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使臣夾著尾巴逃走,東堂正中央的空地,只剩下姜宸星和她的銀甲衛(wèi)。
沒了同仇敵愾的敵國之人,派系不同的大臣們,又開始各自為政,憋著壞水的挖坑互相針對。
從年少起就和姜丞相爭高下的右丞相,爭了一輩子都沒贏過。
終于,老對手跑去治理水災了,留下他的掌上明珠在京都。
大半輩子的勝負欲,讓右丞相不想做個人,只想以大欺小的從晚輩身上找回場子。
“宸貴妃,東堂是皇上接見使節(jié)之處。您攜私兵不經(jīng)宣召而來,恐怕不大合適?!庇邑┫嗦曇艉吞@,像是寵溺孩子的長輩。
姜宸星把玩著從腰間拽下的玉佩,玉佩上的盤龍紋,熟悉的令人心驚。
右丞相右眼眼皮子跳了下:“這玉佩?”
姜宸星大方的把玉佩捧到右丞相眼前:“右丞相瞧著是不是很眼熟?這是應該的。舅舅上朝佩戴了十多年的玉佩,右丞相雖然位列我爹爹之后,但也能看的清楚?!?p> 右丞相嘴角微抽,姜家從老到小,就沒有一個好的。
“東堂是接見使臣的地方不錯,但也是宴饗群臣之地。我年幼時連金鑾殿的龍椅都坐過,這地方有什么來不得的?!苯沸茄哉Z不可一世道。
“非也。宸貴妃年幼時是無知稚童,先帝慈愛晚輩,雖破例而行,群臣也不曾諫言。但如今您已是后宮嬪妃,身份不同往昔,該注意的還是應當恪守規(guī)矩?!睉舨可袝?。
“你就是三年前克扣了邊境大軍糧草,險些害我兄長與數(shù)十萬將士喪命的戶部尚書?”姜宸星瞅了眼戶部尚書的官袍,輕易認出他的官職。
戶部尚書臉色一青:“此時非臣有意為之。”
“這我知道。皇上是明君,若您是不顧將士性命的人,自不會在貶謫之后又將您官復原職,掌大周財庫。你只是摳門罷了?!苯沸堑?。
戶部尚書尷尬不已,不敢抬頭去看右丞相,他出師未捷身先死。
姜宸星只當沒看見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可您是戶部尚書,管的是錢財。管規(guī)矩的是禮部和御史,他們尚未斥責于我,您怎么能越俎代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才是逾越了?!?p> “行了,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我也不打擾諸位大人為皇上分憂解難。告退。”姜宸星對周啟辰彎腰拱手行禮。
周啟辰點點頭揮揮手,準她先回。
姜宸星眉眼風采奪目的從右丞相身邊走過,半道上又退了回去,停在右丞相面前。
“是不是很氣???論陽謀比不過我爹爹,昧著良心以大欺小,還給我撅了過去。大的打不贏,小的欺負不過,擱我身上得憋屈的幾天食不下咽?!苯沸切÷晫χ邑┫嗟?。
右丞相劍眉怒豎,吹胡子瞪眼的:“無恥小兒!”
“略略略,你來打我呀?你不敢,但是我敢欺負你閨女,還有你兒子!”姜宸星說完就腳下抹油的快步離去。
挑釁完就走,千萬不要念戰(zhàn),是她娘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