,上官家族,也并非絕對就是最終人選。這段時間,我會做出決定!”
蘇浪一句話,讓上官烈風再生忐忑。
“王,無論如何,上官烈風都會站在王的身邊!”
在上官烈風的目光之中,蘇浪徐徐離去。
太山如一座大山,跟隨于他身后。
黑色的勞斯萊斯,朝著盛世觀瀾駛?cè)ァ?p> “王,你這一招,的確厲害!”
太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怎么厲害?”蘇浪眉頭微挑。
“這么說吧!”太山似來了興致:“王你打算對周、趙、孫、李四家下手。而這四家,把控著整個湛京幾乎七八成的經(jīng)濟命脈?!?p> “這四家若是垮了。整個湛京,必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陷入混亂期。”
“那時候,受苦的、失業(yè)的、家破人亡的,還不是那些老百姓?”
“王用這一手,推選出新的家族來掌控湛京,布局建立屬于您的勢力,一箭雙雕!”
蘇浪淡然一笑,“太山,你有長進了!”
“那還不是跟王學的?”太山憨笑道。
“你說得不錯,不過,還有一點,你沒有算到。我要的,并非是一箭雙雕,而是一箭三雕!”
“哦?”太山疑惑,“王的意思是?”
“你以后就明白了!”
蘇浪閉上雙眼,不愿再多說。
窗外的霓虹,透過車窗,映照在他那如妖如孽一般的臉龐上。
太山忽然想到了一句話: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