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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麗塔的機(jī)械師

第6章 嘴硬心軟的混蛋最疼人

我是阿麗塔的機(jī)械師 茶茶茶菜菜 5315 2019-11-10 07:51:25

  凌晨六點開考,下午十六點結(jié)束。

  宋雷親自拿著葉纏綿的改裝數(shù)據(jù)包離開了,他無法完全看懂葉纏綿的設(shè)計,但這并不意味著一點都看不懂,起碼他知道:“這份針對加農(nóng)機(jī)甲的改裝,不是局部的完善,而是打破常規(guī)的升級,這是一份有價值的作品?!?p>  冬季的壁壘天黑的很早。

  壁壘中的鐳射燈有些昏昏暗暗。

  考生全部擠在教學(xué)樓的大廳里,黑壓壓的全是人頭,密密麻麻。

  轟隆隆……

  下雨了。

  雨水瞬間掩蓋了街道上的血跡。

  大約在半個小時前,就在三石中學(xué)的門口,發(fā)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流血事件。

  林悱惻很不幸的成了事件的主角。

  講良心話,這一次真不是林悱惻主動找茬,她是來接葉纏綿回家的,因為明天是除夕,也是她的生日。

  當(dāng)時,林悱惻還沒有走到學(xué)校門口,就被一群小痞子給攔住了。

  這群人看上去最多二十歲,但似乎認(rèn)識林悱惻,開口就是挑釁:“林悱惻,我大哥看上你了,他想跟你談朋友,給個面子,跟兄弟們走一趟吧。”

  林悱惻:“……?”

  林悱惻:“搭訕把妹的新套路嗎?”

  林悱惻今天心情不錯,不想見血,擺了擺手:“滾,找你妹談朋友去?!?p>  圍過來的小痞子抖著腿,很囂張的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大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以后讓你橫著走!”

  “橫著走?我又不是螃蟹?!绷帚瓙盘痤^,冷冰冰的看了看這幾位,很面生,“你們不是三石壁壘的吧?”

  小痞子們指著自己鼻子回答:“小爺是邱澤壁壘的,我大哥是花豹?!?p>  三石跟邱澤離的很近,但林悱惻沒去過邱澤,更不認(rèn)識什么花豹。

  根本不給林悱惻說話的機(jī)會,其中一個小痞子就準(zhǔn)備伸手抓林悱惻:“跟一個小姑娘廢什么話,拖走再說?!?p>  砰!

  下一刻。

  伸手的小痞子就跪在了地上,跟只龍蝦似的抱住肚子開始哀嚎。

  林悱惻冷冰冰的說:“讓你滾就滾,聽不懂人話?姐姐今天心情好,別沒事找事啊?!?p>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不遠(yuǎn)處傳過來。

  “厲害厲害,也不知道是誰聽不懂人話,談個朋友能死嗎?這么不給你豹哥面子?”

  三十多個流里流氣的少年,站成一排圍了過來。

  林悱惻翻著銀魂版的死魚眼,慢慢卷起袖子:“剛剛還想著,明天就是除夕,最好不要打架掛彩,不吉利。怎么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嗎?自己一天不打架都不行?打架很累的,菩薩知道這有多麻煩嗎?!?p>  看著林悱惻不耐煩的眼神,領(lǐng)頭的花豹,嘴角擠出一個陰狠的冷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林小妞兒,之前只是聽說過你,沒想到性子這么烈,壁壘里壞人很多的,你媽媽沒告訴過你嗎?!?p>  林悱惻繼續(xù)翻著死魚眼:“你們也算……壞人?”

  這話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花豹更是饒有興趣的調(diào)侃:“三石壁壘的女孩子都這么單純啊,真讓人心疼,現(xiàn)在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花豹的女朋友了?!?p>  這話讓林悱惻呆了一呆。

  神經(jīng)病啊。

  林悱惻都無語了:“究竟是自己太孤陋寡聞,還是世風(fēng)日下非壞即傻的孩子變多了,什么叫你宣布我是你女朋友?”

  “單方面宣布嗎?”

  “你怎么不宣布全球的壁壘都是你一個人的呢!”

  林悱惻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再廢話了。

  一根朝上揚(yáng)起的中指足以表面她的立場跟態(tài)度。

  先發(fā)制人。

  林悱惻揮拳就砸向花豹的鼻子。

  風(fēng)過。

  血噴。

  一擊命中之后,趁著對方鮮血噴涌而出之際,直接就是一個沖膝。

  旁邊那群痞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大哥已經(jīng)被打得必須進(jìn)醫(yī)院修養(yǎng)身體了。

  1VS36。

  貼身肉搏。

  當(dāng)治警過來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滿地的鮮血。有的少年已經(jīng)被打的昏死過去,骨折破相的更是比比皆是,而這其中唯一的女生林悱惻,只是喘著粗氣,微微彎著腰,嘴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

  所有人被打包扔進(jìn)了壁壘治警大隊。

  林悱惻上車前還不忘朝花豹腿上補(bǔ)了一腳:“敢調(diào)戲你姑奶奶,先去閻王殿走一趟吧!”

  16點25分。

  學(xué)校的大門打開。

  葉纏綿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出來,長出一口氣,感覺快要憋死了,那么大一個教學(xué)樓,非要在大廳里擠著嗎?早知道這么兇殘,就等等再出來了。

  “嗡嗡……”

  褲兜里傳來兩聲震動。

  掏出來一看:“治警大隊通知:林悱惻涉嫌打架斗毆,引發(fā)惡劣流血事件,現(xiàn)已抓捕,因未成年不追究其刑事責(zé)任,請家屬及時認(rèn)領(lǐng)保釋?!?p>  真的是操碎了心。

  你是阿麗塔族的機(jī)械少女,你打架無敵手,你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葉纏綿在瘋狂吐槽中熟門熟路的走進(jìn)治警大隊,他怕是整個三石壁壘來這里最頻繁的家屬了。

  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一個暴躁的拖油瓶?

  就沒人能管管她嗎?

  天??!

  不打架能死!

  這瘋丫頭什么時候能長大啊……

  垂頭喪氣的推開治警大隊的鐵門。

  “常大哥,我來給林悱惻做保釋?!蓖崎_門,葉纏綿下意識的想喊熟人,然后就發(fā)現(xiàn),治警大隊好像換人了,立馬改口,“叔兒,抽煙不?”

  熟練的掏出褲兜里的煙,給服務(wù)臺的一位馬臉點上:“常治警呢?休假了嗎?”

  馬臉瞟了一眼葉纏綿:“小常調(diào)崗了,保誰?”

  葉纏綿趕緊說:“林悱惻,纏綿悱惻的悱惻?!?p>  他這邊話都沒說完,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喊聲:“葉纏綿,你來了啊,怎么這么慢,買盒飯了嗎?我快餓死了!”

  阿麗塔族的機(jī)械少女也是需要吃飯的,她跟諾蘭人的區(qū)別只是身體的組成部分是自生金屬,該有的消化系統(tǒng)一點都不缺。

  緊接著,鐵欄桿的門縫中就探出來一個小腦瓜,滿臉臟兮兮的,不是林悱惻還能有誰?三石壁壘第一熱血小太妹!

  盒飯個屁啊。

  一陣氣血上涌。

  葉纏綿揮手怒斥:“死丫頭片子,就不能讓人省點心,我不是叫你這兩天別打架嗎,不知道自己明天過生日,春節(jié)準(zhǔn)備在這里過?”

  林悱惻死魚眼猛翻:“少羅嗦,煩不煩,我肚子餓了?!?p>  眼神左看右看,卻發(fā)現(xiàn)葉纏綿兩手空空,這讓林悱惻很不滿意,嘴巴噘的老高。

  葉纏綿惡狠狠的走過去,使勁掐住林悱惻的臉蛋,高聲怒罵:“以后還打不打架了,說,還打不打了,管不了你了?!?p>  嘴巴罵的兇,手心里卻塞過去一顆巧克力,眼睛眨呀眨:“先湊合吃,快認(rèn)錯,我去研究一下怎么保釋,別添亂啊?!?p>  林悱惻:“呵呵,一塊巧克力還不夠塞牙縫的好嗎。”

  將巧克力塞回去:“越吃越餓,我要吃飯,我要吃主食。至于保釋,你怕是不知道現(xiàn)在又漲價了吧,保個屁啊,關(guān)三天就會放出去?!?p>  讓林悱惻在牢房里度過除夕,度過自己邁進(jìn)18歲的生日,葉纏綿再狠心也覺得于心不忍。再說,若是不能保釋,這些人干嘛多此一舉給自己發(fā)信息呢。

  肯定有通融的縫隙。

  馬臉剛剛調(diào)來三石壁壘,對這里的人不熟,沒想到來保釋的會是個少年,所以稍稍有些詫異,然后很快便釋懷。也只有孤兒才能解釋通,為什么一個女孩子打起架來下手這么兇,不兇根本長不大嘛。

  過節(jié)的好日子,把一堆小屁孩留在大隊上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領(lǐng)導(dǎo)都不會同意,誰愿意加班盯著啊,不過,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破。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林悱惻,馬臉有些格外的厭惡,他已經(jīng)看過這女孩的檔案了,整整三箱子卷宗,還真是嚇了他一跳。最后,他給林悱惻下了一個定義,極端頑劣、嗜好打架斗毆、打不怕罵不聽、沒有半分善心。

  就在葉纏綿來之前,馬臉嫌麻煩將林悱惻跟幾個犯了事兒的問題少年關(guān)在一起,也就上個廁所的功夫,這丫頭又干了一架,連獄友都沒人愿意跟她關(guān)一起。

  還好。

  總算還有個人能降得住她。

  方才還兇巴巴的模樣,活似一頭隨時要咬人的怪獸,眼下卻乖乖的坐在一邊。

  馬臉看著眼前的葉纏綿,一言不發(fā)。

  葉纏綿只好先開口:“叔兒……”

  馬臉抬手打?。骸皠e攀親戚,叫我馬治警?!?p>  葉纏綿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馬治警,請問,現(xiàn)在保釋需要走什么流程?。扛郧耙粯訂??”

  馬臉指了指墻上:“自己看,填表,簽字,繳納保釋能量點,蓋章,走人?!?p>  葉纏綿還沒說話,里面的林悱惻卻先喊了起來:“保什么保,咱家能量點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春節(jié)我就在治警大隊過了,這里好的很。葉纏綿,你別多管閑事啊,我可沒喊你來保釋我?!?p>  馬臉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若不是這屋子里滿是攝像頭,他真想狠狠揍這個小太妹一頓:“治警不需要過節(jié)的嗎,沒有保釋金,年終獎?wù)艺l發(fā)?”

  馬臉摸摸自己禿成地中海的腦瓜子,雙眼放出一道惡毒的光,只恨眼光無法揍人。他被平調(diào)到這鳥不拉屎的三石壁壘,已經(jīng)很煩躁了,若是再沒點額外的收入,哼哼,那可真是對不起門口的牌子。

  強(qiáng)行壓下火氣,馬臉不準(zhǔn)備再理會牢房里的林悱惻,反而是看向葉纏綿:“春節(jié)就是要一家人團(tuán)圓,其他的手續(xù)都好說,能量點交夠了就行?!?p>  停頓了一下,馬臉根本不給葉纏綿反應(yīng)的時間:“規(guī)矩懂吧?”

  里面的林悱惻還在沒完沒了的咒罵,葉纏綿只好湊過去,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省省唾沫,口渴不口渴,你罵的再兇也解決不了問題?!?p>  看到林悱惻還想罵人,葉纏綿伸出手,指著她的額頭:“閉嘴,我去給你買吃的,坐下?!?p>  林悱惻冷哼一聲,死魚眼瞪回去:“誰怕誰?論眼珠子的大小,我會輸給你?”

  咕嚕嚕。

  咕嚕嚕。

  瞬間破功。

  肚子餓這種事情可是騙不了人的。

  “我不罵人了,你去買飯吧?!绷帚瓙磐督嫡J(rèn)輸,然后直接就盤腿坐到了地上,靜候佳音。

  “乖乖的別動?!比~纏綿很滿意的摸了摸林悱惻的頭。

  “我是狗子嗎?拿開你的咸豬手!”林悱惻背著臉,不情不愿的受了這一頓‘摸頭殺’。

  葉纏綿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悱惻果真就不再鬧事,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

  馬臉嘖嘖稱奇,反而有些故意招惹這只暫時順服的小野獸:“你居然這么聽他的話,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哼?!绷帚瓙挪恍蓟貞?yīng)。

  “我看你的案宗上可不是這么記錄的。”馬臉繼續(xù)調(diào)侃。

  “呵呵?!绷帚瓙爬^續(xù)用鼻音回應(yīng)。

  自覺無趣。

  馬臉摸摸鼻子,走到一旁閉目養(yǎng)神去了,這種只會打架斗毆的小野獸,他見多了,未來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他可沒有愛心去感化,只是期待日后別犯了大錯落在自己手里,十七歲距離十八歲可只有一天了。

  十八歲是所有問題少年的坎兒。

  過不去的話,面臨的下場,只有墮落,或者去死。

  其實馬臉根本不了解林悱惻,他也根本不了解阿麗塔少女的真實世界,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將自己看成小白鼠,觀察、研究、記錄。

  她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她要學(xué)著像人類一樣謾罵,她要學(xué)著像人類一樣吃飯,她要學(xué)著像人類一樣打呼嚕,她要學(xué)著變強(qiáng),她要學(xué)著保護(hù)自己,她不愿意接受那些所謂的善良。

  除了葉叔和葉嬸,其他人的善良,都是一堆狗屎。

  除了相依為命的葉纏綿,她誰都不感激,因為她一點都不需要,大可不必感動個鳥。

  林悱惻不在乎自己被看得有多么糟糕,也不在乎傷害過多少人,誰敢招惹她,誰就不得好死,休想有什么好下場。這個黑暗的壁壘時代是冰冷的,你只有努力,才能令他柔軟。當(dāng)林悱惻第一次親手揍倒欺負(fù)自己的同學(xué)時,她便明白了這個道理。

  至于她做夢都想離開壁壘去跟貝斯特人死磕,她可不是去拯救星球,她是要去復(fù)仇的,因為她覺得她的葉叔和葉嬸就是被那群畜生害死的。

  一刻鐘之后。

  葉纏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回來,首先就湊到林悱惻身邊:“快吃吧,蛋炒飯,雙份量的,管飽?!?p>  “哼哼?!?p>  “看吧?!?p>  林悱惻就知道,這個嘴硬心軟的混蛋其實最疼她的,打完架還有蛋炒飯吃,臉頰上憋著笑,酷酷的接過盒飯,背對所有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現(xiàn)在有飯吃了,隨便你們罵吧,我可以假裝聽不到?!?p>  翻了個白眼,葉纏綿無奈的走到馬臉身旁,彎下腰遞過去一個盒飯,右手拿著飯,左手藏在下面,整個盒飯完全擋住了他的手掌,也擋住了屋里的攝像頭。當(dāng)然,更擋住了手心里的一張卡,兩百能量點的不記名儲值卡。

  馬臉挑了挑眉毛,終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兄弟,有心了,還知道給咱買個盒飯,呵,量還不少?!?p>  葉纏綿松開手:“聽說他家的口味最好,經(jīng)常要排兩百個號呢。”

  馬臉的笑容綻的更開,活似一張老樹皮開了花兒:“兩百啊,還真不少,成,你小子上道,以后有啥事兒跟你馬叔兒說?!?p>  葉纏綿點頭哈腰:“沒問題,沒問題,您看,我們這兒也是受害者,幾十號人圍著她,肯定是嚇壞了,之前說的都是胡話?!?p>  馬臉點點頭:“你家這個丫頭啊,心眼不壞,就是嘴巴臭了點,以后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別動不動就打架,姑娘家家的,再破了相,那可就不美麗了?!?p>  葉纏綿:“她就是年紀(jì)小,不會真去做壞事的。”

  馬臉打開盒飯,扔給葉纏綿一把鑰匙,擺了擺手:“出來辦手續(xù)吧,流程你應(yīng)該很熟,自己先弄,弄好了交給我?!?p>  葉纏綿確實駕輕就熟,可能比馬臉都熟。

  分分鐘搞定。

  壁壘街道上的光線已經(jīng)徹底暗淡下來,空氣中飄著一層廢土般的迷霧,夾雜著刺鼻的惡臭。

  葉纏綿和林悱惻走出治警大隊。

  并排著往家走。

  “你哪兒來的能量點保釋我,咱家不會要斷糧了吧?”

  “知道斷糧你還打架?”

  “有人調(diào)戲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三石壁壘有人敢調(diào)戲你?”

  “不是咱們這兒的,隔壁邱澤的小痞子?!?p>  “疼不疼?”

  “這話你應(yīng)該問他們,我打架無敵?!?p>  “不吹牛能死?!?p>  “反正事實就是事實。”

  “喂?!?p>  “說?!?p>  “你相信我是學(xué)霸嗎?很厲害的那種?!?p>  “多厲害?”

  “跟你打架差不多?!?p>  林悱惻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抬起頭看著葉纏綿:“對不起,我使勁催眠自己,可實在是沒辦法讓自己相信,你基因有問題,你根本沒有智慧細(xì)胞啊?!?p>  葉纏綿:“……?”

  好傷人。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葉纏綿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掰開腦瓜讓人瞧瞧里面是什么吧。

  倒背一本書?

  林悱惻也聽不懂啊。

  這般想著就更加沮喪,嘆了口氣,葉纏綿感覺走路走的都沒什么意思了。

  忽然。

  身后傳來一聲:“喂?!?p>  話音未落,林悱惻就如小貓一般,縱身一躍,直接就躥到了葉纏綿的后背上:“背我回家,我累了,我要睡一會兒?!?p>  葉纏綿兩條腿一哆嗦:“我也……”

  話都沒說完,就聽到后背上傳來一陣平穩(wěn)的呼嚕聲,葉纏綿無奈的苦笑一下,嘀咕道:“我也……很累啊。”

  鐳射燈的照射下,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下面是葉纏綿的身子,上面是林悱惻的腦瓜,兩個人融合在一起,影子越拉越長,越拉越長,一直消失在廢土迷霧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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