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沒欠他們錢!”王宇明冷聲道:“當初,我爸為了資金周轉,找他們借了一百萬。但哪里知不到一個月,他們就要還三百萬!
這幾年,前前后后,他們不斷逼迫我們簽新的貸款合同,三百萬變成四百萬,四百萬變五百萬!
到現(xiàn)在,變成了六千多萬!
我們已經(jīng)換了七八百萬了,他們還不罷休。逼迫我們賣了幾套房子。現(xiàn)在還說我們欠幾千萬!”
蘇浪點了點頭,眸子里閃動著寒芒:“借了一百萬,還了七八百萬,現(xiàn)在還欠幾千萬。你們可真是夠狠的啊!”
“這可都是他們自愿的,白紙黑字簽的!你小子少管閑事,免得惹火燒身?!逼ひ履凶又钢K浪冷冷說道。
“今天這事。我還真?zhèn)€人管定了!借款一百萬,還了八百萬,多得那七百萬,什么時候還回來?”蘇浪冷聲道。
“我還你麻痹!”
皮衣壯漢臉上青筋鼓突出來,揮動手中的鋼管,狠狠地朝著蘇浪砸了下來。
蘇浪順手一接,便將鋼管抓在手里。
那皮衣壯漢怎么用力,也無法將鋼管抽出來。
蘇浪輕輕一拉,壯漢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啃泥。
蘇浪冷眸一閃,手中的鋼管朝著地上狠狠插去。
“噗嗤!”
鋼管直接洞穿壯漢的手臂,將他的整條手臂,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頓時,鮮血橫流。
壯漢慘叫不止。
“哎,哎呦……”
“上,弄死他!”另外幾個人各自相視一眼,手持鋼管,砍刀沖了過來。
不過,還沒幾個回合,這幾個混混,全部被蘇浪放倒在地。
“你們是什么公司的?”蘇浪一腳踩在皮衣壯漢的手上,這個家伙,顯然是這群混混的頭子。
“天……天弘建設公司!”
這幾個混混,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哪里還敢有脾氣?
“天弘建設公司是周氏集團下面的一家分公司?!蓖跤蠲鞯?。
“周氏集團么?”
蘇浪冷冷一笑,一腳踢在那個壯漢混混身上:“滾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不想死的話,三天之內(nèi),把七百萬送回來!周家罩不住他!
周文現(xiàn)在連自身都難保了,你們這些狗腿子不想死,眼睛放亮點。再有下次,我叫人砍了你們手腳,丟到湛京河里喂魚!”
地上的幾個混混,連連點頭稱是,狼狽地爬起來,逃了出去……
“蘇浪……你……”
王宇明愕然地看著蘇浪。
“這些都是小事,現(xiàn)在送叔叔去醫(yī)院吧!”蘇浪拍了拍王宇明肩膀。
王宇明媽媽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幾件衣服,毛巾,牙刷。
王安生這個時候,也早已醒過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走出這條狹長的巷子后,已經(jīng)有醫(yī)院的車停在那里。
“叔,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沒送你過去了!”
蘇浪朝著王安生說道。
蘇浪讀書的時候,王安生對他也有不少照顧。
“小蘇啊,這次多謝你了!”王安生點頭道。
“沒有什么謝不謝的。王宇明是我的好兄弟,這是應該的!”蘇浪又看向王宇明:“王宇明,我就不去醫(yī)院了。你好好照顧叔叔。等安排好之后,來幫我做事?!?p> “行,蘇浪。你先忙你的!”
馬恩醫(yī)院的車很快離開。
蘇浪面色也逐漸沉了下來,“太山,你剛才說,周文他們想要對我妹妹下手?”
“是,根據(jù)我們的人獲取的情報,周文安排人在盛世觀瀾摸底,不過被我們的人抓了現(xiàn)行,所以他們無從下手。
又將目標放在了蘇曉的身上……不過,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就被我們的人攔截了?!?p> 蘇浪緩緩點頭:“果然,這個周文,和我想的一樣卑鄙。還好我提前做好了準備!”
“那現(xiàn)在……”
蘇浪冷笑道:“現(xiàn)在,我們就登門拜訪??磥磉@段時間沒有理睬這幾只螞蚱,周文他們,還以為我不敢動他們了!”
……
“這一箭,發(fā)力不對,手還應該往上點。”
“大拇指沒托住……手要穩(wěn),力要沉!”
在孫家的諾大別墅后院,是一個靶場。
孫仲愷每個周末的下午,都會在這里射箭。
此時,他正指導他的一個七歲大的孫子,學著射箭。
另外還有孫元等幾個二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一旁喝茶。
突然。
后院的門被推開。
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勻稱高挑。
另外一個,接近兩米,魁梧而碩大的身形如同一座小山。
“什么人?”
孫仲愷眉頭一皺。
當看清楚是蘇浪之時,眼中浮現(xiàn)出驚恐之色。
“蘇浪,是你!”
孫元同樣瞪大眼睛。
蘇浪淡然一笑,朝著孫元這邊走了過來,然后坐下,取出茶杯,自己倒上茶,喝了一小口。
“嗯,還不錯,明前龍井……”蘇浪自顧自地說道。
“你小子是誰?這樣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孫家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皺眉看著蘇浪道。
“啪!”
蘇浪一耳光,將這個年輕人扇在地上。
“我喝茶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蘇浪淡淡說道。
孫仲愷揮手,示意傭人將小孩帶進屋。
隨后,他走了過來,給蘇浪沏了一壺茶,重新倒上一杯:“蘇少,不知你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蘇浪一飲而盡,瞇著眼一笑:“怎么,聽孫老板的口氣,好像很不歡迎蘇某人?”
“倒也不是!”孫仲愷臉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只不過蘇少突然前來,沒有做好迎接的準備?!?p> “是么?”蘇浪似笑非笑:“孫老板,今日登門,是有筆賬要來和你算了。當初,我和你兒孫元說過的十日之約,似乎孫老板并沒有放在心上??!”
“蘇浪,你別太過分了。我蘇家在湛京,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你讓我爸在媒體面前認錯,給一個死掉的女人下跪懺悔?你覺得可能么?”
一旁的孫元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茶幾上,站起身來指著蘇浪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