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對他做了什么?”陳星晨很后悔,昨晚宿舍門奇怪地打開,他在迷糊中聽到了奇怪的求救聲。
但是因?yàn)榭謶?,他沒有查看出了何事,結(jié)果游禮貌失蹤了,此時竟然死在了美術(shù)教室,對于游禮貌的死,陳星晨覺得自己要負(fù)責(zé)任,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成了一個見死不救、麻木不仁的人渣了?
“愧疚!我感覺到了愧疚!來吧,越愧疚就好,人類的負(fù)面情緒越多我就越強(qiáng)!”烏鴉發(fā)出得逞的叫聲。
“你的聲音真是太難聽了!變什么不好,非要變成一只烏鴉!我實(shí)在忍你很久啦!”楊琪指著烏鴉惡狠狠地說。
“咦?你竟然不怕我嗎?”烏鴉俯視著地上的幾人,除了楊琪,其他人多多少少出現(xiàn)了恐懼的心理,可是面前這個柔弱的女漢子那是什么眼神?似乎在暗爽?
“等我消滅你,我就能重獲金身啦!哈哈哈!”楊琪雙手叉腰,爆發(fā)出一串大笑。
高人、王子越、陳星晨、烏東東集體問號臉。
“姐,你該不會是嚇傻了吧?不對呀,這么久以來我可沒見你怕過誰?!睘鯑|東不確定地說。
陳星晨抓住楊琪的肩膀:“你別逞能,游禮貌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讓你也死?!闭f罷,陳星晨站到楊琪身前,擋住了烏鴉看向楊琪的目光。
“你沖我來吧?!?p> “好啊!”烏鴉扇動翅膀,陳星晨回到了家。
咦?好奇怪呀,為什么我在家里?陳星晨看到自己真的是回到了花市的家,他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有些懵,忽然臥室里傳來激烈的爭吵。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母子嗎?你個混蛋!”是母親的聲音。
“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們,我愿意凈身出戶,房子車子和存款全都給你們?!笔歉赣H的聲音。
“你想得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母親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忽然有瓷器落地的聲音。爭吵聲停止了。
陳星晨走到臥室門口,擰開門把手,只見母親滿手的血跪坐在地上,她手腕上割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汩汩往外流。
而他的父親倒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捂著脖子,鮮血染紅了地毯。陳星晨立刻報了警,找來毛巾給父母按住傷口。
門口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說話:“媽媽?”
陳星晨心頭一震,看向門口,那正是六歲的他,親眼目睹父母流血事件的他,原來那時候出現(xiàn)在臥室里的是多年后的自己嗎?
小陳星晨對那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那個人摸著自己的頭,輕聲安慰:“不要怕,爸爸媽媽會好起來的?!睙岫葟氖中膫鞯剿念^頂,小陳星晨漸漸停止哭鬧,等在抬頭的時候,大哥哥已經(jīng)走了。
陳星晨走出別墅,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悶響,他回頭,看見母親抱著小陳星晨躺在草坪上。他感到一陣絕望,沖過去,母子倆都七竅流血沒了呼吸。
“不!”陳星晨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吶喊,“不要!”
“陳星晨?你怎么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似乎很近又看不到人。
此刻,在美術(shù)教室里的楊琪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變得白茫茫一片,她伸手到處尋找,終于摸到一個人的肩膀。是陳星晨!
可是陳星晨此刻呆呆地站著,雖然有血有肉,但是目光呆滯,表情扭曲,似乎陷入某種絕望的情緒。不論楊琪怎么喊他拍他,陳星晨就像一座石雕,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再遠(yuǎn)一點(diǎn),是烏東東,她匍匐在地上,大張著嘴,手伸向前方,凝固不動了。在她近旁是王子越,那小子坐在地上雙手抱頭,雙眼緊閉,一副飽受驚嚇的樣子,也定住了。
“高人?高人?。∪四??”楊琪在白霧中四處摸索,“快出來!烏鴉精!你把他們怎么了?有本事沖我來啊,欺負(fù)弱小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