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姚家態(tài)度
姚家大院中,姚坤正一臉享受得躺在躺椅上,由兩個年青貌美的丫鬟,為他按摩著身子。
在得到門外小廝的通報后,姚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項南風(fēng)二人的來意。
于是他對站在他身邊的姚家大公子姚志辛,說道。
“志辛,你去一趟吧,門口的小廝想把那二人擋回去,份量還是輕了點?!?p> 姚志辛聞言,揮退了小廝,一臉疑惑得問道。
“父親,這段時間我們姚家也是損失頗重,難道我們真的就不管這事嗎?”
姚坤一臉笑意得繼續(xù)躺著,眼都沒抬一下,緩緩得說道。
“志辛啊,你今年多大了?”
姚志辛見父親突然問他年齡,有些不明所以得回道。
“父親,你怎么忘了,我上個月滿三十三?!?p> 姚坤聞言,頗為感慨得說道。
“三十三,正值壯年,多好年紀(jì)呀,可還是太年輕了點。做人吶,不要老是計較這眼前的得失,要懂得保身。要是命都沒了,你拿的再多又能怎么樣?”
姚志辛有些不解得問道。
“父親,不就是幾個不開眼的鹽商們。。他們敢和我們搶飯碗,做掉他們就是了,有那么嚴(yán)重?”
聽了姚志辛得話,姚坤,睜開眼睛瞥了眼他,恨鐵不成鋼得罵道。
“放屁,那些人能將那兩個老東西逼成這樣,你只覺得他們是不開眼,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就都是白學(xué)的嗎?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還天天想著要壯大我姚家?我要是真把姚家交到你的手上,怕是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姚志辛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
“父親,你又何必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我姚家在這鄭國經(jīng)營了幾百年,豈會怕那些剛剛冒頭的新人?我倒覺得你該見一見那項南風(fēng)和李四海,只要我們?nèi)衣?lián)手,我就不信,我們會怕了那些不懂事的青頭。”
姚坤見姚志辛如此,心中更是來氣,說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不懂事得青頭,能在這么短時間把那兩個老東西逼得如此?不懂事的青頭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在這鎮(zhèn)南王下轄得三郡暢行無阻?你莫非以為你老子,這段時間真的就關(guān)起門當(dāng)瞎子不成?”
“小東西,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那兩家前腳剛剛得罪了鎮(zhèn)南王的孫女婿。這鎮(zhèn)南王下轄的三郡里,后腳就出現(xiàn)了新鹽商,這其中能沒有一點牽扯?就我們家那點家底,你拿什么和鎮(zhèn)南王府去斗?”
姚志辛被姚坤罵了一通,瞬間腦袋里也有一絲明了,覺得父親說的也不無道理??墒窍氲竭@段時間逐漸下滑的售鹽進(jìn)項,有些不甘得問道。
“父親,那我們就這么忍下去嗎?若是那些人真的是鎮(zhèn)南王府控制,那用不了多久我們在鄭國的生意可就被他們搶光了。到時沒了生意,我們這一大家子要靠什么養(yǎng)活?”
見姚志辛對家里的生意如此上心,姚坤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繼續(xù)說道。
“我姚家經(jīng)營數(shù)百年,家中的積蓄,就算是暫時斷了財源,也足以支撐個百余年。而那些人的背后若真的是鎮(zhèn)南王府,必然成不了氣候。我估計他們最多也就蹦跶個數(shù)年罷了,用不了就會有人出來收拾他們的,所以我們無需擔(dān)心。”
姚志辛聞言,有些不解的問道。
“父親,這又是為何?”
姚坤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你還真是豬腦子啊,這私鹽比官鹽價廉,所以自古以來無論朝廷如何嚴(yán)查,都是屢禁不止。久而久之,只要我們做的不是太過份,每年的打點又都是及時到位。官府那邊自然也就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我們聽之任之,不再為難?!?p> “可私鹽畢竟獲利頗豐,我們來做也就是賺點家業(yè),成不了什么大氣候。但此事若是換做是鎮(zhèn)南王來做,你說朝廷會怎么想,其他諸侯又該怎么想?”
姚坤說完,姚志辛有些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說道。
“父親,志辛錯了,我這就去將那兩個老東西趕走?!?p> 無奈的看了眼姚志辛,姚坤語重心長的說道。
“志辛,記住做人做事要顧大局,不能只看眼前的那點小利。我們姚家雖不是什么侯門旺族,但這也上上下下也有數(shù)千口,禁不起折騰?!?p> “所以你啊,千萬別和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東西走的太近,我早就看出他們倆不安分。他們想鬧就讓他們自己鬧吧,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他們自己擔(dān)著,與我們無關(guān)。若他們真的僥幸鬧出什么名堂來,我們就算什么都不做,那兩家也不敢少了我們的好處?!?p> 姚志辛聞言,眼中一亮,他這才明白過來父親的用意。心中不禁有些感嘆,這姜還是老的辣,于是乖巧的說道。
“父親,孩兒明白了?!?p> 姚坤見姚志辛的樣子,臉上終于好看了些,說道。
“對他們客氣點,你畢竟是晚輩,去吧?!?p> 姚志辛點了點頭,便在一個小廝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姚府門外。看著一臉謙滿是不耐煩得項南風(fēng)二人,一臉恭敬的說道。
“兩位伯父,家父身體有恙,不便見客,還請伯父們見諒。”
項南風(fēng)見姚志辛出來,抬眼撇了下,說道。
“志辛啊,你父親病重了,這姚家也就你說的算了,我們找你也是一樣。這鄭國冒出一伙人搶我們生意,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吶?”
姚志辛依然低著頭,一副謙卑的對二人說道。
“生意上的事情,志辛知之甚少,不敢胡來。一切自當(dāng)?shù)雀赣H痊愈后,父親親自決斷?!?p> 聞言,李四海心中一怒,正要說話。但還沒等他說出什么,就見姚志辛,借口要回府照顧父親,丟下他們,匆匆地轉(zhuǎn)身離開。
見狀李四海心中頓時更怒,對項南風(fēng)說道。
“項兄,你看看,一個小屁孩,他算個什么東西,現(xiàn)在也敢和我們甩臉色了,這姚家可真是越來越不把我們兩家放在眼里了?!?p> 項南風(fēng)看著姚志辛,那慢慢消失在姚家大院中的身影,也是一臉的惱怒,但想到如今的處境,隨后還是忍了下來,無奈的對李四海說道。
“李兄息怒,眼下的事要緊。以今天看著姚家的態(tài)度,此事我們是指望不上他們,趕緊回去再想辦法吧?!?p> 李四海憤怒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辣,低聲說道。
“項兄,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我看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伙人全部做掉,我倒要看看死人還怎么搶我們生意??!?p> 項南風(fēng)聞言,心中一驚,失聲說道。
“李兄,你瘋了,這事現(xiàn)在能做嗎?是你知道對方是什么底細(xì),還是我知道?就這么一無所知的對他們下手,萬一不小心踢上個鐵板,我們兩家可就真完了?!?p> 聞言,李四海不耐煩的說道。
“這姚坤靠不住,這么辦又不行,那你說該如何?”
項南風(fēng)一臉愁容的思索片刻后,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價低,我們比他們價更低。我不就不信,他們這些剛?cè)胄械男氯?,能拼的過我們?!?p> 李四海聞言,先是一陣沉默,隨后說道。
“可是項兄,先不說如此這般,我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單說那些人背后的勢力,恐怕也不見得比你我兩家差吧?”
項南風(fēng)深吸了口氣,說道。
“李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們?nèi)羰鞘裁炊疾蛔?,難道坐在這里等死不成?依我看,他們背后的勢力,也無非借此撈點錢財而已,不見得會和我這么耗下去。”
“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搶我們的生意沒那么容易的時候,他們?nèi)粝氚堰@生意做下去,最終必然會找到我們頭上,那時我們自然不就知道他們的背景了嗎?”
聽完項南風(fēng)得話,李四海的面色終于緩和了許多,說道。
“可是項兄,若是他們真的求上門來,我們還真的分他們一份不成?”
項南風(fēng)看了一眼姚府,湊近李四海的耳邊,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
“對方若勢力龐大,我們就分他們一份又如何?當(dāng)然從我們兩家身上割肉自然不行,但是若……”
李四海聞言,有些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說道。
“可若是他們不敢這般該如何?”
項南風(fēng)聞言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
“李兄啊,你這又糊涂了不。他們?nèi)羰菦]這個實力的話,我們還要怕他們嗎?到時該我們的還是我們的,他們哪里來的,還得給我們滾回哪里去不是?!?p> “嘿嘿,可若是他們有這個實力的話,對我們未嘗不是一次機(jī)會啊,李兄不是早就盼這一日多時了嗎?”
李四海聞言看了眼項南風(fēng),兩人會心一笑,各自做上了馬車,心情愉悅得離開了姚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