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很快就過去了,王寶來在客室中一直沒有出過門,這世俗的生活,王寶來還有點不太適應,他還是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這天早上,王寶來安靜的打坐被打斷了,簡離容早上吃過早飯,就走到王寶來的房間,一見王寶來就開始說話:“寶來哥,你怎么還能坐的住呀,快點走吧,今天我哥結(jié)婚呢?!?p> 這是你哥結(jié)婚,又不是你自己結(jié)婚,你興奮個什么勁嗎。再說現(xiàn)在還早呢,這婚禮應該中午才進行吧,王寶來只是看了看簡離容,也沒說話。
“走了,走了,一會我哥就要出嫁了?!焙嗠x容說著拉起王寶來就往外走。
王寶來跟著簡離容走出屋,只見院里也沒有張燈結(jié)彩,王寶來也好奇,這嫁女兒與嫁兒子有什么區(qū)別,這簡顧歲是不是也要像別人家嫁女兒一樣,給嫁出去。
走到大院,院里沒有想象中人家嫁女兒一樣熱鬧,基本上沒有客人,簡顧歲一家人都在院里,簡顧歲的父母還有他二娘以及他同父異母的二個弟弟妹妹,簡顧歲也沒有什么特別打扮,還是之前的一身書生著裝,只是衣服好像是新的,見到王寶來簡顧歲沒有先打招呼,而是簡維章先開口說:“王公子,今天小兒要去女方成親,想請公子代表我家人,送小兒到易家,老朽唐突了?!?p> “這個…好吧,”王寶來也不知道這樣合適不合適,既然簡維章開口了,也只能答應。
“好,好,那就這樣,寶來和離容送親,宜早不宜遲,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焙喚S章說道。
一家人把簡顧歲送出城主府,府門外八個家將備馬等候著,簡顧歲和父母家人一一作別,好像是要遠行似的,簡顧歲的母親低聲哭泣著,簡維章朝著兒子揮揮手:“好了,你們?nèi)グ??!?p> 簡顧歲上馬先行,王寶來和簡離容二人在后,八個家將成二行跟著,這樣就嫁了,這嫁兒子可比嫁女兒簡單多了呀,連一樣嫁妝都沒有。
一行人往東走了幾百米,左拐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郡主府,這郡主府的排場可就比城主府高調(diào)太多了,他們剛剛左拐,看到街道兩邊站滿了人,迎面走來一隊人,那可真的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領(lǐng)頭的是王寶來認識的管忠用。
管忠用走到簡顧歲前面,單漆跪地,沖著簡顧歲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歡迎新姑爺?!?p> 管忠用后面人一起跪地高呼:“歡迎新姑爺?!?p> 連著街道兩邊人也一起歡呼起來:“歡迎新姑爺。”
管忠用站起來后,走過來,為簡顧歲牽馬前行,這看起來簡顧歲還是很被易家尊重啊。
簡離容在傍邊來了那么一聲:“白撿一個陣法天才,這戲誰不會演啊。”
王寶來聽到也沒搭腔,反正這里也沒有他什么事,現(xiàn)在他代表簡家送簡顧歲到易家,送到了就成,其他的都沒啥興趣,王寶來只默默的騎著馬,慢慢悠悠的跟著簡顧歲后面前行,一會就走到了郡主府門前。
那家伙,真的是人山人海呀,估計原平城的人都來看熱鬧了吧,一個五十左右魁梧威嚴的男子站在人群前面,這就是現(xiàn)在的原平郡郡主易水寒,簡顧歲下馬來到易水寒跟前,跪下行禮。
易水寒上前一把扶起,口中說道:“顧歲,委屈你了?!?p> 也沒等簡顧歲回話,易水寒一聲高呼:“歡迎新姑爺?!?p> 立即四周響起:“歡迎新姑爺。”
易水寒在前,領(lǐng)著簡顧歲走進郡主府,王寶來和簡離容還是走在簡顧歲后面,八個家將不見了,后面跟著的一堆人,王寶來沒見過,這個送親,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簡顧歲送入洞房才算完。
接下來,就沒王寶來什么事了,進入郡府后,王寶來和簡離容被管忠用安排易剛陪著,來到一個安靜的院子,這個院子王寶來覺得不錯,清靜,院里三間正房,二間偏房,都是石頭屋,地上也是石頭鋪地,這跟玄德寺有點像,簡離容就不怎么喜歡了,她想要出去看熱鬧,只是來的時候,她母親告訴過她,送親的人要聽人家安排,不要亂走。
“易剛,你們家怎么就只有這點東西呀,還有沒好吃的,你趕緊去給我拿一些來?!焙嗠x容明顯是認識易剛的,嘴里一邊吃著,一邊對著易剛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這就去找人問問去,王少爺,您有什么需要的,小的這也去給你辦?!币讋傉f道。
“寶來哥他沒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給我拿好吃的,什么好吃拿什么。”簡離容沒讓王寶來回答就代替說了。
等易剛離開后,簡離容小聲的對王寶來說:“寶來哥,聽說你很厲害,是吧。”
我厲害嗎?我哪里就厲害了呀,王寶來正在想自己有什么厲害的呢。
簡離容:“你會法術(shù)是吧,那種大變活人的那種,嘭,一下就把人變沒了?!?p> 你想什么呢,一個大活人怎么能變沒了呀,不過在一般人面前施一個隱身術(shù)還是可以的,要是在玄德和尚面前,這隱身術(shù)就不管用。
還沒等王寶來接話,簡離容又說了:“等下我哥和易溪洛拜堂的時候,你就把我哥變沒了,我看他們還怎么招這個上面女婿?!?p> 你這是還在想著這事啊,人家簡顧歲自己都樂意了,你這小丫頭,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可是,就我這二下子,一個玄德和尚都過不去,這里那么多人,估計也胡弄不了,可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修士,玄德和尚也說過,在世俗之中,很少有修士出現(xiàn),比王寶來強的修士基本上遇不到,總不能在這小丫頭面前丟人吧。
王寶來慢慢悠悠的說道:“這個不太好吧,真要把你哥給變沒了,你父母那里怎么辦?我們是來送親的,你把人都給送沒了,那可不行,再說了,你哥自己還愿意不愿意呢?!?p> “啊…你真會呀?來來,先給我變一個看看,先把我給變沒了?!焙嗠x容興奮的說道。
這個…還真沒有,隱身術(shù)是把人隱身讓別人看不到而已,把你隱身了,你自己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呀,怎么把你變沒了呀,除非…把你神志清除,這個可不能用,要再幫她恢復可是很麻煩,可咱是修士,不能說不行吧。
“這個…現(xiàn)在不行,我做法需要沐浴更衣,再開佛堂念經(jīng)七七四十九天?!蓖鯇殎碚f著,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這那么麻煩呀?你…你不是假和尚嗎,怎么還要開佛堂呀?”簡離容很失望的說道。
完了,這是玄德和尚以前的口頭禪,自己一不小心借用一下,這下糗大了。
“我?guī)煾凳呛蜕校覜]有受戒,但是,開佛堂念經(jīng)我會的。”王寶來只能零時抱佛腳了,說到師傅就想到玄德和尚,玄德和尚也不是自己師傅呀,自己從小在玄德寺和玄德和尚一起,那里來的師傅呢。
之后,不管簡離容說什么,王寶來都不搭腔,慢慢的簡離容也不說話了,專心的吃著東西。
過去半個時辰左右,易剛回來了,易剛也沒帶回來什么好吃的,易溪洛知道簡離容喜歡吃的東西,全都擺這里了,再好吃的,沒有。易剛回來說,婚禮要開始了,請王寶來和簡離容過去觀禮。