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陽光大道,離店面還有五百米,沈夢怡左右望了一眼,對我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弟弟,你要是敢騙姐姐,姐姐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沈夢怡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殊不知,她的小手卻伸到我大腿處,緊接著,疼痛布滿全身。
“啊…疼…啊,姐姐,你先…松手!”疼的我呲牙咧嘴,媽的,怎么說動手就動手,疼死我了!
“這兩邊的門店都關(guān)門了,再說了,我連KTV的影都沒看到,還說不是騙我?”沈夢怡始終不松手,只是力度減小了許多。
“你看前面的亮光了嗎?那是我的門店,我朋友等著咱倆呢!”我用手指著前方,沈夢怡冷哼了一聲,讓我在原地等著她,她自己過去看看。看看我是否在說謊,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大約過了五分鐘,沈夢怡在不遠(yuǎn)處喊我過去,我一路小跑跑了過去。
只見曹雨澤和張一凡站在沈夢怡后面,看到我來,二人齊聲道:“怡姐好!”
“我艸,這么快就把我兄弟拐去了?”
“鄭憶,你簡直是撿來一個吉祥物?。 辈苡隄尚Φ?。
沈夢怡回頭瞪了一眼他,后者瞬間收回笑容,低頭不語。
“走吧,去KTV喝酒去!”張一凡沖我使了一個顏色,把我看的有點(diǎn)懵逼,這個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對對,來這里主要是請姐姐唱歌的!”我不懂他到底在暗示我什么,只好附和著他。
來到KTV,就我們四個人,曹雨澤點(diǎn)了個大包間,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還叫了其他人,陽光大道的小吃街,人流量很多,學(xué)生也很多,說不定曹雨澤又去撩騷那個小姑娘。
“鄭憶,這個沈夢怡你在哪找來的?太狠了!”
五分鐘前,沈夢怡一人跑到店里,曹雨澤二人在廚房盤貨,我和沈夢怡來這里之前就提前和二人告訴了一聲,因為這個,也耽誤了二人的好夢,一聽去玩,比誰都精神。
沈夢怡進(jìn)門隨手拿出冰箱的酒瓶,摔在地方,揚(yáng)言找店里的老板。
曹雨澤二人拿著家伙走了出來,沈夢怡走到張一凡面前,撫摸著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問到老板張什么模樣,是不是長頭發(fā),單眼皮,最明顯的就是脖子上有個疤。
張一凡渾身打了個機(jī)靈,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是賣炸串的,我回來的時候在她那里喝了兩瓶啤酒,這不想讓她過來幫忙嘛,她炸的可比你倆都好吃!”我拿起桌上的西瓜吃起來,沈夢怡也夠妖嬈的,看來,她始終不相信我這個店是我的。
“大哥,你要是把她留在店里,那我和一凡就成小弟了,我可對付不了她,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此從看了她的大腿,我就沒興趣了!”曹雨澤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
“三個大男生湊在那里做什么呢?來喝酒唱歌啊!”我剛想說話,就被沈夢怡打斷。
“唱歌怎么能少了我?”門突然被推開,任曉松帶著一名女孩走進(jìn)來。
“喲,哥來了,你看,妹夫想的周到吧,每次吃喝玩樂都想著你!”曹雨澤越過任曉松,手里拿著零食遞楊淑穎。
“曉松,這么晚了,你怎么帶你妹妹來了?”我責(zé)怪道。
楊淑穎才上高中,學(xué)習(xí)優(yōu)異,像KTV網(wǎng)吧等娛樂場所去都沒有去過,這會讓她有所影響。
“我妹妹我還不知道嗎?她剛從學(xué)?;貋恚依镉邢彩?,奶奶過八十大壽,她在車上睡著了,做過了站,我剛把她接來,她主動提出和我過來玩的,再說了,和我們在一起你還不放心?。∧憔蛣e瞎………”任曉松說道一半,目光轉(zhuǎn)向坐在沙發(fā)的沈夢怡。
“我靠,這妹子是誰啊?”
“讓你妹妹和她坐在一起,都是男生,顯得是我們再聚會,把她給忽略了,具體的事改天讓曹雨澤告訴你,怎么?你不會看上她了吧?”我起開啤酒,分給眾人。
“沒有沒有!”任曉松嘴上說沒有,眼神一直看向沈夢怡。
很快,伴隨著酒精的刺激,沈夢怡站在中間,為大家唱歌,上天給她一副好嗓音,給我們的卻是銅鈴般的啞音。
第一次看到楊淑穎喝酒,小臉通紅,抱著酒瓶依靠在任曉松的肩膀上,呆呆的看著沈夢怡唱歌。
玩了兩個小時,酒都已喝光,心中壓抑的心情也終于釋放出來。
和各位道別,張一凡不帶好意的看著我,并且給我一張賓館的VIP卡。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一凡!”
“你自己多想了吧,咱倆住的地方就一張床,你把她送賓館在回來不就行了,怎么,你還想…?”張一凡不在說下去,自己走了回去。
沈夢怡在氣勢上無人能敵,KTV小瓶的啤酒,直接一口喝光,可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滿嘴胡話。
把她送進(jìn)賓館,扔到床上,打開空調(diào)給她蓋上被子時,她雙手?jǐn)r住我的脖子,鼻尖對比鼻尖。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很誘惑人,沒有想法都是假的,她伸手開始脫我襯衫,我推開她的手,與她保持距離。
“既然沒喝醉為何還要裝醉呢?”我遞給她一根煙,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她。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今天晚上我玩的很開心,你們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我就喜歡這種感覺,剛才是為了測試你,嘿嘿,原諒姐姐幼稚的心靈吧!”沈夢怡堅強(qiáng)的背后,終究還是柔弱女子,需要有人去關(guān)懷體貼,一個人飽含風(fēng)霜,什么事情都去自己扛。她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可能力有限,現(xiàn)在等待的就是她一句話。
“加入我們吧,從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見到那些讓你討厭的人,和我們在一起,我不敢保證一些事,但絕對不會讓你受欺負(fù)!”我認(rèn)真的對她說道,她若不是上前來和我搭話,就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交流有時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yùn)。
沈夢怡眼里含著淚水,我順勢把她攬入懷中。她累了,長期一個人壓抑著,哭出來心里還會好受些。
“怡姐,別哭了,明天我讓曹雨澤去幫你收拾東西,在這邊給你找個房子!”我拿起床邊的紙巾,為她擦干眼淚。
“鄭憶,謝謝你!”沈夢怡對我微笑著,或許我的出現(xiàn),大大改變了她的未來。
“快睡覺吧,明天我讓曹雨澤聯(lián)系你!”
“嗯,你也快回去早點(diǎn)休息吧!”
離開賓館,回到店里,在吧臺的柜子里拿出檔案袋,事不宜遲,聯(lián)系到李天奇,這個時間點(diǎn),正是人進(jìn)入高度睡眠的時刻。
“大哥,這么晚了啥事啊?”李天奇嘟囔著,看來是我把他吵醒了!
“安排的事情怎么樣了?”
“一切沒有問題!”李天奇不耐煩得說道。
“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
李天奇應(yīng)了一聲,電話都沒掛,就睡了過去。
七天后……
這七天里我一直待在店里,今天格外繁忙,張一凡的無人售貨店也已開業(yè)。沈夢怡很快的融入我們,每天過的都很開心。
“鄭憶,能找你單獨(dú)談?wù)剢??”沈夢怡放下手中的工具,問道我?p> 我見沒有沒有幾桌客人,曹雨澤二人能應(yīng)付過來,摘下圍裙,和她來到包間。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昨天我單獨(dú)和一凡出去喝酒了,一開始他半字不提,可到后來,姐姐用了一點(diǎn)手段,他就告訴我了!”沈夢怡笑道。
“我做什么的重要嗎?”她是否擔(dān)心因為我,從而會牽扯到她,一個正常人當(dāng)然回去考慮這些。
“沒有,只是不敢想象!”
“放心吧,和你們?nèi)魏稳硕紱]有關(guān)系,這個店也不會因為我會倒閉!”
“鄭憶,你別多想,我的意思是……”沈夢怡沒有再說下去,她的意思我當(dāng)然明白,她不想卷入一場犯罪風(fēng)波,從而連累到自己,不管是誰,都會有這樣的顧慮。
“怡姐,你放心吧,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也好,曹雨澤他們也罷,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而我,自從走了這條路,就沒法回頭了!”我嘆了一口氣,凡事有利與弊,這條路的結(jié)果我心里有數(shù),可所得到的東西我也心滿意足。
“行,我先回去工作了!”沈夢怡是個聰明的女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混亂的夜市中獨(dú)當(dāng)一面,她沒有勸說我是因為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剛與我們接觸,曹雨澤都勸不動我,更何況是她。
這七天里,龍傲九天一直停電,緣由是線路檢修,龍一川忙于他自己項目的事情,根本沒放在心上。
龍傲九天和龍一川的施工地是兩個地方的電箱,李天奇有權(quán)可以將龍傲九天斷電,對于龍娛樂項目施工地他卻沒有辦法。
“天奇,今天晚上十一點(diǎn)就行動吧,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計劃會讓龍一川身敗名裂!”
“好,我知道了!”
簡單的和李天奇通完話,我拉著曹雨澤來到張老頭的墳上。
曾經(jīng)的村莊被建成了社區(qū),不到三米寬的小河也被擴(kuò)建六米多寬,還在河邊修建了圍欄和小亭子。
花園里五顏六色的花散發(fā)出香味,真的難以想象,之前的村落,農(nóng)具隨意擺放,道路上的牛糞隨處可見,如今,短短的時間,居然建設(shè)成這么完美的社區(qū)。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拆遷。
“怎么突然想起來看張老頭了?”曹雨澤把酒倒在碗里,放在張老頭的墓碑前。
“不知道,反正在某一瞬間,腦海里突然想起他!”
“如果有天,我比你先走了,你也會這樣嗎?”曹雨澤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看著我,坐在地上給我倒了一碗酒。
“當(dāng)然。只是你覺得咱倆在張老頭墳前喝酒好嗎?”我接過碗,灑在地上,嘴里念叨這是我給他的酒,這也是他最喜歡的酒,賣這個酒的老頭說很想你。
“你和張老頭喝一個,省的晚上再去找你!我開車了喝不了!”
“喝你大爺,那有在人家墳前喝酒的?走吧,找個地方和我說說心里事吧!”
曹雨澤擠出一張難看的笑容,點(diǎn)頭應(yīng)到,我倆沒有目的性的開車行駛著,一路上,曹雨澤心不在焉,好幾次差點(diǎn)闖紅燈撞到人。
“停車吧,去商場里面逛逛。”在讓他開下去,非出事不可。
“鄭憶,前些天陸峰來找你的時候,我單獨(dú)和他聊了一些!”曹雨澤坐在長椅上,緩緩開口道。
我沒說什么,先買了兩杯奶茶,兩個烤腸。
他能擔(dān)心什么?無非就是我的期刑,現(xiàn)在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曹爸曹媽又年輕,房貸的事情更是不用著急。
“陸峰說了什么?”
“他說你犯了很多條罪,要不是有功,那天他就把你抓進(jìn)去了,你得刑期至少三年,你知道嗎?要不是一凡來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有些地方一凡做的比我好多了?!辈苡隄煽嘈σ宦暎蛢?yōu)秀的人在一起,自己的長處被埋沒,多少會產(chǎn)生一些自卑。
“哈哈哈,曹雨澤,你是剛認(rèn)識我嗎?別的廢話別說,你好好把店看好了,沒事多和一凡出去見識見識,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說這些話,我總感覺和離別沒什么區(qū)別。
“有些事情說出來心里的確好多了,我還真擔(dān)心你進(jìn)去之后會受欺負(fù),我自己把店面看不好,幸好還有張一凡!”
“行了,我還有事,放心吧,又不是生死離別,不至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喝著奶茶吃著烤腸,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曹雨澤算是第一個知心朋友,我想看他一步一步變得強(qiáng)大,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而去改變他。
消磨時間的方法很多,不知不覺來到晚上十一點(diǎn),之所以讓李天奇以線路檢修為由停電,目的就是把“東西”放進(jìn)龍一川的住處。
可能他早就忘記他門鑰匙在我這里還有一把。
“你看,這龍老頭可真不要臉!”李天奇用手指向遠(yuǎn)方。
只見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名年輕女子,身材豐滿,攙扶著龍一川,朝別墅方向走去。
不要臉?這句話從李天奇口中說出來,我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來,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都忘了嗎?還有臉說別人。
“等他回到別墅時,十分鐘后給緝毒大隊打電話,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記住讓你的人找公共電話!”我吩咐道。
“這么簡單的事,你說你非要拉著我,我直接給你派人去辦不就行了!”李天奇打了個哈欠,不停的揉著眼睛。
“李天奇,我這么做是因為我相信你,什么事情都和你說,你可別忘了,既然唐天折在我手里,他龍一川也是一樣的結(jié)局!”永遠(yuǎn)猜不透一個人的想法,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樣。
“好,你在這里盯著吧!我親自去打電話!”
李天奇走后,我立馬起身找到一家網(wǎng)吧,開了一臺機(jī)器,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
帶上耳機(jī),整個世界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