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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鑄大明

第一百零九章 明白了嗎?

永鑄大明 國立誠 2071 2019-12-29 18:53:45

  而且以往最便宜的羊竟然成了非賣品,范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當他看到牧民家中光禿禿的羊后,眼珠子差點沒掉在地上。牧民們竟然把羊毛全部剪了,據(jù)說還賣掉了。

  范寬有些搞不明白,到底哪個傻瓜才會用鹽茶、糧食、布匹換那些無用的羊毛。

  在這處小部落中,范寬只賣出了很少一部分貨物,就連商隊中的護衛(wèi)、伙計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接下來的幾日,范寬知道了什么叫失望。商隊中的東西沒有賣出多少,相反拉車的牲口倒是累死了幾頭。

  這樣算下來,他此次出塞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還虧了不少。怒火難平的范寬變得越來越沉默,口中經(jīng)常念叨一個名字:皇家驛卒!

  ……

  炒花部的覆滅讓拱兔和暖兔兩個部落快速的壯大,原本屬于炒花部水草肥美的草場,被他們瓜分得一干二凈,就連部族中幸存的人口,也被他們一口吞下。

  感受到部族前所未有的強大,拱兔甚至覺得,自己就是草原上的王。

  就在他得意只是,一個親信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帳篷。

  “大人!不好了!嗜血魔鬼又來了,距離咱們的部落已經(jīng)不足十里!”

  “什么?”拱兔被這個消息嚇得魂飛魄散,炒花是怎么完蛋的,他很清楚。

  上次出兵遼東他也有份,雖然沒有參與到虐殺驛卒中,卻也在七道嶺圍攻驛卒。

  自從嗜血魔鬼殲滅炒花部退出草原后,拱兔就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用盡一切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生怕哪天,那群瘋子打上門來。

  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拱兔還是感覺到心驚膽戰(zhàn),興不起半點對抗的心思。

  實在是嗜血魔鬼的戰(zhàn)績太恐怖了,兇名完全就是殺出來,僅僅斬下來鑄京觀的頭顱,就能鋪滿他的部落。

  “廢物!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你們都是死人嗎?竟然讓嗜血魔鬼到了十里之外?

  快!快走!帶上貴重物品,咱們快走!”拱兔急切的說道,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就要去拿他的那些寶貝。

  那名報信的心腹卻沒有動,一臉古怪的看著拱兔,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大人!嗜血魔鬼這次來草原沒有殺人,而且……”

  “沒有殺人?”拱兔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下。

  “沒錯!我的大人!此次嗜血魔鬼來草原,是來做生意的。他們用布匹、食鹽、茶葉,還有雪白的糖霜,換不值錢的羊毛,一路上受到牧民們的歡迎,所以才沒有人向您稟報!”

  拱兔聽完徹底懵逼了,他實在搞不懂明人的用意。先是對他們無情的殺戮,轉(zhuǎn)眼就來給他們送好處。

  用草原上急需的貨物,換不值錢的羊毛,明人瘋了嗎?

  再三確認了驛卒來到草原上的目的,拱兔才勉強相信屬下的話。但他還是不放心,一邊讓人收拾東西準備逃走,另一邊又命人殺牛宰羊招待貴客。

  遠遠的已經(jīng)可以看到連成一片的帳篷,騎在馬上的額亦都湊到戰(zhàn)車旁,小心翼翼的說道:“胡隊長!前面就是拱兔的部落了,到了那里我們總可以飲酒了吧!”

  胡紫滄一翻白眼,對手下這群女真人有些無語。這群人吃苦耐勞,打起仗來不要命,就是嗜酒這一點讓人頭疼。

  想了下,胡紫滄才說道:“每人三口,不許多喝,否則就別想再沾一滴酒!”

  草原上夜晚寒冷,即使在夏季仍然能凍到人的骨頭里,少量飲酒可以御寒。讓他們少喝點也行,但絕不能喝多,畢竟這里是在危機四伏的草原上,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襲擊。

  聽到胡紫滄的話,周圍的女真人歡呼一聲,縱馬狂奔嘴里發(fā)出各種怪叫。

  他們這邊突然的怪叫,差點嚇得拱兔轉(zhuǎn)身就跑。發(fā)現(xiàn)那些身穿板甲的驛卒并沒有向自己進攻,拱兔才把心放下來。

  長長的車隊停下來,拱兔率先迎了上去,微微躬身說道:“遠道來的朋友,我拱兔歡迎各位的到來!”

  “別廢話了!我們帶來了你們急需的貨物,想要就拿羊毛、皮毛和戰(zhàn)馬來交換!”一個聲音不客氣的說道。

  聽到對方毫不客氣的話語,拱兔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下。要是驛卒們對他和顏悅色,說不定拱兔會轉(zhuǎn)身就跑。

  當拱兔看到驛卒們拿出來的東西時,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晶瑩潔白的鹽巴,細密厚實的棉布,一塊塊碼放整齊的茶磚,還有白如雪、甜如蜜的糖霜,這一切拱兔都想據(jù)為己有。

  但他明白,硬搶肯定不行。就算是可以全滅這些驛卒,肯定會遭來千百倍的報復。

  拱兔沒有停留,返回部落開始下令剪羊毛,并且拿出皮毛和草原上的特產(chǎn),換取驛卒帶來的貨物。

  夜晚降臨時,拱兔還送來了宰殺好的牛羊,感謝驛卒們帶來的貨物。

  就在驛卒們歡笑之時,一小隊人馬偷偷進入了拱兔部。品嘗著雪白糖霜的拱兔,見到來人笑的眼睛都看不到,大聲說道:“范先生!我的朋友,你也是來收購羊毛的嗎?

  實在是太不巧了,東西已經(jīng)賣給了驛卒,你只能等明年了!”

  范寬則是滿臉陰沉的走進帳篷,聽到拱兔的話眼眉都豎了起來,厲喝道:“拱兔!死到臨頭還不悔悟,真要等到鋼刀架在脖子上,才后悔嗎?”

  拱兔被范寬的話語嚇了一跳,急忙坐直了身子,問道:“范先生何出此言?”

  范寬見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當即沉聲說道:“拱兔首領(lǐng),您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驛卒的陰謀嗎?

  他們用很少的錢財,收購你們無用的羊毛,就是讓你們安于享樂,忘記自己還是個勇士。

  幾年后您的勇士還能拿的起刀劍嗎?到那時,驛卒就會輕易的擊敗你們,搶走你們的一切。

  現(xiàn)在你們得到的,只不過是暫時放在你這里而已,到時候驛卒會連本帶利的拿回去。

  你明白了嗎?”

  拱兔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范寬說的有些玄乎,他一時間沒有聽懂。

  看了眼手邊那雪白的糖霜和一旁潔白的食鹽,拱兔不解的說道:“現(xiàn)在我的勇士也打不過嗜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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