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杰的態(tài)度非常高傲,能夠看出,這是出自骨子里的傲氣。
他出生于辰州王家,乃是當今王家家主王天澤的兒子。
王家乃是真正的豪門,在北方這片大地上,擁有著諸多的話語權(quán),在軍、政、商三界,都有著非常廣闊的人脈。
王浩杰身為王家年輕一代當中的嫡系傳承人,自小便接受了貴族式的教育。
所接觸到的人,也都是社會上層的名流人士。
而這次王家欲要謀求湛京灣這塊地,事先自然調(diào)查過蘇浪的諸多信息。
從而得知蘇浪不過是農(nóng)村出生,可謂是沒有任何的家世和背景。
對于這種出生貧寒卑微的普通人,王浩杰一向都看不起。
上官烈風、何九鼎以及張子陵幾人,都知道王家在北境這片地上的威名,因此即便王浩杰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卻也不敢有任何異言。
只是,幾人悄然注意蘇浪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
面對王家的強勢,蘇浪會作何回應(yīng)?
蘇浪面色淡漠,似乎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
反倒是太山欲要暴怒之時,被蘇浪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后背。
“帶路!”
蘇浪吐字如金。
王浩杰一甩手,轉(zhuǎn)身就走。
蘇浪一行人一言不發(fā),跟隨于他身后。
很快。
來到了一間多媒體會議室。
在正前方的投影幕布前,一個英氣內(nèi)斂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他略微有些發(fā)胖,但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有爆發(fā)力。
在他的身前,是一張大型的會議桌,兩側(cè)分別坐著六七人,陳安升便在其中,另外還有湛京當?shù)氐囊恍┥倘恕⒄汀?p> 隨著蘇浪一行人的進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這邊聚攏過來。
而后,一道道目光,落在蘇浪身上。
湛京當?shù)氐倪@些政商名流,都已經(jīng)聽說過蘇浪之名。
但是,有不少人還沒有親眼見過。
此時都在悄然打量著這位最近名聲鵲起的年輕人。
一個能夠在湛京之地,以一己之力,將周趙孫李四家推倒的年輕人,究竟是否有三頭六臂?
蘇浪目不斜視,徑直朝著王天澤走了過去。
站在王天澤的身前。
兩人四目相視,王天澤氣勢雄渾,有著身居高位的雄韜偉略之氣。
而蘇浪,后起之秀,朝氣勃發(fā),鋒芒盡顯,竟有著不弱于王天澤的氣度。
當然,在會議廳內(nèi)其他人眼里,蘇浪是鋒芒太露,還是后起之秀,那就不得而知了……
“放肆!蘇浪,誰讓你走過去的?那里是我們王氏集團的董事長才能站的位置。你莫非認為,你擁有和我父親平起平坐的資格了?什么玩意?”
王浩杰指著蘇浪,冷冷呵斥。
“年輕人,王少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但規(guī)矩就是這樣!”一名王氏集團的工作人員跟著說道。
蘇浪微微皺眉,目光掃過會議廳內(nèi)。
會議桌兩旁的十來人,包括陳安升在內(nèi),此刻都是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顯然,在他們看來,蘇浪的確沒有和王天澤同等論交的資格。
“蘇少,抱歉,我兒心直口快。你多多包涵!”
蘇天澤面含微笑,說話的語氣也似乎很平和客氣。
但他話語之間的意思,卻是等于承認他兒子說的沒錯。
蘇浪沒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蘇浪也不爭辯,淡然一笑:“那不知,我該坐在哪里?”
“坐在哪里?”
王浩杰譏諷一笑:“你認為,今天有你坐的位置?你就站在一旁,聽著就好了!鄉(xiāng)下出來的泥腿子,就是不知禮數(shù)!不知教養(yǎng)為何物!”
“好了!浩杰,少說幾句!”
王天澤不痛不癢地說道,隨后又朝著門外站著的服務(wù)員喊道:“幫蘇少幾人,一人添一張椅子!”
很快,服務(wù)員搬來椅子,放置在一角。
蘇浪、太山以及上官烈風等人,則是坐在側(cè)旁的角落里。
太山已經(jīng)隱隱沉不住氣。
上官烈風、張子陵、宏民富以及何九鼎幾人,也都是面有陰云。
撇開王天澤以及辰州王家其他人不談,坐在這間屋子里的,論及身家和影響力,能夠在他們之上的,并沒有幾人。
隨著周趙孫李四家瓦解,塵埃落定,在湛京真正排的上號的,也就是上官烈風等人。
陳安升以及少數(shù)幾個倒是可以和上官烈風平等論交,其他不少人,之前甚至還要靠著元鼎國際和眾城生物來賺取收益。
或許,陳安升以及其他人都以為,和辰州王家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便等于掌握了湛京真正的話語權(quán),以后在湛京這片地崛起的一流家族,必然在他們這些人所掌舵的氏家之中誕生。
甚至就連此時,他們這些人,看向上官烈風、宏民富幾人,都有一種優(yōu)越感,一種慶幸自己站隊明智的傲然感。
“蘇少……”
王天澤接著開口:“剛才,我們已經(jīng)召開了會議,商談?wù)烤车拈_發(fā)事宜。最后決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開發(fā)計劃?!?p> 接著,他拍了拍手,旁邊的秘書馬上將一個文件夾拿了過來。
“這是經(jīng)過我們多次會議商量討論,最后制定的聯(lián)合開發(fā)計劃書,后面附帶湛京灣的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讓證書,就差你在上面簽個字了。”
王天澤將文件夾遞給蘇浪。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
僅僅只是讓蘇浪簽個字。
似乎一切都是如此自然的水到渠成!
蘇浪不由得笑了。
多次召開會議,商量決定湛京灣的開發(fā)?
從始至終,蘇浪這個擁有湛京灣這塊地的歸屬者,居然沒有參與一分鐘?
就連剛才,在宴客廳等待了兩個半小時,這些人在商議湛京灣的聯(lián)合開發(fā)事宜,最后達成一致,連通知都沒有通知蘇浪參加。
這簡直是可笑至極!
根本就是不將蘇浪放在眼里。
不過,蘇浪本也就沒有打算參與所謂的聯(lián)合開發(fā)。
他今日來定王臺,只是想要看看,辰州王家,究竟何德何能,想要從自己手里奪走湛京灣。
接過合同,蘇浪看也沒看,輕輕一揮手,雄渾的內(nèi)勁便是化成凌厲的勁氣,將計劃書和轉(zhuǎn)讓合同,瞬間撕扯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