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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羅殿

第十七章 楊柳依依(一)

幽羅殿 竹外三兩枝 2138 2020-01-10 17:45:59

  足尖輕點(diǎn)地,恍若花瓣般悠然飄下,身著月破星巾,霓裳霞袖,空蟬真人手里拿著雪白的拂塵,眼睛里星光流轉(zhuǎn),眉間一點(diǎn)朱砂痣,散下的白發(fā)隨風(fēng)飄逸,東欄覺得若說他是天上仙也不為過。

  他步步生蓮般走到東欄面前,眉宇間落滿了晨露。他道:“沒想到施主竟有如此高的悟性”,說完看了眼東欄的肚子道:“陰胎,有意思”。

  東欄剛想問什么是陰胎,轉(zhuǎn)眼間那抹紅影便不見了。寺廟的景象退去,東欄又回答了啃雞腿的地方,被剛剛的景象攪和的覺得雞腿也不香了。她抱怨的踢了雞腿一腳,沒想到竟踩空了。

  “哎呀”東欄摔在了地上。

  翠竹聞聲趕緊推門進(jìn)來,扶起捂著腰哀嚎的東欄。

  這一跤著實(shí)把東欄摔慘了,腰骨好像錯位了,只能讓那二缺書生去請董百行來接骨。

  二缺書生向董百行闡述東欄是如何把自己腰弄錯位的,由于語言沒表達(dá)好就說成了:“昨夜睡了一覺,早上同小生說她腰疼”。

  董百行一路上都在叮嚀冰寂“年輕人火氣旺,可也要注意身體啊,不要嘗試亂七八糟的姿勢”。

  冰寂以為董百行是說讓東欄不要胡亂睡覺,一直點(diǎn)頭答好。

  董百行給東欄接完骨后,聲色嚴(yán)厲道:“怎么也要估計腹中胎兒啊”。

  東欄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臉懵,而后想想可能是覺得自己有身孕應(yīng)該老實(shí)睡覺便道:“好的好的,我會注意的”。

  董百行怪異的看著東欄和那面容慘白的書生,即使人家是膚色白嫩硬是在董百行眼里變成了縱欲過度的慘白相。臨走時還再三叮囑冰寂:“切記不要胡亂嘗試新奇姿勢,注意胎兒”。

  冰寂這覺得這大夫話多,就一個勁的點(diǎn)頭回答。

  剛回來是就見東欄偏著身子依在美人榻上,長吁短嘆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東欄見二缺書生回來想起董百行怪異的眼神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董大夫當(dāng)我話很有深意”。

  二缺書生想了一下道:“沒有啊,小生只是覺得他話多”。

  東欄點(diǎn)頭,確實(shí)話多,反反復(fù)復(fù)說著姿勢啊,注意啊,也不知道他想表達(dá)什么。

  冰寂見東欄無事便去賬房算賬,這個月的帳還沒來得及好好清算。

  東欄躺著一會覺得太陽有些毒死便叫翠竹拿來大傘遮陽,傘剛撐開就見孟尋出現(xiàn)在傘下道:“我見到那個殺死我的男人了”。

  東欄起興問:“誰啊,那個人不是蒙著臉嘛”。

  孟尋盯著某處,咬碎了牙恨恨地道:“那雙斷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東欄在一旁好心提示:“你這輩子已經(jīng)沒了”。

  孟尋沒理會東欄的話,繼續(xù)道:“我要?dú)⒘怂薄?p>  東欄一向揣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若事不亂就添亂的態(tài)度,力挺孟尋去尋仇。

  說事報仇,可孟尋的魂魄受損嚴(yán)重根本支持不起她過多的消耗,她也就只能站在那個男人面前怨恨的看著他。

  說起那個男人,自孟尋說到他東欄便留意了。喚來小二問,才知道他叫聞人錦,是太夜城四大富商之一,青年才俊,十六歲便開始掌管家業(yè),聞人家的大少爺,取了柳先生的女兒柳依依為妻,并無妾室。坊間相傳聞人錦摯愛自己妻子,有時候親自為其洗腳。

  若真是如傳聞那般,他又怎會欺辱孟尋后將其掐死呢。東欄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傳聞是假的,聞人錦就是個偽君子,二便是兇手另有其人。

  為了觀察聞人錦,東欄近日躲在隔間。這聞人錦談吐得當(dāng),舉止規(guī)矩,怎么看都不像淫賊。那邊,聞人錦請商行的幾位老板吃飯,談一些生意上遇見的趣事,說說笑笑很是開心,不過總覺得脖見一股涼風(fēng)。他以為是自己坐在風(fēng)口上了,回頭發(fā)現(xiàn)背后只有一堵墻,可這涼風(fēng)哪來的呢。他又觀察其余人,皆是談笑自如,沒有覺得不適啊。聞人錦只好裹緊脖領(lǐng),繼續(xù)吃酒。

  東欄看到了聞人錦的不適,使勁的沖孟尋眨眼色,希望她能離開人家身邊,別影響自己生意。

  “聞人老弟,事業(yè)有成,家有嬌妻,可謂人生幸事啊,我敬聞人老弟一杯”舉杯的是一個中年胖子,此人名叫王福,腦圓體寬,說好有些吐字不清。

  “謝王老板”聞人錦舉杯一飲而盡。

  其余的張金,劉玉佟也舉杯敬聞人錦,而聞人錦盛情難勸,只好一一回敬,臉上帶著笑心里說著草。由于今日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商戶,聞人錦特地點(diǎn)了玉骨閣的招牌酒,女兒紅桃酒,濃度較普通酒高上幾倍,以至于聞人錦三倍入肚已經(jīng)有些頭暈眼花。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心里默念快點(diǎn)結(jié)束好回家睡上一覺。

  大家又開始聊天,不知怎的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自己老婆頭上。張金知道劉玉佟是出了名的老婆奴,見到老婆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瑟瑟發(fā)抖。他眼睛一轉(zhuǎn)開始嘲笑道:“劉兄怎還在這吃酒,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劉玉佟也讓說道疼處了,捶胸,面露苦澀道:“我家那母老虎生是兇殘,只要見我與那個婢子多說一句話就要提著木棍攆我?guī)讞l街”。劉玉佟說完后深感自己地位卑微,他看了一周把眼色落在了一傍的聞人錦身上,想要譏笑他于是道:“聽聞人老弟還為自己夫人洗過腳,在下真是佩服啊”。

  君子在外立身行事,在內(nèi)遠(yuǎn)庖廚,正夫綱,可是這聞人錦就只做前面的,在內(nèi)不該做的全做了,雖說大家伙都傳那是對夫人的愛,但是在大佬們眼里就是恥辱。

  劉玉佟說完,王福和張金便哈哈大笑。聞人錦聽后也不惱怒,也許是醉意上頭,他動情的說:“我與依依自小相識后便一起長大,乃是在下打小便想娶的人,無論依依是嫻靜淑女還是脾性善嫉的母夜叉,聞人錦此生唯愛她一人,終是不負(fù)”。

  這番款款而談使得在做個人都有些動容,一生若能遇一人所愛,便勝過千嬌百媚。

  孟尋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認(rèn)錯人了,這樣一個深愛自己妻子的男人怎么是奸殺他人的兇手,于是她有些恍惚的飄到了東欄身邊道:“我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東欄看著聞人錦說道自己妻子時滿臉溫柔,想也是愛之深,道:“我也覺得你認(rèn)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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