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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花長憶爛扶桑

第34章 太醫(yī)之子

蠻花長憶爛扶桑 浮生尊前 2121 2019-12-10 23:55:00

  “小二,把飯菜給我備好后送到房間里去?!?p>  然后對著欲言又止的張荊問道:“還有事兒?”

  張荊憋得臉通紅,然后左右張望了一番:“公子還請借一步說話。”

  店里除了幾個小廝在清理摔碎的碗碟和桌椅并沒別的什么人,有什么事需要搞得這樣神秘?

  也未多問,便找了個角落里坐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我剛剛看到公子那把匕首并非尋常之物,想必公子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貴?!?p>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桌子,偶爾抬眼時看到平樂的眼睛也快速躲開了。

  “你說這把匕首?是我無意間撿到的,你要嗎?送你。”將那把‘君玉畢’遞到了張荊的跟前。

  “公子莫要拿在下開玩笑,這匕首乃上古玄鐵所鑄,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把,敢問公子在何處撿的?”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平樂所說,若這么貴重的東西能撿到,那不遍地都是黃金了。

  “聽你這么一說那我便要好生保管了,到時候莫叫賊人偷了去?!庇謱⒇笆追呕亓艘滦渲?,知道張荊不過是在懷疑她的說辭,所以并未回答。

  經(jīng)過剛才一番折騰,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你弄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事兒?”

  見平樂要走,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然后又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聽到一樣。

  朝著平樂又靠近了幾分,小聲問道:“敢問公子可姓君?”

  整個北辰國就只有定遠(yuǎn)侯府才有這個姓氏,如今全部已被誅殺,哪還有人姓君?:“原來你是在找人?看來要讓你失望了?!?p>  “公子放心,在下并無惡意。當(dāng)初平樂公主將一柄上古玄鐵鍛造成匕首贈與了君亦安,早已引得天下皆知。在下方才見公子你手持玄鐵匕首便以為是他?!?p>  語氣中盡顯失望,不想當(dāng)初自己一段錯愛還能讓天下人知曉。難怪別人都說太美好的東西注定不會長久,這才不過一年光景就已是物是人非。

  可是這張荊明知道君亦安謀反已被伏誅為何還要尋他?

  “據(jù)說這君亦安不是已經(jīng)被陛下殺了嗎?張兄還尋他干嘛?”為了從他嘴里套些話出來,連稱呼都換得親熱些了。

  還沒等平樂的話問完,張荊連忙將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噓!你小聲些,若有人聽到我們在說他,定要招來殺身之禍?!?p>  “難怪張兄剛才一直小心翼翼,原來這名字是長安城的禁忌?!卑蠢韥碚f父皇已經(jīng)將君氏所有的人全部誅殺,除了‘君亦安’。為何還會如此?

  張荊垂頭嘆息道:“想當(dāng)初平樂公主與侯府世子這是多好的一段姻緣,真不知他為何要謀反。開始我一直不敢相信,以為是受人誣陷,哪知道...哎!”

  “莫非這里面還有隱情?”平樂想讓他將剩下的話說完,剛剛那么一鬧,原本準(zhǔn)備打聽的消息什么也沒聽到,現(xiàn)在送上門當(dāng)然要把握機會。

  “剛剛你也聽那胖子說了,家父在宮中當(dāng)御醫(yī),有次喝醉酒透出了些宮中的消息。說是君亦安并沒死,而是逃到了滄州。如今滄州城已經(jīng)失守,柳將軍也戰(zhàn)死,這一切太過于巧合了?!?p>  他喝了口茶,見平樂聽得認(rèn)真,便將自己所知道得全部掏了出來。

  “不僅如此,你可知平樂公主遇刺的主謀是誰嗎?”

  平樂試探的問道:“難道是君亦安?”

  主謀是誰恐怕沒有誰比平樂更清楚了。

  “大婚前夕他親手在公主心口上捅了一刀,你說這誰受得了?公主醒后聽說他死了差點跟著也去了,如此癡心一片,卻終究是抵不過權(quán)欲熏心?!?p>  或許在張荊眼中這些東西不重要,但這些權(quán)利在觸手可及的人面前時,便是豁上性命都想得到的??墒前沧鱼?,你本是東漓皇子,所求到底為何?

  “張兄乃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尋他?”

  “雖然他如今叛國謀反,但他的才華卻是舉世無雙。我有幸看過他的一部詩集。其中詞句精妙絕倫,連圣上也是都贊許有加?!?p>  難怪剛才見到自己表情復(fù)雜,不光有欣喜還有一絲惋惜。

  “既然張兄找錯了人,那我便告辭了?!?p>  “還未請教公子姓名?!边@才想起自己竟和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說了這么多大逆不道的言論。

  “鄙姓官,單名一個玉字。”雖然北姓在北辰國也不算少數(shù),但大多都是皇親國戚,這名字雖然陰柔了些,好歹不會讓他疑心。

  “難怪官公子剛才正色敢言,原來是長了兩張嘴?!边呎f邊笑道。

  正色敢言,莫不是剛才自己說就算是司徒嵩也有人審那段?想不到這一本正經(jīng)的人也會說些低級的笑話。

  平樂尷尬的跟著笑了笑,拱手告辭。

  他看著平樂的背影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任然佇立在原地。心里暗道:此人肯定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雖是一身破衣爛鞋,但都是上等貨色。方才自己提到‘君亦安’的時候神色倉皇,若沒猜錯定然與他關(guān)系匪淺。

  這一個多月的干糧簡直要吃得作嘔了,房內(nèi)已經(jīng)備好了飯菜,雖然有些涼了,但一點也沒有影響她的食欲。

  剛吃了幾口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公子在嗎?”

  “何事?”聽見是小二的聲音,平樂并沒準(zhǔn)備去開門。

  “是這樣,今日公子為我們解了圍,老板想請公子在店里多住幾日,聊表謝意?!?p>  今日只是說到底也是因自己而且,說道解圍變更是談不上了。“謝謝你們老板的好意,只是我家中有事,不便久留,明日便要離開了?!?p>  “既然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闭f完便下了樓。

  獨自待在房內(nèi)的平樂一邊沐浴一邊仔細(xì)梳理著如今的形勢。以安子沐現(xiàn)在勢不可擋的氣勢,不出半月便會入駐長安,除非能使安子沐,司徒嵩還有蔚元武的聯(lián)盟瓦解,不然北辰不可能得救。

  他們二人已手握大權(quán),除非自己用高于安子沐許給他們的利益作為交換。司徒嵩的目的再清楚不過,不過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司徒明月能嫁給安子沐。而蔚元武呢?蔚玥已然是父皇的寵妃了,難不成還要轉(zhuǎn)手送給安子沐?

  風(fēng)岸他們不知是否安全到了長安,明日進(jìn)城后還是先將他們尋到再從長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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